南汐刚踏入客栈,客栈的店小二就笑着迎上来。
“这位客官是住店还是吃饭?”
南汐环顾客栈四周,没看到刚才进入客栈的胡扬,就忍不住问:“刚才进来的客人呢?”
小二认真回想,疑惑看着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看出小二误会自己了,她急忙解释,“我和刚才进来的那人是朋友,我们因为一点小事吵架,我就是想问问他住在哪个房间。”
“怪不得那位客人一直黑着脸,原来是因为你呀!”
店小二对她笑了笑,抬手指向楼上,“他住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你要上去找他吗?”
“不用了。”
说完,南汐又拿出一些银子来,悄悄塞到小二手中。
“小哥,这些银子你先拿着。”
小二假意推脱了一下,不好意思拒绝道:“我不能平白无故要你的银子。”
南汐把银子塞到小二手中,“我只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小忙,你帮我多留意那位客人,若是他要去哪里,你来南宫府知会我一声。”
“那好吧!”
“谢谢你啊!”
嘱咐了小二后,南汐就走出了客栈。
站在客栈门外,她又回头看了客栈一眼。
从柳逸和南宫伯文对胡扬的重视程度来看,双方似乎还没达成合作,她一定不能让他们成功合作。
南汐刚踏入南宫府的门槛,就看到南宫伯文站在前院,似乎正在等她。
她笑着走过去,大大方方和南宫伯文打招呼。
“南宫家主是在等我?”
“南姑娘去哪里了?”
“出门逛逛。”
“最近南姑娘还是尽量不要外出得好。”南宫伯文严肃道。
“为何?”
南宫伯文看了她很久,才继续说:“你的身份毕竟特殊,若是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人,怕是会引起……”
“你怕我撞见谁?”
南宫伯文一时语塞。
是怕她撞见胡扬吧!也真是难为南宫伯文和柳逸了。
南汐故意对南宫伯文笑笑,说:“放心吧!我不会撞见你家宝贝女儿的。”
说完,南汐转身就走了。
南宫伯文看向她,卡在喉咙的话也只能咽回去。
傍晚时分,南汐正在屋里看书,前院下人匆忙赶来。
下人径直来到南汐面前,“南姑娘,门外有人找你。”
“谁呀?”
下人如实道:“看那人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客栈的小二。”
小二!?
南汐立即想到了胡扬入住的客栈,倏然起身赶往前院。
等在门外的小二见到她,笑着上前说:“姑娘,我可算找到你了,你那个朋友……”
“我们去那边说。”
南汐带着小二进入院内,找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他怎么了?”
“他晚饭后就离开了客栈。”
“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小二环顾四周,凑近他小声说:“青楼。”
南汐一脸吃惊。
小二以为她喜欢胡扬,还好声好气劝道:“姑娘,你也别难过,我看他对青楼熟门熟路的,八成是青楼的常客,这样的人不值得你惦记。”
“谢谢你啊。”
顿了顿,南汐又问:“你知道他去了哪家青楼吗?”
“红花阁。”
“多谢。”
送走小二后,她回房换了一身男装,就从后门离开了南宫府。
她去了红花阁。
红花阁就是襄城一家普通的青楼,夜里亮着明亮暧昧的灯,门口还站着几个婀娜多姿的姑娘招揽生意。
她径直往里走,一个姑娘立即跟上去招呼她。
“这位公子脸生得很,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吗?”
“嗯,我找人。”
姑娘一脸讨好的笑容,“公子想找什么样的姑娘呀?”
“有一个穿铠甲的男人来了你们这里吧?”
姑娘认真回想,如实道:“好像是有一个这样的人,怎么?你们是朋友?”
南汐没有正面回应姑娘,继续问:“他在哪间房?”
姑娘抬手指向楼上的房间,“喏,就是那间。”
“多谢。”
姑娘拽着南汐的胳膊,柔声提醒道:“你就这样上去坏了人家的好是,那位爷一定会生气的。”
“我不会坏他的好事。”
“可是……”
南汐拿出一锭银子来,“拿上银子,不该问的别问。”
“好好好,谢谢公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一点都不错。
南汐上了楼,悄悄来到胡扬的房外,听到屋内暧昧的声音,以及女子的哀嚎声。
这个胡扬果然是个粗人,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扫了房间一眼,她去到这间房的对面,一直盯着这间房。
大约一炷香后,房门打开了,一个姑娘红着眼眶从里面跑出来,一边跑还一边穿衣服。
啧啧!
可怜的姑娘。
胡扬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吗?非要这般折腾一个姑娘?
果然胡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没心思继续留在青楼,她打算离开。
她刚走到楼下,就恰好撞上了醉醺醺的胡扬。
他何时下来的?
她低下头,小声说了句抱歉,就要往外走。
胡扬拎着酒瓶子,摇摇晃晃往外走,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对劲。
南汐站在红花阁目送胡扬走远,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
她跟着胡扬一路走到客栈,客栈此时早已关门打烊了,他就不厌其烦一遍遍敲门。
把门敲开了,店小二扶着他进入客栈。
这个胡扬看起来有些奇怪,和白天在街上见到的嚣张跋扈的样子有些不同。
她决定先把胡扬的底细查清楚再说。
隔天,南汐又上街了。
找莫仙和公孙寒,与打听胡扬的底细不冲突,可以同时进行。
她也不知道该找谁打听,索性就在街上四处闲逛。
不多时,她经过一家茶馆,偶然间听到有人在说书。
说书人滔滔不绝讲着一些有趣的坊间小娶闻,可惜没几个人听。
这个朝代的说书人一般都见多识广,知道不少别人不知道的小道消息,兴许能从说书人嘴里问出些什么来。
她进入茶馆,点了一杯茶津津有味听说书人讲话。
一个时辰过去了,茶馆的人走得差不多了,说书人的嘴巴也说干了,但南汐还是没走。
说书人从台上下来,径直走到她面前。
“姑娘喜欢听书?”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