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
轩辕离咬牙切齿把书信攥成一团,狠狠丢在脚下。
南宫紫苑和刘向对视一眼,二人都对书信上的内容好奇不已。
“谁写的信?信上都写了什么?”南宫紫苑问。
“茉莉写来的。”
南宫紫苑气鼓鼓道:“她居然还敢给我们写信,她写了什么?”
话音落下,南宫紫苑才意识到了什么,又继续问:“初初不会真的在她手上吧?”
“嗯。”
南宫紫苑和刘向再次对视一眼,二人都不再说话了。
“本王一定会把初初找回来的。”
南宫紫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问问:“那初初不见的事,要不要告诉南汐?”
看了轩辕离一眼,刘向急忙接话,“自然是不说了,以免南汐在那边担心。”
“那我就先不说了?”
轩辕离轻声“嗯”了一声。
…
翌日,南汐已经不知道眼皮跳了多少次,心慌的感觉一次比一次强烈。
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心思多想,她眼下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
她刚收起思绪,房门就被敲响了。
她上前开门。
南宫伯文气急败坏站在门外,怒声质问道:“你昨日为何没去为依依施针?”
她对南宫伯文笑笑,“你是不是对我昨日说的话有什么理解错误?你都没查到他们的下落,我为何要去给南宫依施针?”
“我……”
她打断南宫伯文,“你不仅没查到他们的下落,你甚至都没来知会我一声,我凭什么要给南宫依施针?”
“我昨夜有事耽搁了,所以才没来得及找你。”
南宫伯文的解释把南汐逗笑了,她转身背对着南宫伯文,“所以有别的事比你女儿的命更重要,你都不在意她的生死,我为何要在意她的生死?”
“你……”
南宫伯文知道与她多说无益,他拿出一张纸来。
“莫仙和公孙寒的下落就在这张纸上。”
南汐刚伸手去拿纸,纸又被他拿走了。
她皱眉看向南宫伯文,“你还想干什么?”
“你必须先为依依施针,我才能把这张纸交给你。”
南汐不悦挑眉,“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南宫伯文冷笑一声,“我不会用依依的命开玩笑。”
南汐想了想,“好,我去给南宫依施针,但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你若是骗我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南汐去了南宫依的房间,把房内的下人都驱散后,开始为南宫依施针。
施针到一半,南宫依忽然醒了。
她看了自己身上的银针一眼,恶狠狠瞪向南汐,虚弱无力问:“你想干什么?”
“为你治病。”
“我……不要你为我治病。”
南汐冷冷瞥了她一眼,冷声警告道:“你最好不要乱动,不然你死了,我可不负责。”
“你……给我出去!”
因为刚苏醒,南宫依没什么力气,只能虚弱冲她吼道。
南汐没管她,继续为她施针,“你最好别说话,不然你真的会死。”
“我就算死,也不用你管,你滚出去!”
南汐收回自己的银针,无奈对她耸耸肩,“好,那我走了。”
她开门出去,守在门外的南宫伯文疑惑望向她。
“这次为何这么快?”
她往屋内看了一眼,说:“没办法,南宫小姐不配合。”
“依依醒了?”
南宫伯文急忙冲进房间,伏在南宫依的床前,红着眼眶激动说:“依依,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爹……”
南宫伯文握住她的手,“你别怕,爹在这里呢,爹一定会治好你的。”
南汐站在院内,等南宫伯文出来。
她要莫仙和公孙寒的下落。
半晌,南宫伯文聪房间出来,面无表情走到她面前。
她冲南宫伯文伸出手,“纸呢?”
“什么纸?”
南汐被他逗笑了,“南宫伯文,你不会这么不要脸,现在打算不认账了吧?”
“依依现在已经醒了,我就不认账了,你能把我如何?”
南汐勾唇冷笑一声,“很好,你很快就会遭到报应的。”
说完,南汐径直离开了这里。
途经柳逸的院子时,她意外见到柳逸站在院外。
柳逸对她笑笑,“南姑娘为何这般生气?”
来看笑话是吧?
她走到柳逸面前,“你何必明知故问?”
“我早就知道你不会得逞的。”
“你什么意思?”
“我比你了解南宫伯文,他这个人是很爱他女儿,可他更卑鄙无耻,他就是根墙头草,他不会帮任何人的。”柳逸平静道。
“所以你才接近南宫依?只要南宫依决定要帮你,他一定会帮你?”
柳逸不置可否。
南汐冷笑一声,“看来我猜对了是吗?”
她之前就觉得奇怪,南宫伯文这种世家名门,为何非要卷入柳逸的复国计划之中来。
看到南宫依对柳逸的态度后,她总算想明白了。
柳逸和她都利用了南宫依,谁也没比谁高尚到哪里去。
“即使你猜对了,也改变不了结局,你想离间我和南宫伯文,迫使我尽快去边城,你的计划不会成功的。”
南汐微微皱眉,“你是故意留在襄城的?”
“那是自然了,边城的好戏才刚刚开始,我怎么能提前去边城搅和呢?”
“边城发生了什么?”南汐问。
怪不得她这几日眼皮总跳,心里也时常觉得不安,边城真的出事了。
“你觉得边城会发生什么?”柳逸笑着反问。
她猜不到。
也不愿意往坏的一面去猜。
“南汐,其实咱们之间没有矛盾,只要你愿意帮我,我就能保证莫仙和公孙寒安然无恙。”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因他们俩妥协?”南汐生气反问。
柳逸大笑起来,走近南汐一些,“南汐啊南汐,你以为我是第一天认识你吗?你这个人最重感情了,你不会眼睁睁看着莫仙和公孙寒出事的,他们就是我手上最好的筹码。”
“那你可真是算对了,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说完,南汐气鼓鼓往前走,不愿再搭理柳逸。
柳逸喊住她,“你真的就这样走了?”
“不然呢?”
果然兄妹俩一副德行,姓柳的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人。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