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逸缓缓走来,黑衣人立即恭敬行礼。
“属下见过王子。”
柳逸微微拂手,走到南汐和南宫伯文面前,视线却落在南汐身上,似笑非笑开口。
“最近南宫家主和南汐姑娘倒是走得挺近,二位看起来关系不错。”
南汐瞥了没说话的南宫伯文,急忙解释道:“王子误会了,我和南宫家主只是偶然碰到,就说了几句话而已,谈不上关系不错。”
南汐越是这样解释,就越是让柳逸心中起疑心。
“哦?是吗?”
柳逸漫不经心把目光落在南宫伯文身上,“南宫家主为何不说话?”
南宫伯文因讨要解药未果,还在生柳逸的气,此时更是不愿意和柳逸说话,一直板着一张脸。
黑衣人见状,忍不住冷声训斥道:“王子在和你说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
南宫伯文冷哼一声,依旧不打算说话。
“你……”
柳逸抬手打断黑衣人,笑着说:“南宫家主莫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王子误会了,我哪里敢生王子的气。”
嘴上说着不生气,但南宫伯文的表现却都在说他很生气。
南汐悄悄打量二人,并未多说什么。
她就是要让二人反目,二人的关系越恶劣,她就越高兴。
柳逸笑笑,“南宫家主啊!你嘴上说着不生气,但你脸上全是对我的不满。”
顿了顿,柳逸继续说:“知道南宫家主误会了我,我特意来找你们,想当着你的面和南汐姑娘对质。”
突然被点名,南汐一脸困惑看向柳逸。
“找我对质?王子这是何意?”
柳逸转头看向她,“你说南宫小姐中了毒,毒还是从我这里拿的?”
“不是我说的,是南宫小姐的婢女说的。”南汐急忙解释。
“那日,南宫小姐的确来过我那里,但我们只是闲聊了几句而已,我并未给南宫小姐任何毒药,她现在中的也不是我的毒。”
南汐小声嘟囔,“那你为何三番几次阻止我给南宫小姐医治?”
南宫伯文也看向他。
“我并未阻止你为南宫小姐医治,我当时并不知情,才恰好阻止了你。”
南汐忍不住勾唇冷笑,“我们都向你的人说明缘由了,可你的人还是不肯放我离开,去给南宫小姐医治,你现在说不知情,是否有些过于牵强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王子能亲自来对你们解释,已经是对你们天大的恩泽了,你竟敢怀疑王子?”黑衣人忍不住道。
南汐满不在乎耸耸肩,“随你们怎么说了,反正现在中毒的人是南宫小姐,你们不肯让我离开,那我就不去为南宫小姐医治便是。”
说完,她便转身作势就要返回院子。
“且慢。”南宫伯文喊住她。
她一脸为难回头看向南宫伯文,“南宫家主,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愿意为南宫小姐医治,而是不能去。”
南宫伯文拦下南汐,急忙对柳逸说:“王子,你不肯给解药就算了,现在我只是想带南汐姑娘去为依依解毒,你也不肯吗?”
“我没说不肯。”
南宫伯文冷哼一声,对柳逸的不满已经十分明显了。
你没说不肯,但你的人处处阻难,这和不肯有什么区别?
柳逸斜睨黑衣人一眼,沉声训斥,“退下。”
“是。”
黑衣人退下后,现场就剩下南汐、南宫伯文和柳逸三人。
柳逸看了南宫伯文一眼,把视线落在南汐身上,忽然对着她拍手笑起来。
“王子这是做什么?”
南汐现在主打一个装傻充愣,离间柳逸和南宫伯文的关系为主。
她忽然觉得干这种事,也挺有意思的。
“不愧是轩辕离放在心上的女子,果然是有勇有谋,三言两语就能挑唆南宫家主和我的关系。”
南汐马上变了脸,“既然你说是我挑唆了你和南宫家主的关系,那我走便是,你们今后都别来找我。”
南汐再次转身返回院子。
南宫伯文再次拦住她,“姑娘不能走。”
她没好气看向南宫伯文,好声好气解释,“不是我不肯去救南宫小姐,而是王子这般误会我,我着实不愿再看你们之间闹出不愉快了。”
“可现在只有你能救依依了,求姑娘救救依依吧!”
南宫伯文总算为了自己的女儿,彻底低下了头。
南汐依旧面露为难,“南宫家主,你看这个……”
南宫伯文明白她的意思,转身看向的柳逸,“求王子不要阻止南汐姑娘救依依了。”
“南宫伯文,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事到如今,你难道还看不明白吗?”柳逸冷声质问道。
“我不明白王子在说什么,我现在只想治好依依,别的我都没想。”
“你……”
“求王子高抬贵手,看在依依对你一片痴心的份上,就准许我带南汐姑娘离开。”南宫伯文继续恳求道。
柳逸看了南宫伯文片刻,又冷笑着看向南汐,“南汐啊南汐,还是你有手段,我倒要看看你接下来还想做什么?”
说完,柳逸冷冷拂袖,径直离开了这里。
柳逸走后,南汐就跟着南宫伯文去了南宫依那里。
南宫伯文早已命人准备好了银针,就等南汐给南宫依施针了。
南汐来到南宫依床前,为南宫依诊断后,抬眼看向屋内的其余人。
“我马上要为南宫小姐施针了,你们都先出去吧!别打扰我施针。”
“都出去。”
南宫伯文立即把所有人都轰出去,把房门关好。
房内没有别人,南汐也不用装了。
她深吸一口气,在南宫依床前坐下。
“多亏了你呀!不然我也不能这么顺利离间南宫伯文和柳逸,你说说你非要来招惹我干什么?”
说完,她抽出银针刺在南宫依的穴位上。
半个时辰后,她撤回银针,打开房门。
南宫伯文倏然走上前来,急忙追问:“依依的情况如何?”
“南宫小姐情况稳定,不过得连续施针才能痊愈。”
“好,都听你的。”
南汐用余光扫了门外一眼,把视线落在南宫伯文身上,“南宫家主,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你说。”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