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拿出锋利的匕首,在南宫依脸上比划了几下,说:“不如还是划花你的脸好了,让你变成丑八怪比让你缺胳膊断腿有趣一些。”
“你敢!”
南汐盯着她的嘴,“不如还是割掉你的舌头,让你成为哑巴吧!”
“你、你敢动我一下,柳哥哥和我爹都不会放过你的。”
“我好怕怕哦。”
南汐眸光一转,接着问:“你的柳哥哥是什么人?”
“怕了吧?”南宫依得意反问。
南汐冷笑一声,“我连他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我怕什么?你是不是有病啊?”
南宫依咬牙切齿说:“我告诉你,我的柳哥哥可是燕国王子,他以后还要当皇上的,到时候我就是皇后,你敢动我一下,我要你全家陪葬!”
“燕国?我怎么从未听过这个国家?”
“你没听过是你没见识。”
“闭嘴吧你!”
懒得听南宫依废话,她找来一块脏抹布塞到南宫依嘴里。
见南宫依嫌弃得变了脸,她才满意走到刘向身边。
“谢谢你。”刘向道。
“不用谢,南宫好歹也是我朋友,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诋毁我朋友的。”
刘向一脸欣慰,“南宫能认识你,真的很幸运。”
“彼此吧!”
南宫紫苑认识她是幸运,她能认识南宫紫苑又何尝不是幸运呢?
刘向看了看屋外的天色,说:“天色也不早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想办法把你们送出城。”
“那你呢?”
“我还要留下来会一会柳逸。”
刘向苦口婆心劝道:“襄城到处都是清风堂和南宫家的人,你留在这里有危险,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
南汐摇头,“不行!我必须留下。”
“你……”
“好了,你就别再劝我了,你安心跟阮阮回边城见南宫吧!”
刘向无奈叹息一声。
“怎么了?难道你还不愿见到南宫了?”
“来的时候原本打算帮紫苑报仇,现在没帮上忙反而还差点害了紫苑,我现在没脸面回去见紫苑了。”
南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这样想,你能活着回到南宫身边,就是她所希望的事。”
“也只能这样了。”
二人说话的时候,阮阮就带着两辆马车回来了。
把马车停稳后,阮阮疑惑来到南汐面前,“咱们就四个人,你为何要让我租两辆马车呀?”
“自然是有原因的。”
她回头看向南宫依,她已经想好了把阮阮和刘向送出城的法子。
她让阮阮和刘向在一辆马车上,自己带着南宫依在另外一辆马车上。
两辆马车同时出城,恰好在城门口被官府和南宫家的人拦下。
眼尖的南宫依一眼就看到了南宫伯文,急忙大喊:“爹!快救我!”
南宫伯文立即命人将两辆马车团团围住,把视线落在挟持南宫依的南汐身上。
“你是何人?为何要劫持我的女儿?”
南汐打量对面的南宫伯文,“你就是南宫伯文?”
“你认得我?”
“爹,她是……”
“你闭嘴!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割掉你的舌头。”
南宫依立即闭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你到底是谁?”南宫伯文又问。
“我是谁不重要,你想救回你女儿吗?”
“自然想。”
“那就让开,让我的朋友离开。”
南宫伯文看向另外一辆马车,眼珠子一转,问:“是你们救走了刘向,你们是南宫紫苑的人?”
南汐笑笑,“对!”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多年前你害死了南宫紫苑的孩子,我现在杀了你女儿,你不冤吧?”
南宫伯文马上变了脸,急忙妥协道:“不要伤害依依。”
“那就放我的朋友离开。”
“我可以放你朋友离开,但你必须马上放了依依。”南宫伯文提出自己的条件。
南汐笑了,“我若是放了南宫依,你反悔不肯放我朋友离开怎么办?”
“我不会食言的。”
“我可信不过你的人品。”
“你……”
南宫伯文一脸无奈,“那你想怎么样?”
“现在就让开,让我朋友离开。”
“那依依呢?”
“我和南宫依留下,等我朋友们离开后,我自会放开南宫依。”
“好。”
南宫伯文对自己和官府的人给了一个眼神,大家立即给阮阮的马车让出一条路来。
南汐对阮阮点点头。
阮阮驾着马车,径直离开了襄城。
等他们走远后,南宫伯文重新看向南汐那边,“我已经放走了你的朋友们,你也该放了依依吧?”
“别急,先等半个时辰再说。”
担心南宫伯文使诈,她打算让阮阮的马车走远了再说。
没想到南汐这般谨慎,南宫伯文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等在原地。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半个时辰后,南宫伯文忍不住再次开口。
“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了,你现在总该放开我女儿了吧?”
“自然可以。”
南汐扫了南宫伯文身边的人一眼,说:“让你的人退后一些。”
南宫伯文回头,示意大家退后。
见那些人退后了,南汐一把将南宫依推给南宫伯文,趁机逃跑了。
南宫伯文接住南宫依后,立即命令自己的人,“追!”
看着人都追出去了,南宫伯文一脸担忧打量南宫依。
“依依,你没事吧?”
南宫依委屈扑到南宫伯文怀里,“爹,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别怕别怕!爹一定不会放过这人的。”
“嗯。”
南汐被南宫伯文和官府的人追了一路,最后躲藏在一条小巷子里。
等那些人都走远后,她才从小巷子里出来。
她再次换上一身男装,逐一走访襄城内的医馆,想打听到曾给柳逸瞧过病的大夫。
经过她的不懈努力,终于找到了一个曾给柳逸瞧过病的周大夫。
“您真的去南宫府瞧过病?”南汐问。
周大夫点头,“南宫府生病的是个年轻公子,那病情着实古怪,我实在束手无策。”
“那您能跟我说说那位公子究竟得了什么病?都有些什么症状吗?”
周大夫疑惑看着她,“你为何要问这些呀?”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