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们认识?”南汐问。
女子面色苍白,言行举止却让南汐莫名熟悉,就好像曾在哪里见过似的。
女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你为何觉得我们认识?”
“因为你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女子笑而不语。
她笑时的神态,让南汐太熟悉了。
她究竟是谁?
“我们还会再见的。”
留下这样一句话后,女子就转身走远了。
南汐目送女子走远,始终也没想起在哪里见过这女子。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往前走。
南汐快天黑才回南宫府,刚踏进门槛,就见初初和轩辕离站在前院等她。
“娘,您回来了,累了吧!”
“你们怎么在这里?”南汐问。
初初对她笑笑,说:“是爹不放心你,非要来这里等你回来,我就陪他一起来了,你没回来的时候,爹一直惦记着你,可关心你了。”
“……”
“我就没见过爹这般关心过谁,我可真羡慕您。”
“……”
看南汐的脸色不太对,轩辕离悄悄拽了拽初初的衣袖,示意她别再说了。
初初没领悟轩辕离的暗示,继续喋喋不休说着轩辕离对南汐的关心,生怕自己发挥的不够,还添油加醋编了很多话。
见南汐真的变了脸,轩辕离急忙打断初初。
“行了!别说了。”
初初一脸迷惑看向他,小声说:“不是你说让我帮你,你现在怎么还……”
轩辕离用眼神示意她看南汐的脸色,偏偏她还是没领悟到。
看够了父女二人的小动作,南汐冷声道:“够了!别在我这里演戏了。”
“娘,我们没有演戏,我说的都是真的。”
南汐冷嗤一声,“就你们这个默契,也好意思来我面前演戏,我都替你们尴尬。”
轩辕离无言以对。
初初还想解释,刚动嘴就被南汐打断了。
“别说了,你们不冷吗?快进屋。”
“哦。”
初初和轩辕离宛若犯错的孩子一般,跟着南汐回了院子。
三人在屋里坐下,初初和轩辕离同时看向她。
“你们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初初笑着问:“您没生气吧?”
南汐没好气瞥了她一眼,“我跟你们生什么气?”
“嘿嘿~就知道娘最好了,肯定不会生我们的气。”
“你先回屋睡觉,我有话对他说。”
初初立即警觉起来,“娘要说什么?”
“大人的事情,小孩少管。”
“我不是小孩,我也是大人了,你们之前还说我长大了呢。”初初理直气壮反驳。
南汐一脸无奈笑笑,“行,你是大人了,但大人也要睡觉吧?”
“可是……”
“你放心吧!我不会为难你爹的。”南汐没好气打断初初。
“真的吗?”
“嗯。”
有了南汐的亲口保证,初初这才放心回了自己的房间。
初初走后,南汐马上阴沉下脸。
“你……”
轩辕离赶紧打断她,“你刚才可是答应过初初,说好不为难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轩辕离啊轩辕离,可真有你的!
这么大个人了,还拿一个孩子来当挡箭牌。
真不害臊!
她把所有的不满强行压下去,换上委婉的口吻说:“我奉劝你不要找初初当你的说客,她帮不了你。”
“我看未必。”
“……”
扫了她的穿着一眼,轩辕离转移了话题,“你今日出去都打探到了什么?”
南汐摇摇头。
边城表面上看风平浪静,百姓们也与往常无异。
就连最好打听消息的三教九流之地,也没什么消息传出。
过于正常,就显得有些刻意。
她再次想到了那个女子,“今日唯一奇怪的就是遇上了一个女子。”
“女子?”
“那个女子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可我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
她来这里的这几年,认识的人十根手指头数得过来。
像这样觉得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的人不多。
“会不会你认错了人?”轩辕离问。
南汐摇摇头,“我总觉得那人看我的眼神,好像也认得我。”
“你们说话了?”
“嗯。”
“你没直接问她?”以他对南汐的了解,南汐会直接冲上去问。
“我问了,她的态度更加奇怪。”
顿了顿,南汐继续说:“她没否认,也没有承认。”
此人让她有些不安。
“别多想了,兴许你只是认错了人。”
“嗯。”
二人刚说完话,忽然听到一声刺耳的哀嚎声,从后院方向传来。
南汐和轩辕离对视一眼,二人急忙走出院子。
仔细听后,南汐抬手指向一个方向,“声音是从那边传来的。”
“我们过去看看。”
“嗯。”
二人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很快就来到了南宫珏所在的柴房。
柴房外站着几个下人,柴房里时不时传出哀嚎声。
二人急忙上前,走到拆房门口看到南宫紫苑正在对南宫珏动刑。
“住手!”南汐喝道。
南宫珏一眼认出了南汐,“救、救我!”
瞥了伤痕累累的南宫珏一眼,南汐走近南宫紫苑,小声问:“你干什么?”
“我问问他和柳逸的联络方式。”
“……”
姐姐,问人是需要技巧的。
不是像你这样严刑逼供。
“别打了,再打下去,命都快没了。”
南宫紫苑丢掉手中的鞭子,满不在乎拍了拍手,“今天就饶你一命,我明日再来。”
说完,南宫紫苑就走出了柴房。
南汐走近南宫珏,“你没事吧?”
“救、救我,那个女人就是疯子,她随时都会要了我的命,只要你救我出去,我就给你钱,给你好多好多的钱。”
南汐佯装出一脸为难,“现在不是钱不钱的事,南宫紫苑对南宫家恨之入骨,你又偏偏要来南宫府招惹她,我也没办法救你。”
“她一个外室之女,凭什么对我家恨之入骨?难道她不是南宫家的血脉吗?”南宫珏大声质道。
南宫紫苑没忍住返回柴房,冷哼道:“你们南宫家对我做了什么,我难道不该恨你们吗?”
“我们对你做了什么?”南宫珏问。
“你们当年对有孕的我下毒,害死了我的孩子,你们整个南宫家的人都该死!”
“当年害你们的人叫什么名字?”南宫珏又问。
“他叫南宫伯文。”
“你、你说什么?”
听到这个名字,南宫珏马上变了脸。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