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不可能,她相信他。
两人在一起生活了六年,如果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也别谈什么相守一生了。
既然不是移情别恋,那就是生命受到了威胁。
他被于先生用了特殊的方式给挟持了?
她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妈,妈妈,你没事吧?”乐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询问。
云汐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嘶声道:“没事,妈妈跟影爸爸闹了点不愉快,过几天就会好的,
对了,我昏迷多久了,外面现在什么情况,你外婆的灵堂搭好了么?”
她应该是在车上昏迷的,盛迟将她送到了房间休息。
乐乐闷闷地道:“已经搭建好了,妈妈,我不想外婆死,她这几年对我很好。”
云汐眼眶一红,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外婆去了一个没有疾病的世界,她在那儿会很舒适的,乖,别胡思乱想。”
一个活生生的人,早上还抱了她,如今没了,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劝住的?
乐乐从亲妈怀里退出来,很懂事的道:“妈妈下去忙吧,不用管乐乐,乐乐过一会儿就好了。”
云汐应了一声,然后翻身穿拖鞋下地。
等老太太的葬礼结束后她就去一趟灭鹰总部,看看南影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难。
她认识的南影,绝不会逼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他这么反常,肯定有问题的。
走出房间后,迎面撞上了过来看她的盛迟。
“你醒了,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云汐摇了摇头,问:“曾兰关在哪儿,我想去看看。”
盛迟有些犹豫,“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你放心吧,我不会杀她的。”
“我不是怕你杀她,别说杀了,你就是将她碎尸万段,也没人会说什么,
我是怕你见了她之后情绪激动伤了身体,为那么个臭虫气坏自己,不值。”
云汐没说话,盯着盛迟看了半晌,最后轻轻地笑了起来。
“哥,不会的,我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现在能牵动我的喜怒哀乐的,只有南影。”
盛迟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再相劝,招呼了一个保镖过来,吩咐道:“带二小姐去地牢。”
“是。”
云汐走时给了盛迟一个安抚的目光,“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
地牢内。
曾兰如同一条死鱼般躺在地上。
战司寒在她腿上,手上各打了一枪,虽然用止血散止住了血,但她仍旧因失血过多而面色惨白。
云汐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她的模样时,突然发现自己来找她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这场持续了将近十年的恩怨,最后又有谁赢了?
没人赢。
她现在确实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了她面前,可那又如何?
如今的风水轮流转,都是曾经血与泪换来的。
她站在这儿嘲笑她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嘲笑自己?
杀了她又能如何?最多解解气,解气之后呢?南影可能会陷入危险之中。
为了搞死这个女人而赔上南影,她觉得不值。
“曾兰,咱两谁都没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