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迟沉着脸,看老太太的目光十分的复杂。
难怪她不相信云汐的,连他的话都不信,更别说汐儿的了。
也罢,她活该被自己的女儿记恨一辈子。
他救不了了。
随缘吧。
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您铁了心要护着曾兰么?
什么曾兰,是盛兰,盛兰,她是我的女儿,我不护她,护谁?
我警告你,今天你要是敢将她交给战司寒或者送去警局,我就死给你看。
盛迟轻轻地笑了起来,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眼里更是寒凉一片。
最后问您一次,云汐的女儿,是您下令撞死的么?
盛夫人一心想要保住曾兰,所以什么罪名都往自己身上揽。
她就不信她儿子真的能将她送去监狱。
是我,是我,是我,行了么?那孽障不死,那贱人不死,你妹妹怎么嫁进战家?
盛迟缓缓往后退去,边退边笑,这一切都是您咎由自取的,怨不了任何人。
说完,他转身朝阿生走去。
带我去见战司寒,我亲自跟他说。
话落,他又对自己带过来的一群保镖道:守着盛家,一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
是。
曾兰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他这是变相的软禁了她啊,这证明他手里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可他为什么不将她送进监狱?
为什么?
等盛迟带着阿生离开后,曾兰扑进盛夫人怀里,哭道:妈咪,您一定要救救我,送我离开海城。
盛夫人抱着她,我来想办法,我来想办法。
战家的医疗基地。
病房内。
战司寒靠在床头,等着阿生将曾兰抓来。
结果曾兰没来,盛迟踱步走进了房间。
战司寒一只眼睛蒙着纱布,已经做过手术了,另一只眼睛暴露着,眼珠子里全是血色。
他说只保留一只眼就只保留一只,说到做到。
虽然这只没动手术的眼还能看清光线,但越来越模糊了,再过几天,就会彻底的瞎。
盛迟在来的路上已经听阿生说了战司寒自残的事。
如今亲眼所见,原本握着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他本想狠狠揍他几拳的,但瞧他这副鬼样子,再补两拳的话,他非得去见阎王不可。
孩子死了,你满意了么?不听劝,如今折磨自己又有何用?
战司寒沉着脸,没回应,对着阿生问:那个毒妇呢?
阿生怯生生地道:被盛指挥官拦下了。
战司寒厉目横扫向盛迟,额,一只眼看起来有点滑稽。
你应该知道那毒妇都做了些什么吧?怎么,你还想护着她?
没可能,盛迟,我告诉你,别说你妹了,就是你妈,我也不会放过。
盛迟如同一尊雕像一样站在床尾,冷幽幽地道:她犯了错,自有法律惩罚,轮不到你动私刑。
战司寒一听这个,气血再次上涌。
律法能干什么?判她十年?二十年?顶破天也就一个无期。
她还能完好无损,不用受到任何的折磨。
凭什么?
她将汐儿害成了那样,凭什么安安稳稳的去蹲牢房?
没可能,你少给老子说什么正义,她的命,还由不得你盛迟做主。
盛迟的眸光有些涣散,想着他的卸任申请什么时候能够批下来。
三五天应该够了吧?
那你就等几天吧,等几天再去抓她,届时我不拦你。
【哥哥为妹妹卸任,没了职务在身,他便不用左右为难,一开始我就想到了这个,大概只有哥哥最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