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影还想开口,塞在耳朵里的耳麦突然传来了南开的声音。
主子,您在哪儿呢?属下看到战司寒的座驾驶入了医院,该不会是抓您去了吧?
南影拧了拧眉。
他有一个庞大的佣兵团,能抵十支精锐之师,但人都不在国内,所以只能被战司寒撵着四处跑。
如果能引那狗东西去国外就好了,他一定废了他的腿,挑了他的手脚筋,然后挖了他的心,让他生不如死。
不过他要是拐走了云汐,那家伙八成会追着他去国外。
只要他敢入他的地盘,他一定弄死他。
云汐,我知道你这些年的遭遇,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一个公道为你报仇的,
你等着我,最多五天,我就带你跟乐乐离开,现在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一步了。
说完,他闪身从另一侧出口冲去。
云汐扬了扬手里的亲子鉴定,刚准备开口跟他说单子忘拿了,眼角余光突地触及到侧面一棵大树下隐藏的修长身影。
她的脸色豁然一变,下意识就想将手里的单子藏起来。
她有种预感,如果这次再让这男人误会,他这辈子怕是都不会再相信乐乐是他女儿。
他若不信的话,余生谁守着痛苦过一辈子?
她又怎么报复他,让他活在撕心裂肺的煎熬里?
藏什么,那个野种的身世已经不是秘密了,你觉得你藏就能改变她是孽障的事实么?
绕是云汐听惯了他的渣言渣语,仍旧有些承受不住。
他辱她可以,辱女儿,就是罪大恶极。
战司寒冷笑着走到她面前,伸手从她手里夺过那份亲子鉴定报告。
他的目光落在最后一栏,那父女关系四个大字刺痛了他的眼,也凌迟了他的心。
我真不知道你以前是用着什么样的脸面跟我说那野种是我的,如今白纸黑字写在这儿了,你还喊冤么?
云汐,我告诉你,就算全世界的医生说那野种是我的,我也不会再相信,
原本我是打算过来给那野种捐骨髓的,但如今看来,没那必要了,
她亲爹不是找上门了么,你找他去啊,要我捐什么?
云汐已经疼得麻木了,含泪看着他,所以你要出尔反尔,拒绝对乐乐捐赠骨髓?
战司寒猛地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道:这骨髓我会捐的,不过还是等那野种奄奄一息的时候再说吧,
这期间你必须乖乖听话,若你敢跟那野男人跑,就别指望我救那孽障,哪怕我的骨髓匹配,我也不会怜悯她的。
云汐反手给了他一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
那你就别捐了,守着你那宝贵的骨髓,然后看着乐乐一点一点凋零吧,
战司寒,恶有恶报,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什么叫万箭穿心,有种你一辈子也别给乐乐捐骨髓。
战司寒阴沉着脸。
亲子鉴定都摆在她面前了,提醒着她当初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她怎么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抽他,吼他,还诅咒他?
怎么,你还想说那野种是我的女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