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前,她绝不敢说这种话触碰他的底线。
可现在不一样了,当一个人什么都不在乎的时候,也就没了任何的顾虑。
他认为她怀了盛阳的孩子是有依据的,毕竟他笃定那晚她跟盛阳发生了关系。
心里很不舒坦么?
呵,不舒坦就对了。
她就是要恶心他,哪怕他盛怒之下流掉孩子,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一个乐乐,已经让她彻底断了再生孩子的念头。
如果能借他的手打掉腹中的胎儿,最大程度的报复他,也是美事一桩。
其实你可以自信一点,把怀疑去掉,这孩子就是盛阳的,我
她的话锋戛然而止,前一秒还站在床边的男人后一秒直接伸手扼制住了她的喉咙。
他赤红着双眼瞪着她,像是饿狼盯上了食物一般。
明知这个女人是在故意刺激他,可他就是克制不住体内翻滚的怒火。
把刚才的话收回去。
云汐与他对视着,沉默不语。
战司寒猛地加大力道,同时怒吼,我命令你把刚才的话收回去。
正常情况下,被人掐住脖子都会下意识反抗跟咳嗽,但云汐没有,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瞳孔里没有任何的焦距。
要不是心里牵挂着乐乐,这个世界还真的留不住她。
什么求生的意念,她根本就没有。
被他这么掐着,她甚至有种解脱了的感觉。
战司寒从她眼里读到了这些信息,猛地撤掉了掐着她脖子的手。
他怎么忘了,这个女人一心求生,他遏制她的生命正中她的下怀,又岂会妥协?
等月份到了就做羊水穿刺,如果不是我的种,我会亲自动手打掉。
云汐轻笑了起来,一脸悲悯地看着他,你又何苦自欺欺人呢?我与盛阳在战家厮混了一个多月,这孩子八成是他的,
等月份到了去做羊水穿刺,最终得到孩子不是你的种的结果,在给我一个给你染绿发的机会,何
不等她说完,战司寒直接一拳头砸在了床头柜上。
飞溅的木屑划破了云汐的脸颊,在她苍白的脸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云汐没有半点反应,就好像毁的不是她的脸一样。
你还想再被外界笑话一次么?我要是你,就赶紧将这孽种给弄死。
够了。战司寒对着她咆哮道:我不过就是想看看你究竟有多贱,若这孩子真是野种,
那说明我之前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以后我不会再对你心慈手软。
说完,他大步朝外面走去。
云汐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生出了无尽的荒凉。
看来她是没法借她的手弄死这孩子了。
不过没关系,曾兰知道她怀的是战司寒的种,届时做羊水穿刺的时候一定会在报告单上动手脚,让这孩子变成野种的。
那女人怀了孕,又岂会傻到放任她生下儿子跟她的儿子夺继承权?
所以她一定会出手的。
有了这个认知,云汐也不着急着处理这块肉了。
而且怀孕对她而言是件好事,至少那男人这段时间不会再碰她。
然,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曾兰会狠毒到连自己的亲骨肉都能舍弃,硬是设了一个圈套活生生的在她身上扒下了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