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兰抬脚狠狠踹了她一下,眼里划过阴狠的戾气。
即便下地狱,也是你跟那小贱种先下,暂时轮不到我跟司寒,
对了,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司寒前几天碰我了,我们准备结婚,
到时候用你女儿的血庆祝我们喜结连理,我们的日子一定会红红火火。
曾兰,我以这斑斑血迹诅咒你,永生永世被困无边炼狱。
曾兰轻呲了一声,讥讽道:一条死狗,还妄想拉我下水,可笑,就你如今这狗样,再饿上一天,必死无疑。
说完,她狂笑着转身朝外面走去。
云汐趴在地上,眼前不断地回想着女儿受折磨的画面,心如刀绞。
她的孩子还在世上受苦呢,她怎么能这么安乐的死去?
哪怕是在深渊里受尽折磨,她也要陪着她。
哪天孩子走了,她才有资格闭眼。
心里有了生的意念,她就不打算躺着等死了。
没饭吃,她可以抠地上的泥巴充饥。
没水喝,这地牢阴暗潮湿,地上积着一滩滩的污水,她可以靠污水解渴。
能撑一天是一天,等到曾兰过来跟她说女儿已经死了时,她再舍了这条命去陪孩子。
至于那对狗男女,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她跟女儿在地下盼着那一刻的到来。
第五天。
战司寒提前结束了临市的事情回到了海城。
进入市区后,他原本想直接回战氏公馆的,透过车窗看到一位父亲正牵着女儿在散步,他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阿生,去孤儿院。
阿生愣了三秒,待反应过来后,连忙对司机道:赶紧掉头,去城北那家孤儿院。
是。
半个小时后,一排豪车停靠在了孤儿院门口。
阿生偏头问:需要我打电话给院长,让她将乐乐带出来么?
战司寒是个别扭的男人,狠瞪了他一眼后,冷幽幽地问:谁说我是来看那孩子的?
得,您老就嘴硬吧。
车门推开,战司寒从车厢里钻了出来。
走进孤儿院后,隔着老远他就看到了那抹瘦小的身影。
小丫头独自一人坐在廊檐下,与身边的人群格格不入。
其他的孩子都在堆雪人,打雪仗,就她孑然一身,垂着小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战司寒目光一沉,心里似乎泛起了丝丝缕缕的疼。
可脑海里突地浮现出云汐两次躺在别的男人怀里的画面,又生生逼退了那股心疼。
如果这孩子是他的女儿,她自然会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公主,可惜不是。
这样的生活,已经是他给她最大的仁慈。
别的,不能再有了。
想到这儿,他转身朝外面走去。
似有感应一样,乐乐缓缓抬起了毛茸茸的脑袋,视线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了战司寒的背影。
她哭得红肿的眼睛里再次淌下了两行眼泪。
爸爸,我真的是你女儿,你别丢下乐乐好不好?乐乐不想待在孤儿院。
战司寒回到公馆后,第一件事是去找云汐。
离开五天,那女人总该平复了情绪吧?
只要她答应留战在战家做他的情妇,余生他不再为难她,也会护着她女儿平安长大。
然而到了下人房之后,他并没有看到云汐,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就是:那女人又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