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再说那个野种是我女儿,我杀了她。
云汐很想说一句那你去杀啊,可她终是不忍。
那是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啊,若真盼着她死,当初就不会在地牢里忍辱将她生出来了。
疼痛袭来,云汐无力的闭上了双眼。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
可他却不信她,固执的认为当年她背叛了他,还派人开车撞了他。
她即便长了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从曾兰将亲子鉴定调包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孩子就注定要背负野种的骂名,也注定要被她父亲深深的伤害。
这一切,都是命啊。
恍惚间,她听到了女儿低低的哭泣声。
心在滴血。
可她推不开身上的男人,只能被迫承受他的疯狂。
孩子,对不起,妈妈已经尽力了。
如果你最后还是逃不过一个死,也不要怪妈妈。
四年前妈妈含着辱将你生下来,这四年里妈妈承受了太多,现在已经无力为你撑起一片天了。
你也不要恨你父亲,因为他不值得你恨,妈妈怕你带着仇恨结束生命会脏了你的轮回路。
一番纠缠。
战司寒的怒火慢慢退散了。
他隐约听到孩子的哭声,所以迅速结束了肆虐。
阿生那蠢蛋该不会真的将孩子扔到雪地里了吧?
越想,他心里越着急。
即便不是他的种,但是她亲生的,就凭这一点,他也会将她抚养长大的。
胡乱整理了一下衣服后,他看了一眼已经昏死过去的云汐,然后大踏步朝外面走去。
外面的廊檐下,乐乐趴在阿生怀里呜呜的哭着。
孩子发了烧,没了力气,哭都哭不出来。
她吵着闹着要妈妈,但阿生不敢放她进云汐的房间,这要是惹怒了那暴君,孩子估计又得遭殃。
乖,叔叔陪你回去睡觉好不好,等天亮了,妈妈就来看你了。
阿生越看越觉得这孩子像战爷,可他不敢说。
在豪门里做保镖,让他明白一个道理,不该说的要是说了,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其实外人也劝不了战爷,这事儿吧,还得他自己想通才行。
她怎么在这儿?我不是让你将她扔去雪地里跪一晚上么?
耳边传来战爷阴恻恻的声音,拉回了阿生飘忽的思绪。
不过他并不担心战爷会惩罚他。
口是心非的男人,要不是因为听到孩子在哭,他会那么快结束与云小姐的温存?
当然,战爷的台他不敢拆。
是属下违背了您的命令,属下回去后就领罚。
战司寒没说什么,目光落在乐乐烧得通红的小脸蛋上。
如果这是他的女儿该多好?
他想他会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将全世界所有的好东西都搜罗过来给她,将她养成真正的公主。
乐乐原本烧得迷迷糊糊的,一看到战司寒,她立马哭了起来,乐乐不要爸爸了,以后再也不要爸爸了。
阿生眼眶一热,差点飙泪。
战爷啊,你是有多禽兽,竟然能让孩子这么惧怕你。
战司寒绷着俊脸,对着阿生冷喝道:找个孤儿院,将她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