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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救了我。”
白栀腼腆地向女孩道谢。
“不用谢，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遇到危险，我都会出现救你的。”女孩抱着洋娃娃小熊，笑容恬静美好。
“无论什么时候？”白栀有些错愕。
她不记得自己有过一个女孩这样的朋友。
准确的说，她根本没有几个朋友，普通朋友都没有，更不用说像女孩这种生死之交。
“当然了，无论什么时候。”女孩着重强调。
“为什么？”
“因为……”女孩温柔地弯了眼睛，晶莹剔透的眼眸宛若两汪深不见底的湖泊，“我就是你啊。”
说完这句话，女孩身形一闪，消失在了阴影处。
直播间里的众人无法淡定了。
【什么？这个女孩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就是白栀？】
【难道这是白栀的另外一重人格？】
【我看这小女孩有点神经兮兮的，说不定她是胡说的呢。】
白衿和白凌天对视一眼，也从对方脸上看到了困惑之色。
这明明是blu的控制者，又怎么会是白栀？
如果说这是白栀的另外一重马甲，那时间上也不对啊。
blu在国际中心发展独大时，白栀还是个孩子呢。
……
而光幕上，白栀已经回到了管教所。
没想到正看到姜楚楚在食堂被一群人刁难排挤。
数十人围着姜楚楚转，唾沫星子乱飞，个个脸上沾满讥讽鄙夷。
“姜楚楚你能不能发发善心，有艾滋病就别到处乱跑呗，来这儿吃饭是不是想害得我们都染上病啊？”
“有人啊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自己染了脏病还想祸害别人？现在摆出这副可怜样干什么，你要是洁身自好一点，说不定就不会得上这种病了。”
那人嗤笑着，手上的筷子故意在餐盘里挑挑拣拣，饭菜被拨弄出去，汤汁飞溅到姜楚楚身上，引起周围阵阵笑声。
“真是恶心人，年纪轻轻竟然沾上了这种病！”
“肯定是私生活混乱，说不定她就是在外面当小姐的，成天跟不同男人鬼混，她不染病谁染病啊！”
“咦，怎么这么下贱啊！不行，我得离她远点，跟这种婊子坐一块吃饭真是晦气！”
周遭指指点点的声音宛如一把把利刃，戳的姜楚楚头都抬不起来，那点可怜的自尊被这些人踩来踩去，最后丢到臭气熏天的垃圾桶里。
好像连同她的人生也跟着一起腐烂了。
白栀心神一震，立马冲了上去。
“你们在干什么？！”
她的语气很凶，纤细的眉紧紧皱起，带着几分冰冷凌厉的力度。
“嘁，我还以为是谁呢。”
一个女生翻了个白眼，面色不善地朝着白栀的方向tui了一口。
“白栀，你还不知道吧？姜楚楚身上有病毒！我劝你还是赶紧跟她保持距离吧，省得最后落得跟她一样的下场。”
“你劝她干什么呀？这里谁不知道她们两个关系好，人家愿意有难同当，才不在乎什么病不病毒呢，正好一起死了算了。”
“白栀跟她一个宿舍，不会早就被感染了吧？不对，说不定姜楚楚的艾滋就是她给传染的呢，毕竟她这作风……兴许也没少跟男人鬼混！”
“哈哈哈笑死我了，就她那样，什么男人敢要她啊哈哈！”
奚落的声音仿佛要将鼓膜给震破了，然而不管那群人说什么，白栀依旧死死挡在姜楚楚身前。
她的目光执拗，跟母鸡要拼死护着自己的崽子一样。
而被她护在身后的姜楚楚却是双拳紧握。
她死咬着唇，像是恨不得将嘴上的一块肉给扯下来。
“不用管我了，白栀。”
姜楚楚沙哑的声音很低很沉，要不是白栀一直默默注意着对方的情绪，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兴许都不一定能听到。
“你没必要为了我跟她们做对，她们说的没错，我很脏，得了艾滋，你应该跟我保持距离。
你不应该跟我走的这么近。”
“你胡说什么？！”
白栀听完这些话却反倒像被激怒一样。
她脸色涨红，一向软弱的嗓音透着十足十的坚定。
“我们是朋友，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别听其他人的鬼话，你一点都不脏。”她顿了一下，声音似乎有些哽咽，但很大声。
梗着脖子大喊的样子，像是要让周围的人都听个清楚。
“你是个很干净漂亮的女孩子，姜楚楚。
别被她们影响到心情——刚刚来的时候我看到今天好像有红烧肉，要不要一起吃？”
“一起吃饭吧。”
心中某跟弦被人狠狠拨动，姜楚楚终于还是将那张深埋起来，几乎无地自容的脸露了出来。
“好。”
她笑着，眼泪却哗哗流了下来，完全不受控的样子。
对不起，白栀。
真的……对不起。
等白栀端着餐盘回来的时候，那个瘦弱，好像下一秒就就要被风吹倒的女孩已经完全没了影子。
她只在桌子上找到了一张告别纸条。
白栀紧紧攥着纸条，指尖划过上面清秀的字迹，整个人都恍惚了许多。
直播间的观众又是一番弹幕轰炸。
【姜楚楚人呢？怎么突然不见了！】
【可能接受不了这一切跑掉了吧，也是，被人这么侮辱，恐怕心态很难调整好。】
【救命！姜楚楚也太可怜了吧，被这群人这么欺负！笨蛋lp也好讲义气啊，明明也很害怕，但还是站出来了！】
众人都以为姜楚楚只是忍受不了跑回了宿舍，然而等白栀满世界的找人，足足将整个管教所找了个遍依旧没看到人时，他们才觉出不对劲。
【姜楚楚该不会想不开做傻事吧？】
【不可能，真出了什么事儿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找到人，她应该是已经离开管教所了吧。】
【可这里也不是可以随便进出的啊，姜楚楚总不能是爬墙爬出去的吧？】
【难不成她是被人接走了？】
观众们惊疑不定，而屏幕中，由于管教所所长的惨死，引发了舆论动荡，管教所很快被封锁。
警察们经过一番调查，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向上级请求调派人手，却得到了一个不准再查的命令。
这就说明这件事背后涉及到的势力是他们惹不起的程度，各大媒体也很默契地选择了沉默，一个人的死去并没有引发任何波澜，只是在街头巷尾，偶尔会把这件事拿出来当成一个谈资议论，猜测那个倒霉蛋是得罪了哪方大人物。
国际中心各大势力林立，权力高度集中，没有绝对的规则和秩序，像这样的事发生的并不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