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看着他的笑,他明明笑的很开心,可是她只觉得心底酸酸胀胀的难受,他仿佛来自百年前,总感觉有些上世纪的影子。
“萧靖越,你真的是萧靖越吗?我又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了,我见到你为什么总想哭?”
黎歌眼泪无声的流下来,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这该死的悲伤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萧靖越目光幽深,伸手擦掉他脸上的泪水,声音温柔似水,“傻丫头,我就是你的丈夫萧靖越 ,神秘世家的四公子,你说,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又习惯性捏了捏她的鼻子,语气带着几分责怪,“又不相信我。歌儿,我说过了,无论在任何时候你都要相信。”
黎歌擦掉眼泪,她歪着头看着他,点头如捣碎:“相信,我一直都相信你,萧靖越,我一直都相信你的。”
萧靖越温柔一笑,把她拥在怀里:“好啦!别多想,我们去看演唱会。”
黎歌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到了演唱会现场,人很多,大家大声叫着白意的名字。
黎歌凝眉,白意,她没听说过这个明星的名字?
萧靖越定的是最前边的位置,而且第一排就只有他们两人,黎歌知道,他把前排的座位都包了,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黎歌看着宣传海报上的明星,长得非常帅气,头发微微卷翘,目光轮廓分明,高鼻梁,薄唇,显得有点薄情。
她震惊,这明星怎么有点像北国人?
她并不认识,萧靖越为什么会说她喜欢这个明星?
周围人声鼎沸,荧光棒闪烁。
白意穿着白色的西装,儒雅矜贵,站在高台上,他的第一首歌,《守护》。
他的声音特别好听,情歌王子,唱的深情又动人。
黎歌虽然不认识这个明星,但是她听着他的歌词, 又流眼泪了。
萧靖越偏头看向她,笑着说:“夫人,你怎么这么爱流泪呢?这么快就被感动到了。”
说完,把一块苹果放在她嘴里。
“别哭了,是不是被感动哭了?后面的歌曲更好听,耐心地听,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然后带你去见白意,你不是一直想要他的签名照吗?一会我带你去拿。”
黎歌看着他温柔的眼神,宠溺的目光,她笑了笑,“好!”
不管是梦境还是真实,这一刻,她很感动,真的被感动到了。
黎歌一直停了四首歌,都很好听。
接下来,是其他明星的歌,依旧很好听。
黎歌很开心,萧靖越递给她一只荧光棒,她跟着大家一起喊,一起疯。
一旁的萧靖越俊颜上,一直带着温柔的笑意。
演唱会结束,已经是凌晨,萧靖越看着时间说:“歌儿,我们回家吧。”
黎歌:“好!”
“四哥,你太坏了,你说好的,这场演唱会带我来看 ,可是你却在这个孤女来看。”
突然,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带着面纱,愤怒的冲到两人面前。
她纤细的手指直直的指着黎歌。
“黎歌 ,你这个狐狸精,是你勾引了四哥,你把四个还给我。”
面对她的指控,黎歌一头雾水,为什么这女人的出现,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黎歌看向萧靖越,问她:“这个女孩是谁?你从什么地方招惹的桃花?”
萧靖越冷眸看着眼前的女人,脸色阴沉,嗜血:“盛白意,你给我滚。”
“滚!”盛白意笑的疯狂,绝望,“滚?四哥 ,我和你青梅竹马,我们两家的世家联姻,足以让天下人羡慕,可你为什么宁愿娶这个孤女,也不愿意娶我?”
她很痛苦,非常痛苦,她那不甘心的样子,仿佛全天下的人都辜负了她。
晚风中,她一袭白裙飒飒作响。
面纱下能看到鼻子以下的面孔,她的面色苍白,嘴角嗫喏,痛苦的说不出话来。
黎歌看到这个女人,心底被巨大的悲伤笼罩,还有一股不知名的仇恨。
“萧靖越,她是谁?我不喜欢她,见到她,她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我先走了。 ”
她转身就走。
“歌儿。”
“歌儿。”
两个不同的声音在黎歌的耳边响起来。
“呼……”
黎歌猛的睁开眼睛,看到萧靖越担忧的眼神。
黎歌一愣,看了看周围还算熟悉的环境。
她猛的看向萧靖越:“老公,几点了?”
萧靖越沉默着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歌儿,你到底怎么了?这几晚,怎么都在哭?”
黎歌一愣,想到了刚才的梦。
黎歌拉着他的手,声线哽咽:“萧靖越,我……我不知道,我一睡着就做梦,梦里也是你。”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看到梦里的你,我就很难过,忍不住哭。”
萧靖越凝眉,看来,这梦不简单,能让她一直做同一个梦。
他笑着安慰她:“歌儿,只是梦,别当真,我们再等几天就回去,你再睡一会,我陪爸爸去接妈妈和书朗。”
黎歌低头说:“好!路上注意安全。”
萧靖越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才站起来离开。
黎歌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那个梦,绝对不同寻常,它到底要提示她什么呢?
是过段时间萧靖越出事吗?
她没有了睡意,她没有穿鞋子,地上铺着柔软和地毯,很舒服。
她赤着玉足, 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依稀能看清楚壮丽轮廓。
夜风徐徐。
黎歌心底,却涌出一股悲凉。
今晚,出现了新的梦境,多了一个叫盛白意的女人,那个女人是谁呢?
为什么见到她,她会有一种很愤怒的仇恨?
黎歌轻轻抚摸着心脏的位置,这里,不对劲。
萧靖越的好 ,不管是在梦里,还是在 现实里,他一直都是又温柔又宠她的。
“呼……”黎歌低头,深深呼出一口气,难受,这种感觉非常难受。
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就连呼吸都很困难。
盛白意那苍凉的声音,绝望的笑意,还有她孤女的身份。
怎么想都觉得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
……
另一边,宋明月和秦书朗飞机提早到了十分钟,母子二人出了机场,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就停在母子二人面前。
车门打开,里面走出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夫人,秦总,我们是过来接你们的人。”
秦书朗很警惕的看着他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