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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从天而降直接带人,这一突变惊得在场所有人惊呼起来。
那被带走的妇人更是失声惨叫。
黑衣人不为所动,干脆利索带了人,直接离开这院子。
动作利落的,就仿佛这里从来没有过那妇人也从来没有过黑衣人一样。
在一众惊呼声中,唯有老夫人面色从容,她用那看狗的目光看了一眼那些下人,扭头看向王元,“去么?”
王宇冷笑,“老夫人威胁奴才么?”
“威胁?谈不上,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人,从来没想到,连你也是她的人,当年她前脚被送到这里,后脚你就来这里做了管事,真是用心良苦。”
王元笑道:“奴才来这里,全都靠老夫人信任和栽培。”
老夫人凉凉看了他一眼,“带走吧!”
她这话,话音一落,再次有黑衣人从天而降,王元下意识想要反抗,可惜他那点三脚猫的伸手,怎么抵得过老夫人来的时候特意带的暗卫。
等到王元一被带走,老夫人目光锋利的落向面前那些从惊慌中再次被吓得脸色发白嘴唇打颤的人。
“你们要是现在告诉我周氏在哪,你们就还是我礼部尚书府的好下人,这庄子,你们还继续守着,一如从前。
你们若是不说,我肯定也有办法从他们两个身上找出答案,但是,那时候,你们就是背主的刁奴,怎么选,你们自己斟酌。”
不等老夫人说完,立刻就有人道:“周氏的墓就在村头西南那边的后山脚底,我可以带路。”
这话一出,就像是一道机关,之前默不吭声的人群,沸腾起来。
“我也可以带路。”
“我去拿铁锹挖坟。”
“我也去。”
声音此起彼伏,都是争着要表现,老夫人满意了。
“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挖出棺材给我直接抬过来。”
说话间,车夫已经从随便一间屋子里搬出了一把椅子放到树荫下,老夫人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已经被解散的下人们,七八个男人提着工具去了后山挖坟,余下的,战战兢兢守在旁边等着吩咐,有人给老夫人送来茶点果子。
老夫人一下没碰。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脚步声从大门口那边传来,那七八个汉子扛着一口棺椁进了院子,直接把棺椁放倒了老夫人跟前。
“打开!”
棺材落地一瞬,始终闭目养神的老夫人忽然睁眼。
砰砰的几下敲撞和撬动,棺木被撬开。
“天!”
原本该有尸体,甚至撬动棺木的下人已经做好恶心难受的准备,结果棺木打开,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张符纸?
有人胆子大,伸手将那符纸捞出来,送到了老夫人跟前。
老夫人伸手接了,一眼看到符纸上的生辰八字,一瞬间脸色铁青。
那上面,是她儿子,礼部尚书的生辰八字。
愤怒兜头而至,老夫人重重一声怒哼,“不是死了吗?诈尸了?尸体呢?”
将她儿子的生辰八字送进了棺椁下葬,而原本该死的那个女人却消失不见。
老夫人怒火冲天,“给我审,就在这里审!”
原本被带走的王元和开门的妇人再次从天而降,被两个黑衣人摁到了地上,当众审讯。
而就在这个时候,这庄子的后面,一个女人被一个汉子背着,颤颤巍巍的想要从庄子后面的那条河淌过去,进入对面的林子。
就在汉子背着妇人进了河水的刹那,迎面突然出现两个人,
一个人手里拿着一只肘子,一边面无表情的吃肘子一边看着他们。
而另外一个则嫌弃的看了同伴一眼,“责,你这都吃第几个了,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这么好的胃口。”
“要你管!”吃肘子的小伙子还是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冷冰冰的。
背着妇人的汉子猛地看到他俩,惊得差点一屁股坐了河里,和眼见这俩小伙子好像自顾自的说话,并没有要上前对他们如何的样子,那汉子深吸一口气,背着妇人想要继续过河,然后远离这俩人。
就在他迈腿那一瞬,肘子小哥旁边那位就朝他打了个口哨,“我俩这么俩大活人都站在这里了,这时间地点巧合的,明显我俩就是来抓你们的,还费那个劲跑什么,直接躺平不好么?”
汉子一个激灵膝盖一软,直接跪了。
他背上的妇人被他这样突然一闪,也从他背上掉落河里,妇人惊恐的挣扎起来,拼命的把那汉子拦在身后。
“你们有什么冲我来,别动我儿子,他现在就是个普通人,普通的庄稼汉,你们还抓他做什么!”
吃肘子的小哥就道:“一个普通庄稼汉,跑什么?我能吃了他不成?”
说完这话,正好肘子上的最后一口肉也吃完了,他骨头朝后一丢,俯身在脚边的水里洗了一下手,然后起身,干脆利索跃过去,衣袍都没湿的直接把那妇人和汉子从水里给提溜出来。
上岸一转手腕,把汉子丢给明路,“你倒是动动啊!”
明路嘿笑道:“我这不是怕你肘子吃的太多了,身上肌肉都变肥肉么,给你个锻炼自我的机会。”
“滚!”
明和简明扼要的表达了自己的心情,提溜着人就走,半路不忘俯身捡了颗石子,顺手打了只奔跑过来的兔子。
明路简直无语,“你该不会是等会儿回去要烤兔子吃吧。”
明和张张嘴,没说话。
烤兔子是挺好吃。
不过上次吉祥好像提了一句,她想要养一只小白兔。
这兔子毛茸茸的,很好养吧
庄子那边礼部尚书府的老夫人要如何审讯没人关心,他们两个带了人直接回宫。
月上树梢。
苏卿卿寝宫,苏卿卿和容阙并肩坐在花架下,一人面前支了一张小桌,桌上架着烤羊腿,他俩边吃边烤。
前面地上,跪着两个人。
一个是礼部尚书的夫人,一个是她婆婆,那个之前在庄子上审讯人的老太太。
老太太万万没想到,自己没有找到的人,此刻就在她对面几步之隔的距离。
那个当年夺走了她夫君的心的女人,现在,又要毁了她儿子和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