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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吐吐舌头做个鬼脸。
“奴婢才不害臊呢,奴婢还等着抱小主子呢。”
苏卿卿直接朝吉祥脑门一戳,“越说越离谱,赶紧吃,吃完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苏卿卿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原本跟在召国公主跟前的像个小纨绔似的丫鬟,竟然有朝一日能成为她的左膀右臂。
当时从召国将她带来,只想着这人是原主跟前的人,她要给她一个好归宿不能委屈了她。
苏卿卿将涮好的脑花捞到吉祥碗里,“多吃点,吃完变的更聪明。”
吉祥幽幽翻个小白眼,“奴婢已经够聪明了,再聪明就僭越了。”
火锅吃罢,苏卿卿让吉祥跑了一次王宇那里。
王宇替皇上练私兵,但是因为当时苏卿卿搞了一把障眼法,在镇国公眼中,王宇是荣安侯一派的。
当时在南充县赈灾,南充县令赵丙春既然抱了荣安侯的大腿,那这腿现在也是时候伸出来遛一遛了。
搅浑了水才好摸鱼,牛鬼神蛇才能亢奋的躁动起来。
原先苏云鹤的庄子被苏卿卿讨了过来,给王宇养兵,为了不让皇上发现端倪,夜里王宇都是宿在西山大营的。
眼下营地已经进入睡眠模式,吉祥被苏卿卿易了容,乔装成荣安侯府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厮,进了西山大营,直奔王宇住处。
这西山大营原本就是镇国公手里的,眼下虽然经过一次更换主帅整顿风气,可那些忠心于镇国公的,依旧不少。
眼见一个眼生的小伙子被主帅王宇跟前的近卫带进军营又带到王宇营帐,一个值守的士兵立刻动了心思。
瞧着那两人进了营帐,他立刻借口肚子不舒服,让一同值守的同伴且先守着,他去一趟茅房。
摸摸索索,他蹭到王宇营帐前。
“奴才奉侯爷之命,特来拜见将军。”
吉祥一进营帐便效仿荣安侯府的那小厮,给王宇行礼问安,但是眼睛狡黠的朝着王宇眨了眨,然后抬手露出自己手腕的一只玉镯子。
王宇认得那镯子。
那是太子妃跟前的婢女吉祥惯常戴的一只镯子,怔了一下,王宇上下打量了眼前人的身量,心下明白几许,目光似有若无朝门口瞥了一眼,吩咐心腹近卫,“你且出去守着吧。”
近卫会意,立刻出去。
一出营帐大门,果然就看到一个人影飞快闪过,他冷笑一下伸了个懒腰,喊了不远处一个值守的士兵,“去给我取一壶酒,这大冷天的,耳朵都要冻掉了。”
那士兵笑嘻嘻道:“也赏我一口吧,大晚上的当值,太冷了。”
近卫朝他屁股踹了一脚,“赶紧去,废什么话。”
那士兵笑嘻嘻离开,不过须臾,拿了一壶酒折返回来,近卫自己灌了一口,将酒壶给了那士兵,“喝吧,喝点暖暖身子,这天气,京都热的都雪水倒灌了,咱们还冻得跟孙子似的。”
士兵接过酒壶咕咚咕咚猛灌两口,“京都那雪水倒灌可不是好事儿,听说是妖孽作祟”
他俩喝着酒,说着话,不知不觉离着营帐大门略远一点。
那个原本听墙角的眼见王宇的近卫出来把守,只当自己没机会了,身子一闪就要离开,哪成想有了更好的机会,立刻心下窃喜,朝着营帐那边靠近过去。
营帐中。
吉祥声音不高不低正好够外面偷听的人能听到,“侯爷让奴才转告将军,说镇国公被下了斩杀令,镇国公党难免要狗急跳墙,若是二皇子要做出弑父杀君的事,让将军届时以保护皇上之名,务必拖到三殿下抵达。”
王宇蹙眉,“我与你们侯爷,只是利益相交而已,你们的党争我不参与。”
吉祥笑道:“将军别忙着拒绝,侯爷说了,等到三殿下登基,必定后赏将军的。
这一次,镇国公党是强弩之末,镇国公一倒,那边他们依赖的向征又根本就是三殿下的人,这样里应外合,二皇子必败无疑。
原本就算将军不帮忙,三殿下也能成,可侯爷赏识看重将军,不想将军错过这从龙之功。
从龙之功,荫封世袭,这可是多少战功都未必能换得来的荣耀,将军考虑一下。”
王宇没有一口回答,只道:“让我想想。”
吉祥便笑:“成,将军想着,奴才先回去给我们侯爷复命。”
听到里面的动静,外面听墙角的人立刻揣着如雷心跳闪开。
他满脑子都是刚刚听来的那些话。
二殿下要强行夺位?
向征是三殿下的人?
三殿下早就等着瓮中捉鳖?
不行,这件事必须立刻告诉国公爷知道。
“你这什么肚子,怎么去了这么久?”听墙角的士兵心神不宁回来,他同伴没好气的问他,说完见他脸色不大好,又追问,“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窜稀窜多了?”
那人立刻回神,捂了肚子,“别提了,不知道什么情况,疼的要命,明儿一早得告个假去抓点药。”
“毛病,不就是吃坏肚子了,军医给你两碗汤药就解决了。”
“不行,我这肚子也不知道咋回事,上次闹肚子,军医的药怎么吃都不管用,还是我娘不知道从哪求来的仙丹,我吃了两颗立刻就好了。”
“你行不行,这脸难看的跟快死了似的,不行赶紧回去歇着去,我自己盯着,有人问我就说你去茅房了。”
那人心神不安,唯恐被同伴瞧出什么,得了这话顺坡而下,“谢了兄弟,等我好了请你吃酒。”
翌日一早,天将将亮,他便请了假离开军营直奔镇国公府。
镇国公被抓,马上就要行刑了,整个镇国公府都笼罩着一种沉重的气氛。
二皇子已经做好决定,倘若当真无法让皇上收回成命,他便命人现场劫狱。
二皇子并着镇国公的几个儿子正严密部署着后续安排,忽的得到通传,“殿下,有个自称是从西山大营过来的求见,说是有要事回禀。”
西山大营?
二皇子狐疑一瞬,“让他进来。”
那人原本是来见镇国公府的主子的,没想到竟然见到了二皇子本人,紧张的同手同脚行了礼,大腿一软,直接跪下,也顾不上旁的,一股脑将昨天晚上偷听到的话全倒了出来。
几句话说得二皇子以及镇国公的几个儿子全部面色大变。
甚至心头庆幸,这一刻他们的密谋没有找向征商议。
不然
岂不是羊入虎口上赶着送死。
二皇子不敢耽误,立刻便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