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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的将士们集结出发,在号角声吹响的同时,他们铁骑与步兵两部分,碾压式直捣对面驻扎地。
激烈的撕打声立刻迸发。
等到这边的人几乎倾巢而出的时候,苏卿卿掐着时机,嘹亮地打出一声口哨。
随着她的号令发出,这些潜伏的将士立刻扑了出去。
他们像是蛰伏许久的猛虎猎豹,用最快的速度扑进营地。
一拨人飞快又无声地抹杀掉留守营地的将士,另一拨人则将一早准备好的油毡在暗夜中飞快地放入提前预测的地方,将一早准备好的火油撒到地上很快又有人用土将这火油掩盖,黑火药撒成面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
等到一切全部做完,苏卿卿一声口哨再次吹响,她牵出营地的军马,翻身而上,捞起背后的大弓,大弓拉满,在军马疾驰的同时她向着敌人的背部一箭射出。
利剑刺破夜空,那支箭羽准地刺入敌人的背心。
原本激战的人群登时骚乱。
他们很快发现,被前后夹击了。
前面是余松带兵,战斗力可谓彪悍,后面,后面会是谁?
是太子!
被夹击的人经过短暂的骚乱之后,立刻兵分两路,一部分继续和余松激战,余下一部分折返营地,迎战背后。
苏卿卿带着人迎上,又很有技巧地边战边退。
吉祥始终紧紧跟在她身边。
等到将人成功引诱回营地的时候,她忽地一声令下,所有跟着她的将士用最快的速度策马飞奔。
这些马都是林中营的这支劲旅特训的战马,在林间飞驰起来,毫无障碍。
眼见他们撤退,对方立刻要追却又被拦住。
“等等,会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
不过一个弹指的犹豫
轰!
一声巨响平地炸起。
漆黑的夜晚被这突然冒出的冲天火光照得通亮,整个营地炽烈地燃烧起来,烈火伴着黑火药的炸响声,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吉祥被这爆炸的余波推得从马上跌下,马匹受惊,四下逃窜。
苏卿卿一早嘱咐过吉祥,落地立刻贴着树干蹲下,吉祥谨记这话,直到不远处的轰鸣声渐渐停止,她转头去看。
眼前如地狱一般,烈火中有人痛苦地惨叫打滚。
这波爆炸直接影响了和余松作战的那些人。
战马在巨大的轰鸣声中四下逃窜,而余松他们的战马则耳朵一早被塞了棉球,丝毫不受影响。
背后是营地着火爆炸战友非死即伤,面前是余松带兵的激烈进攻,这战事的胜负,一瞬间被决定。
按照苏卿卿的吩咐,余松刻意放走了一些人。
余下的全部斩杀。
被镇国公藏在这巴蜀林中的一支足有几千人的劲旅,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逃窜出来的,是这劲旅的主帅,他带着苏享和几个部下,狼狈又慌张地下山,趁着天黑,直接摸入县城。
山上巨大的爆炸声直接震醒了县城的百姓以及县衙的赵丙春。
赵丙春一骨碌爬起来,来不及穿衣裳就几步奔出房门,“发生什么事了?”
“大人,山林中起了大火,具体什么情况话不知道。”
门口小厮回禀的功夫,外面响起匆乱的脚步声,黄兆中带着人过来了,“赵大人,这山上的动静,怕是太子妃与山匪闹出来的。”
赵丙春在惊慌之后也猜到了这一点,“黄大人不必着急,下官这就去打探一下,黄大人在县衙等着就是。”
黄兆中知道,赵丙春不带着他一起去是还没有完全信任他,也不催,只道:“赵大人快去,不管发生什么,我们第一时间应对才好。”
赵丙春应了一声,接过小厮递来的衣裳,匆匆穿了就出门。
这次没有七拐八拐,赵丙春出了衙门就直奔那老者的住处,去了之后却被告知,那老者不在,只留给他一句话,若是听到山上的巨响,立刻封锁城门不许任何人回城。
赵丙春得了这话,立刻就赶往城门。
他前脚下达了封城的命令,后脚就有人影从远处奔来,一行七八人,狼狈不堪,请求开门。
然而守城门的将士刚刚得了吩咐,岂会放行。
与此同时。
县城中的一处民宅中,今日赵丙春见过的那个老者正跪在一人面前,“世子息怒。”
被尊称为世子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脸色比常人苍白许多,身子骨也瘦弱,一看便是常年卧病之人。
他眼底裹着怒火,修长的手指拍着桌面,“我在山上的人,不可能有火药,这火药必定是他们带上山去的,现在火药炸了,你让我息怒?我如何息怒!
我辛辛苦苦养了三年才养出这样一支悍匪军,咳咳咳咳”
气息太冲,情绪激动,他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张本就苍白的脸越发地没有人气,剧烈的咳嗽导致他额头渗出密密的一层汗,看上去羸弱又阴鸷。
“世子多保重身体啊,人没了还能再培养,可身体糟践了是奴才无用,世子爷宽心,奴才一定给世子爷再养一批人。”
世子一拳砸在桌面,病态的脸上全是阴毒狠辣的怒火。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进来回禀,“世子,咱们的人被拦在城门外了,赵丙春把城门关了。”
世子一听还有活着出来的,登时从椅子上起身,大步就要朝外走。
跪在地上的老者慌忙起身,一把扶住他,“世子爷冷静,您万万出去不得,奴才去处理,赵丙春这废物怕死得很,他不知道这是咱们的人,奴才去告诉他。”
世子胸膛起伏,昭示着此刻胸口的怒火,他想要出去,想要去见他辛苦培养出来的人,那些都是他南梁佼佼将士啊!
“现在大晚上的,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我,我必须去见他们。”
不顾老者的阻拦,世子执意出门。
老者无奈,只得召集人手随身保护。
他们前脚出了院子,后脚一道人影闪入院中。
月色下,明路将一包药粉抖入院中水井,干净利索做完,飞快离开。
赵丙春在城门处下达了命令之后,心下不安,正打算再去那老者处打听情况,迎面就遇上那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