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是和阿九！
是和阿九才对啊！
怎会是顾衔青？
不可能！
锦云知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难以置信地瞪着顾衔青，“你在胡说八道！”
“朕胡说八道？”顾衔青平静的眸子下，波涛汹涌，“南阙的九公主，难道不知道中了失魂散的人，会出现幻觉，会把眼前人当做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然后心甘情愿献身吗？否则，你以为朕为何会给你下失魂散呢？”
锦云知僵在了原地，她愣了许久，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你胡说！卑鄙！你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锦云知眼尾猩红，她不能接受，顾衔青竟然真的毁了她的清白。
那她和阿九……
她和阿九怎么办？
她对不起阿九！
锦云知近乎绝望地捶打着顾衔青，看他挣扎，似乎想要讥讽她，锦云知扑上去，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牙齿刺入顾衔青的肌肤，把他的手臂咬的鲜血淋漓。
“你这个畜生！畜生！”
锦云知的声音越来越哑，直到她喊得浑身力竭，彻底绝望麻木，眼底的光黯淡下来，失魂落魄的。
她跌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膝盖，一双眼睛失焦般。
她和阿九，再也没可能了……
他们之间，彻底没可能了……
她被顾衔青玷污了，她连自己的清白都守不住，再也没资格站在阿九的身边了……
锦云知愣愣地望着半空，一双眼哭的红肿，眼神满是绝望和压抑。
顾衔青看着她这样的反应，绷紧了唇。
他不顾手上鲜血淋漓的伤口，如同暴怒的猛兽，掐住锦云知的下巴，“怎么？你就这么厌恶朕？你就这么看不起朕？”
顾衔青瞳仁微缩，浑身轻颤着，一双眼，令人毛骨悚然。
锦云知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脸色透着病态的惨白，好像破碎的娃娃，轻轻一碰就碎裂。
顾衔青只觉得心脏似乎被人紧紧揪住一般的疼。
他窒息一般，越发疯狂暴怒。
“如今你已经是朕的女人，你还想回到谢九聿的身边吗？锦云知，认清现实吧，如今的你，不过是个残花败柳，你觉得，谢九聿还会要你吗？”
顾衔青冰冷讥讽的话语，似利箭一般，戳在锦云知的心上。
脆弱的脖颈一点点垂落下来，锦云知勾了勾唇，那神情，竟令人心底有些发寒。
她还如何配得上阿九？
如今的她，还如何配得上那么好的阿九？
锦云知的身子倒在一侧，眼泪沿着她的脸颊滑落，锦云知不动声色抽泣着，目光暗淡。
“放弃你不切实际的幻想，从今以后，便乖乖留在朕的身边，做朕的皇后……”
顾衔青的话，锦云知没有听进去一句，她一瞬不瞬盯着虚空，眼神毫无焦距。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如何做。
只觉得耳侧安静的厉害，安静到她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要听不到了……
就在锦云知的眼前越发黑沉下来之际，耳侧传来一声低吼声，透着焦急和慌乱，“知知——！”
锦云知眼睫轻抖两下，察觉出那是顾衔青的声音，她再次陷入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