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李程已带到!”
侍卫抱拳行礼,沈晏微微点头,侧目望向叶兮纭。
“把他绑到刑架上!”
叶兮纭从椅子上站起身,双眸红肿,眸光犀利,语调透着一股狠厉。
“是!”
侍卫立刻将李程从地上揪起,一番拖拽,将他死死绑在刑架之上……
“不……”
“王妃,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李程顿时慌乱,满眼惊恐,双腿瘫软,一边嘶吼,一边奋力挣扎着。
不知为何,较之上次,这女人看起来愈发狠毒。WWW.7ЭΖω㈧.℃oM
他有预感,这次,这女人会更加疯狂……
叶兮纭扶着孕肚,眸光猩红,缓步靠近。她穿着一身素衣,巴掌大的小脸依旧精致、白皙,身上高贵清冷的气质难掩……
“说实话,禾姝是怎么摔下去的?”
叶兮纭压着火气,低哑着声音,轻声开口。
“禾姝?季家那个小女儿?”
“我没见过她,我不知道啊,王妃,我真的不认识她啊……”
李程微微一怔,她依稀记得,季家有两个女儿,一个叫季禾琳,一个叫季禾姝,只是,季家那老女人把她们保护的很好,他从未见过她们姐妹。
见叶兮纭是奔着季禾姝而来,李程赶忙摇头,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叶兮纭本想压着火气,可见他这副样子,愈发生气,怒火中烧,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李程的脸顿时被她扇向一旁,嘴角溢出丝丝鲜血……
李程忍着痛意,一脸懵圈,吓得顿时惊叫。
叶兮纭双眸猩红,眼角泛起泪花,声嘶力竭的吼着。
“梓苑便是禾姝!”
“说!禾姝是怎么掉下去的!”
见她发怒,萧逸辰赶忙上前,接过她的小手,从怀中掏出手帕,小心替她擦拭,格外仔细。
闻言,李程顿时愣住,顾不及脸上火辣辣的刺痛感,满眼惊恐。
“梓苑,是季禾姝?”
“那昨夜,杀我的人是季禾琳?”
叶兮纭满眼愤恨,又一巴掌摔了过去,李程的脸顿时红肿。
“说!她到底怎么摔下去的!”
李程双腿发软,若非铐链拴着,此刻,他定会瘫软在地。
“她……”
“她是失足落下去的!她是失足落下去的……”
李程声音颤抖,眸光闪躲,有些心虚。
见他仍旧不说实话,叶兮纭咬着牙,满是愤恨的拿起一旁的粗鞭,抬手将萧逸辰轻轻推远,扬手便是一鞭子……
“啊……”
李程身前的鞭痕皮肉外翻,顿时血肉模糊,他脸色惨白,奋力嘶吼着。
“王妃,王妃……”
“我说,我说……”
“是我们失手把她推下去的!”
“当时她反抗强烈,我们一失手,她便摔了下去……”
闻言,叶兮纭咬牙切齿,一鞭一鞭甩在他身上,满眼愤恨,交杂着泪水,用了十足的力气。
李程已然受不住,昏死过去。
见叶兮纭愈发失控,萧逸辰快步冲上前来,一把将她抱住,沈晏亦眼疾手快的将她手中长鞭夺走。
“纭儿!冷静!”
“你还怀着孩子,别激动,冷静!冷静……”
萧逸辰将她紧紧拥在怀中,满眼心疼,尽力安抚着她。
“贪生怕死!奸诈之辈!”
“看样子,他很懂得律法啊,永远在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与机会!他以为,他还能活着走出大理寺?”
叶兮纭咬牙切齿,气到近乎失声。
“事到如今了,他还不肯说实话……”
“来人!将他泼醒!继续打,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一众侍卫早已吓傻,听到吩咐,赶忙打来一桶冷水,将李程泼醒。
冷水浇在身上,交杂着鲜血顺着衣角流淌,李程顿时被身上的冷意和刺痛惊醒,脸色惨白,满是惊恐,涕泗横流……
“王妃……”
“饶了我吧王妃,我真的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叶兮纭微微冷静了一些,长舒一口气,平复好情绪。她还怀着孩子,哪怕为孩子着想,她也要控制情绪……
“上刑!”
侍卫接过鞭子,抬手便要朝他打去,李程顿时吓哭,赶忙挣扎着阻拦。
“别打了,别打了……”
“我说,我说……”
“那夜,梓苑已经被我们折磨的不成样子,她威胁我们,说要去皇城告御状。我们五个只是地方小官,顿时有些惊慌,害怕……”
“借着醉意,也不知是谁提了一嘴,说她没有亲人,杀人灭口也没人知道。”
“我们五个犹豫良久,觉得还是灭口比较稳妥,于是,我们将她从桥上扔了下去……”
“第一次,她摔得比较严重,但没死。我们又从桥上扔了她一次……”
“检查她没了脉搏和呼吸,这才打扫好痕迹,匆忙离开。”
李程涕泗横流,早已吓得浑身颤抖,几次想要晕厥,可身上的剧痛让他保持着清醒。
“畜生!”
叶兮纭再也绷不住,双眸猩红,豆大的泪珠滴滴落地,奋力嘶吼着。
她竟不知,禾姝被他们五个畜生从桥上扔下去了两次……
那夜,她遭遇了非人的折磨。
若是禾琳知道了,怕是会当场解决了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