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萧逸辰将叶兮纭放在床榻上,吩咐柳双准备午膳。
今日午膳,小和尚送来的依旧是素面,但萧逸辰一早便吩咐侍卫下山买了许多荤食,还有叶兮纭爱吃的糕点……
侍卫小心翼翼的将一包又一包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柳双将其全部打开后退出门外。
叶兮纭趴在床上,萧逸辰正给她揉着腿,按摩腰……
叶兮纭一脸享受,甚是惬意……
……
然而屋外,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趴在窗子附近。
“哎呀!萧洛萱,你踩到我脚了!”
萧褚殷立刻转身,冲萧洛萱小声嚷嚷道。
“嘘……你小点声!你想害死我们吗?”
萧洛萱立刻捂住萧褚殷的嘴,朝他狠狠的瞪了一眼!
萧褚殷偷偷的从窗子里看了一眼。
“看见什么了快说啊?”
萧洛萱急切的询问道。
“哎呀!别闹!我看见三皇兄正在给三皇嫂捶腿呢……”
“桌上放着一大堆东西,肯定有不少好吃的!”
萧褚殷转身,蹲在窗子底下,两眼放光……
后面的萧洛萱却突然怔住,一脸的惊悚。
萧褚殷看着萧洛萱不对劲的脸色,甚是奇怪。
“萧洛萱,你怎么你的表情怎么跟吃了屁一样难看……”
萧褚殷一回头,便看到萧逸辰黑着脸站在窗前,吓得他大叫出声。
萧逸辰甚是无奈的看着两人,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们进来。
二人进屋,强颜欢笑,表情甚是难看。
萧逸辰回到床榻之上,继续给叶兮纭捶腿,面无表情的询问。
“说吧!鬼鬼祟祟的跑这来干什么……”
萧褚殷一脸尴尬,萧洛萱抢在他前面回答道。
“三皇兄,都是他!是他说你舍不得三皇嫂吃素面肯定给三皇嫂开小厨房,非要带我过来偷吃!”
萧褚殷甚是气愤,但望向萧逸辰又有些心虚,立刻装可怜。
“嘿~你这丫头,倒先把我卖了!”
“三皇兄,这素面真不是人吃的,跪了半天了,再不吃点好的,下午就该晕倒了……”
“三皇嫂~”
萧逸辰默不作声,将叶兮纭抱了起来,将她带去餐桌。
叶兮纭见萧逸辰买了许多,两个人根本吃不完,便笑着招呼他俩过来一起吃。
“反正东西多,你俩过来一起吃吧!”
闻言,二人立刻上前,两眼放光,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萧逸辰:……
叶兮纭:……这像是八天没吃饭。
萧褚殷和萧洛萱确实很饿,他们根本就没碰素面,更和况吃了……
二人吃饱后心满意足的离开……
中午,叶兮纭吃了不少饭,午膳过后还躺在萧逸辰怀里小憩了一会儿,再加上萧逸辰给她按摩,身上的酸痛感已经褪去很多……
下午,众人又跪在大殿祈福。
“贫僧参见皇上!”
一僧人在外而来向皇上行礼。
“普空大师,朕想让你帮忙做场法事,为我北鄢祈福,佑我北鄢国泰民安……”
以前,都是广度大师做法,但由于广度大师身体抱恙,便推荐了他的亲传弟子普空大师。是以,皇帝半月前便已派人和普空大师详谈了做法之事,今日,已是万事俱备。
“贫僧,遵旨!”
普空大师行礼后,吩咐弟子将工具搬到殿内,准备开始做法。
只见普空大师将皇室所有人的生辰八字写下,闭眼坐在殿前,口中念着咒语。
他咬破手指,鲜血顺着手指流下,他的手指在写满生辰八字的大纸上游走……
突然,他猛的睁开双眼,颤颤巍巍的跪地……
“皇上!贫僧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见普空大师这般神情,不禁眉头紧锁。
“普空大师请讲!”
普空跪地叩拜,颤抖着声音开口。
“贫僧刚刚向天祈福,保佑我北鄢国泰民安,可……”
“可我却算出皇室之中有一人会阻挡我北鄢国运,使百姓陷于水火,更甚会……”
“会天理难容,招致我北鄢灭亡……”
“还请陛下早做决断,此人绝不能留呀陛下……”
皇帝听闻此话瞬间变了脸色,在场众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是何人”
皇帝发问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等着普空大师说出名字。
普空大师一脸淡然,看起来甚是坦荡。
“此人便是……战王!”
皇帝闻言脸色大变,目光深邃的看向萧逸辰,众人同样在私底下议论纷纷,眼光瞟向萧逸辰……
萧逸辰面无表情,甚是平静,从说出他名字的那一刻,他便看透了这场阴谋。
叶兮纭眉头紧皱,若有所思,眼中泛起一丝阴狠,这等谎话纯属骗局,定是有人设局陷害,不得不说手段甚是高明啊……
皇上调整神色,扭头转向普空大师。
“普空大师,何出此言”
普空大师抬起头,极力掩饰慌张,骗过了所有人,却被叶兮纭和萧逸辰捕捉到。
“战王征战沙场多年,沾染鲜血无数,乃大凶之人,此人凶狠残暴,杀人如麻,八字与北鄢犯冲,定会为北鄢招来灾祸啊……”
听闻此言,在场的众人皆是震惊,他们确实忌惮战王,但若他会为北鄢招来灾祸,想必整个北鄢都容不下他……
萧褚殷闻言瞬时显露怒色,对着那些指指点点的大臣怒吼。
“闭嘴!一妖僧所言,无凭无据,尽是他空口白话,你们也信”
许多大臣为避嫌保命选择乖乖闭嘴,但也有大胆之人站出来。
“普空大师所言不无道理,沾满鲜血之人又怎配为王爷,还请皇上明鉴,惩处战王!”
萧逸辰面对万夫所指甚是平静,眼中尽是嘲讽,一群草包却能入朝为官真是我北鄢之祸……
叶兮纭甚是心疼萧逸辰,身上戾气四现,眼底尽是冷厉,她打断朝臣所言,缓缓站起身。
“此言差矣!这位大臣,你说我夫君手上沾满鲜血,你又有多干净我夫君十岁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为北鄢打下一座座城池,只有捷报从无败仗,终年抵御边境外敌,保北鄢百姓和平幸福,恐怕他在军营度过的时日比你吃的白饭要多吧?他手上若不沾满鲜血,北鄢又怎会和平至今,无人敢犯还不是忌惮北鄢战王”
叶兮纭径直走向那朝臣,一字一顿,气场自带冷厉,眼中尽是杀意,吓得朝臣们双腿发软,身体直哆嗦。
“皇上,商议国事,岂能容女人插嘴”
皇帝紧皱着眉头,甚是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