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开始假意帮助崔淞,动用各方的力量,逼萧嫣前来和亲。
在路上,他以薛家和崔家之名,配合崔家刺杀萧嫣。
之后,他也想了不少办法,想要让萧嫣死在西澜京都。
这一切,其实都是想要让慕非寒和四大家族势不两立罢了。
只是,他没想到,萧嫣始终没有死。
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料。
当然,他还有后招,那就是怂恿四大家族,联手刺杀萧嫣。
只不过,这计划还未来得及出手。
薛优见萧嫣始终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只能将自己的计划一一说了。
萧嫣听了薛优的话,脸色渐渐一沉。
她身形一闪,靠近了薛优,手中多出了一柄剑。
她手中的剑直接架在了薛优的脖子上。
锋利的剑,在薛优的脖子割出了口子,红色的血珠滚落,染红了薛优的衣衫。
“萧嫣姑娘要杀我?”薛优眼眸深邃,沉声问了一句。
萧嫣眉眼微微一冷,缓缓道:“你觉得,我不会杀你?”
薛优没有说话。
他并不觉得萧嫣不敢杀他,也不觉得萧嫣不会杀他!
他之所以敢将一切说出来,其实就是在赌。
他在赌,萧嫣愿意跟他合作。
萧嫣见他不说话,冷声问:“这次慕非寒之所以中毒,是替我挡箭。那黑衣人和那长箭,都是冲着我来的!所以,这一次,也是你策划的?”
薛优侧头,对上了萧嫣冰冷的眼神,怔住了。
他应该是第一次看到萧嫣露出如此冰冷肃杀的眼神。
他毫不怀疑,若是自己回答是他策划的,他马上就会身首异处。
他深呼吸一口气,才缓缓地道:“我确实提前知道,但是,这件事并不是我策划的!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不是我!”
萧嫣听了这话,冷声开口说:“你对天发誓,难道就可信了?”
薛优:……
“我会告诉你到底是谁,我会帮你找到解药。到时候你若是觉得有任何可疑之处,你再杀了我,也不迟吧?”薛优认真地开口说。
萧嫣听了这话,收起了软剑,身形一闪,回到了柱子旁边坐下。
她片刻之间,就收敛了气势,表情也恢复了从容淡定的模样。
若不是薛优的脖颈处伤口还在流血,真看不出来,她刚才拿剑要杀人。
薛优松了一口气,艰难地用被包裹成球的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胸口,随后朝着萧嫣开口道:“若是刚刚我说,是我策划的,你是不是会直接杀了我?”
萧嫣转头看了一眼薛优,慢悠悠地开口说:“你觉得呢?”
薛优微微皱眉,开口说:“之前,我和崔淞也没少设计刺杀你,怎么没见你反应这么大?难道是因为这一次,伤的是慕世子?”
萧嫣转头看向外边,并不说话。
薛优则继续说:“我听说,上次清笛公主伤了世子,被你直接丢进了诏狱,整整折磨了一个月!之前我以为这件事是假的,如今看来,一定是真的!”
萧嫣听到了这里,扫了一眼薛优,漫不经心地开口说:“你这么啰嗦做什么?这交易,你还谈不谈?如果不谈的话,你就赶紧滚,没必要在这里惹人厌
薛优稍稍抿嘴,随后认真地开口说:“交易自然是要谈的!我刚刚也说了,我会告诉你幕后之人到底是谁,我会帮你找到世子需要的解药!这样子,是不是足够让你帮我治疗了?”
萧嫣稍稍摇头,随后继续说:“还不够!慕非寒体内的毒素,此时已经有万毒剑压制,无论如何,他都是可以撑到我师兄的到来了。我根本不需要那解药!至于那幕后之人,横竖不过是四大家族的人。我其实只知道是谁,都无所谓。因为,四大家族的人,我一个都不打算放过!特别是你和崔淞!”
萧嫣表情平淡,说这些话的时候,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神情。
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心中并没有这般淡然。
虽然有了万毒剑,但是只要那毒留在慕非寒体内多一会,他就会多一分危险。
若是有解药,她一定会第一时间给慕非寒用的,因为这样可以确保慕非寒不会出任何意外。
她其实也很想立即找到那解药。
但是,这样的情况,她能表现出来。
所以,她只能这样说。
薛优:……
薛优听萧嫣这样说,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萧嫣的师兄若是能解毒,提前拿到解药,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情罢了,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至于那幕后之人,确实也是四大家族之中的人。
萧嫣说的没有错,只要她不放过四大家族中的所有人,就肯定能让那个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开口说:“要不这样吧,今天就不谈交易,只谈合作!”
萧嫣挑眉:“合作?我们之间,还能合作吗?”
“我刚才跟你说过,我的目的是颠覆四大家族。而你,不会放过四大家族中的任何人,你不觉得我们可以合作吗?”
萧嫣眼睛眯了眯:“你是不是没听清楚,我说的是,四大家族中任何人,特别是你!你虽然想要跟我合作,可我却没有心思跟你合作!除非……”
薛优微微皱眉,立即开口说:“你要如何才能跟我合作,不如直接提出来。我一定尽量满足你!”
萧嫣嘴角带着冷笑,慢悠悠地说:“想合作,没有问题。将幕后之人的身份告诉我,帮我将慕非寒的解药找出来吧!若是这两件事能做成,我们再谈谈合作的方式
薛优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朝着你放冷箭的人,是崔家家主派出去的!那毒的解药,自然也在崔家家主手中!”
萧嫣听了这件事,皱起眉头,开口问:“崔家家主?他为何忽然想要我死?这件事,当真没有你在煽风点火?”
薛优嘴角微微抽了抽,开口说:“这件事跟我确实没有关系。你是不知道,因为你,崔淞和崔四都快打起来了。崔家家主又怎么可能容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