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四没有想到,大家都是希望是薛优将他打倒。
他深深地皱了皱眉头,尽力格挡薛优的攻击。
薛优的剑跟崔四的剑十字相交,他逼近了崔四,开口说:“你听听百姓们的声音就知道,大家多么希望你死!你说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呢?难道是为了听听大家有多么讨厌你吗?有一句话,叫民心所向,指的是我!而大家的愿望,我自然会帮他们实现的!”
薛优说完,再次加大了逼向崔四的力道。
崔四节节败退。他咬着牙,凝神静气,随后将内力集中在双手处。
“啊——”他喊了一声,内力波动,直接将薛优连人带剑震飞了。
薛优大惊,随后迅速出手,再次袭击向了崔四。
崔四也挥动着手中的长剑,迎上了薛优的剑。
在接下来的对战之中,崔四将他在军营之中学东西的东西,基本都用上了。
在军营之中,打架都是拼上命的,都是不管死活的。
因为,上了战场之后,只有赢的人才能活下来。://a.txs88.com
所以,军营的打法,没有输赢,只有生死。
那是一种不择手段,不管不顾,只为胜利的打法。
薛优是薛家的大公子,一出生,就是众星捧月,养尊处优的。
他哪里见过孩子这样的打法?渐渐地,他变得慌乱仓促,失误连连,慢慢地,也就处于下风了。
至于崔四则是渐渐占据了上风,很快就将薛优打败了。
薛优身上手上无数,肋骨也断了几根。
然而,崔四还是没有打算放过崔四。
最后,他手中的长剑一挥,锋利的剑气划过了薛优的手腕。
薛优的手虽然没断,但是手筋已经废掉了。
“啊——”薛优一声惨叫出声。
这时候,薛家的暗卫再也看不下去了,不顾擂台规则,直接飞身上去将薛优带走了。
崔四还想出手,却被另外两个暗卫挡了回来。
崔四见状,眼睛眯了眯,选择了放弃。
这时候,围观的众人一片哗然。
“这怎么回事?为什么薛大公子竟然输了?”
“这不但是输了,而且还输得很惨啊!”
“为何这崔四竟然变得这么厉害了?他消失了这么久,难道是去拜师学艺了?”
“对啊,以前的崔四都已经那么恐怖了,现在的崔四,岂不是更加恐怖?怎么办呢?”
……
也有人比较淡定,开口说:“放心吧,他伤了薛家大公子,无论是薛家还是崔家,都不会放过他的!”
“对!这一次,即便是崔家家主想要护着他,也不可能了!我们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
众人听了这话,倒是稍微安心了不少。
容清笛其实也没有料到崔四真的会赢,更加没想到,崔四竟然对薛优出手这么狠!
她飞身落在擂台上,上下打量了一下崔四,开口说:“崔四,你……你跟薛优有仇吗?”
崔四摇摇头:“他伤了萧嫣,我自然跟他有仇的!”
容清笛:……
“你喜欢萧嫣?”容清笛看着崔四,问了一句。
崔四没有回答。
容清笛见状,继续开口说:“你喜欢萧嫣也没用,她不可能喜欢你的!她喜欢的是堂兄,堂兄也喜欢她。谁也没法将他们分开!你就别强求了!”
“若是我非要强求了!”崔四忽然开口说。
“真是个笑话!”容清笛没好气地哼了哼,压低了声音,冷漠地说,“崔四,你也配吗?你糟蹋过的姑娘,从这里都能排到城门口了吧?你好意思说喜欢嫣儿?我告诉你!你最好什么都别做,不然,堂兄不弄死你,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弄死你!”
崔四听了这话,一时间无言以对。
他以前做的事情,确实不堪回首,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可是,他改了!难道不能换一个做好人的机会吗?
容清笛扫了一眼崔四,见他不说话,愤然说:“下一个!”
她希望,下一个能打断崔四的两条腿!
-
慕非寒并未带着萧嫣走得太远,只是带着她来到了马车上,随后就给她处理伤口。
萧嫣身上伤口无数,他将她的外衣脱下来,才小心翼翼地给她处理伤口。
在给伤口上药的时候,他脸色阴沉,眼眸之中带着气恼和心疼之色。
他气自己,气萧嫣,也气上去打擂台的那些人。
气自己是因为自己连萧嫣都没能好好护着。
气萧嫣是因为她连自己的不爱惜。
气那些人则是因为他们伤了萧嫣。
但是,即便生气,他也只是沉默,不敢表露出来。
甚至于,他的动作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加轻柔。
他不敢有太重的动作,就怕萧嫣疼痛。
萧嫣却感觉到了慕非寒的生气。
首先,他的气息不对,还有就是,周围的氛围也不对!
这空气都像是凝固了,让人有一种难以呼吸的感觉。
她觉得,慕非寒会生气也是应该的。
若是换个位置,她或许也会生气。
她现在考虑的是,应该怎么哄慕非寒。
哄人这件事,她其实没有什么经验的!
她思考的时候,慕非寒已经开始替她穿外衣了。
显然,慕非寒已经将她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好了。
随后,萧嫣听到慕非寒低声开口:“系带系好!”
萧嫣笑了笑,低声开口说:“手很累,系不上
慕非寒听了这话,身形僵了僵,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萧嫣转过身,面对着他,说道:“有劳了!”
慕非寒微微皱眉,开口问了一句:“只是系衣服系带,这么简单的事情,手累就没法做吗?嫣姐打架杀人都不怕,难不成系不了系带?”
萧嫣理理所当然地说:“对啊!你快点,我冷!”
慕非寒:……
这时候会冷吗?
他无奈叹息,随后深呼吸一口气,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抓起萧嫣衣服的系带。
他垂着眼眸,并不敢看向萧嫣。
萧嫣疗伤的时候,萧嫣其实只穿了一件素白的肚兜。
那时候,他的眼睛就不敢乱看。
如今更加不敢乱看,只是用余光瞥见细带,艰难地将它们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