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得知自己的身体情况不适合移动,才认命一般的躺在了床上好好养着。
等到挂断了南宫遥的电话之后,她才看着核桃:“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当时我可能……”
可能会等不到其他人。
“谢什么,应该的核桃讪讪的笑了笑:“我只是捎你回来,反正爱屋及乌,我不会不管你的
核桃是半真半假的说话。
她迟疑了一下,年轻的脸蛋上,带着几分纠结。
“你感觉你的身体,有什么不对劲吗?”
“就是……不对劲的地方?”
核桃是知道太子爷最近可是夜夜都来林墨房间里的,还是留宿一整夜,这孤男寡女的,主子总不能只是单纯的待在这里照顾病人吧?
“好像是有点不对劲林墨咳嗽了两声,她抬起手摸了摸肩膀后面,疼的皱了皱眉头,“我觉得背上有点疼,不过应该是皮肤受损的缘故吧?其他的也没什么
林墨这张脸,她并不是很在意。://a.txs88.com
而且就算是自己受伤了,有二哥在,也没什么可害怕的。
容貌迟早都会衰老,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核桃欲言又止,“你后背不舒服吗?我帮你看看
核桃料想着,怎么也不能够说后背不舒服啊。
她凑上去,等着林墨脱下睡衣的扣子,睡衣滑落,露出雪白肌肤,上面还有许多红斑,已经消退不少了,但是在她的肌肤上,还是显得有些突兀。
核桃看到她肩胛骨的图案的时候,瞳孔狠狠地一缩,嘴唇颤抖了一下。
她知道林墨好看,但是她的身体,也同样的好看,白皙漂亮的蝴蝶骨,优美的弧度,像是上天精致制作出来的作品一样。
只是,这雪白的胴体上,有一个之前没有的图案。
右侧的蝴蝶骨上,有一个朱砂红色的文字——颂。
这不是太子爷的名字吗?
太子爷从来不在乎任何女人,就算是对柳惜惜,估计也只是单纯的泄欲罢了。
为什么,他要在一个之前他们都不熟悉的女人身上留下自己的名字?还是敌对方的团宠,是为了羞辱?
核桃除了觉得是羞辱以外,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别的缘由。
“林墨,你……介意你身上有纹身吗?”
林墨的墨色长发耷拉在肩膀,她微微侧眸,“纹身?我们这个职业,不太适合有纹身,如果是留疤了,也没关系,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是哪个位置?你点给我
核桃的手有些发颤,她点着蝴蝶骨上,“这里
有的人或许还活着,但是不一定完全活着,也可能马上就要死了。
核桃觉得,自己无疑就是这样的人。
林墨感觉到了位置,倒是不在明显的位置。
只要不穿露背的衣服,基本上也不会被看到。
“那倒没事,我也不会接尺度戏,只是有点疤无所谓的林墨宽慰着核桃,感觉到小姑娘的脸色苍白,她笑了一下,“你在害怕吗?害怕我哥哥他们找你的麻烦?”
“你放心吧,他们是讲道理的人,你这次救了我,他们会感激你的
感激?核桃觉得,要是她哥哥看到亲爱的妹妹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名字,估计会把自己丢进火葬场里去直接火化好吗?
核桃已经沉默了,她如坐针毡:“你肯定是饿了吧,我给你去弄点吃的过来,你喜欢吃什么?厨房里也只有粥,小米粥,南瓜的……”
核桃说完,也不等林墨说话,直接离开了房间。
她走之前,回头看到少女坐在床上,窗户外面的阳光洒落在她的床边,真的很漂亮。
怪不得,太子爷也会天天过来。
厨房里。
柳惜惜穿着丝质的睡裙,手里拿着一个玻璃杯,红彤彤的脸上带着几分微醺,笑眼很是迷糊。
“哟,核桃,她醒了?”
“醒了就好,他就不会过来的,就不会羞辱我了
柳惜惜的手搭在橱柜上,微微勾唇,“这几天,他都是守着林墨的,守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他能够有什么乐趣呢?”
“柳姐姐,你还是太子爷身边的第一红人,你在他跟前最受宠,不会有被取代的一天的,你放心吧核桃也是见人说人话,她语气笃定,“太子爷对你是很不同的
“不同?”
柳惜惜啧了一声,“我啊……”
她话到了嘴边,又停住了。
多少人以为她是不要脸的狐狸精,只有她自己知道,还是有几分羞耻心的。
她每一次,都是被秦颂当做是替代品。
他甚至,不会主动碰她,即便是有些暧昧举动,也不会开灯看着她的脸,话都不许她说。
她……从未侍奉过秦颂,谁能够想象,经常留宿自己房间里的秦颂,却从未跟她有过实在的男女之欢呢?
她只是匍匐跪在地上,像是一个木偶一样,像是一个被倾诉者……
听他说一些有的没的胡话。
他,爱的那个人,是自己的表姐。
呵呵……
她为什么要喜欢一个,永远不会正眼瞧自己的魔鬼呢?
简直是活该。
柳惜惜捏紧了手中的杯子咳嗽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还很疼呢,那一夜,他是真的想要掐死她……
她有些后怕,没想到,自己这么久的陪伴,终究只是一个可以随意弄死的玩意儿。
核桃看到柳惜惜脖子上的乌青色痕迹,是一个男人的手印子,她匆忙撇开视线。
“柳姐姐,你好像是喝醉了,要不要我扶你去房间里休息?”
“你大清早喝酒,也挺伤胃的……”
柳惜惜摇头,直接出了厨房。
核桃看着热气腾腾的粥锅,瘪嘴叹息,过去盛汤去了。
柳惜惜就算是再颓废,她的身份,也不是自己可以胡乱议论的。
房间里。
柳惜惜敲了敲林墨的房门,没经过她同意就进了房间,眼神里带着几分柔软,不似方才的哀怨凄楚。
仿佛跟当林墨辅导员时候一模一样。
倘若不是身上的衣服有些暴露,估计真的就会让林墨恍惚了。
林墨拢了拢衣服,放下手上正在擦拭的药膏,“柳老师?柳娇娇,还是柳惜惜?”
“随你怎么叫,都可以啊,墨墨柳惜惜叹了口气,眼神深邃的看着她,“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