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舟呵呵一笑。
他拉着林墨细皮嫩肉的手,“过来,我们不跟他一起
“不然他这个电灯泡就要发光发亮了
苏云舟拉着林墨到沙发上坐下。
剥了个葡萄,亲自喂到了她嘴边。
“不用,我可以自己来
苏云舟啧了一声,含笑的眼眸之中有些不容拒绝的偏执,“哥哥都给你剥好了
林墨心中默默叹息,张开嘴吃了葡萄。
甜倒是甜。
只是五哥带来的压迫感太强。
她真是有些扛不住。
苏云舟看妹妹乖乖顺顺,心中很是欢愉,抬起大拇指擦了擦她唇边的水渍。
“甜吗?”
“很甜,五哥,你也可以尝尝
“你喜欢,我就再剥给你苏云舟转头就又去拿葡萄。
林墨赶紧拉住他的手,“哥,我刚吃过早饭的,不如我们干点别的吧?”
“干点……别的?”苏云舟眼睛一亮,嘴角的笑意加深,“没想到墨墨现在竟然,如此懂的哥哥的心思了……”
林墨眉头一皱:?
她赶忙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一起看看上午的新闻,你想看哪个频道的?”
“或者看点别的?非诚勿扰?寻情记?”
苏云舟是习惯了微笑,可是这时候,笑容也凝固住了。
他嘴角一抽:“你说干的别的,是指这个?”
他还以为,墨墨都长大了,要带他玩点成年人玩的互动游戏呢。
盛沧看不惯,走过来坐在了林墨另外一边。
他沉声道:“你最好注意分寸
“别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
苏云舟叹了口气:“约定,往往有时候就是用来打破的
盛沧神色一冷。
林墨又是左右为男,她摸了摸自己额头上压根不存在的汗水。
“你们,你们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苏云舟低嗤,“就是你大哥,是个老古董
他肆意的扯着笑容,眼底有些漠视一切的神态。
如果他真的喜爱一个人,那个人正好跟他两情相悦。
他管什么约定?
章婶端着热茶过来,倒了三杯清火茶。
她的出现,也才让林墨放松了一些。
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
“嘶
林墨被烫了一下,捂着嘴唇,暗道自己真是愚笨了起来。
“怎么样?”苏云舟掰着林墨的下巴,摸了摸她的唇瓣,心疼的皱眉,“你怎么这么傻乎乎的?”
“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儿都没变
苏云舟张扬的脸上带着无奈,凑近吹了吹气儿,“好了好了,不疼了
林墨的耳朵热乎乎的,脸颊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我没事的,就是烫了一下而已,不疼了
苏云舟松开她,暗道小丫头真是纯情的很。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没事
可以慢慢来,以后他都会教她的。
盛沧的气压越来越低、越来越低,脸色黑的很,头顶也隐隐的冒绿光。
“苏云舟,你很忙,我就不送了
苏云舟:“???”玩不起?
林墨眼观鼻鼻观心,只当一个透明人。
咳,她不掺和哥哥们之间的事情。
.
国外。
林婉已经在这里待了一阵子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人在监督她。
她刚开始,以为重获新生,赶紧租房子、面诊,准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她甚至把她的电话卡都换了。
生怕林家人发现贷款的事情找到她。
她身上有一千多万,在这边也足够生活。
可是,不知道她还没来得及高兴两天,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每天,陷入了惶惶不安之中。
譬如说现在。
正是夜晚。
她听到窗户外面有人在打电话。
“肥羊在睡觉,配对好了没有?应该值钱
“她才20出头,器官都很有活力
“呵呵……当然,送货上门
林婉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又开始了,又开始……
什么肥羊?肥羊是她吗?
林婉冲到了窗边上,拉开窗帘。
可是外面静悄悄的一点东西都没有。
林婉面色痛苦:“到底怎么回事?我出现幻听了吗?”
她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的医生让自己吃的消炎药。
难道医生给她的不是消炎药,而是精神控制的药物?
是为了,图谋她的钱财?
林婉浑身发冷,她记得以前就听说国外的治安不太好。
林婉锁好窗户。
厕所又发出怪怪的声音。
她去厕所,什么都没有,真是水有些堵了。
楼上的住户,不知道在厕所里做什么。
半夜三更,发出剁东西的声音。
林婉又是一夜睡不着。
白天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儿,医生打电话通知她过去做方案。
林婉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这次没有吃消炎药。
一出门,每一个扫向她的目光,都让她怀疑对方心思叵测。
她很虚弱,也真的要疯了!
如果是有人对她有图谋,不如直接了当,也比这么温水煮青蛙强多了。
不远处的树下。
李华叼着一根烟,拿着手机,对那边道:“呵呵,四爷,你放心,保准儿不会直接动手
“这小妮子欺负小姐,我们当然要慢刀子杀猪,打碎她的心理防线
“今晚就动手,不过,她的痛苦日子才开始呢
林婉从诊所回来,还是下午。
她做了个饭吃了,就躺在床上补觉。
不知道为什么,睡衣来得很汹涌。
她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对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陷入了睡眠之中。
她心中涌现起一种巨大的不安!
林婉是被鸣笛声音吵醒的。
她一醒来,整个人几乎疼的眩晕。
一抬手,手上全部都是血腥味。
她整个人躺在血泊之中,说着外语的人医护人员急匆匆的进来把她抬上担架。
“怎么,怎么回事……”林婉声音嘶哑。
她面无人色,浑身害怕的颤抖。
“到底怎么了,我怎么了?”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好疼啊……”
林婉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她实在是太疼了。
而且她害怕极了。
泪眼朦胧之中,也没有人理会替她。
她茫然无措、也不知道情况。
林婉摸着自己染血衣服,想起来在窗户边上听到的话,艰难的揭开衣角,发现里面衣角包扎过了。
她的肾……
林婉绝望的哭起来了。
可是还有更加糟糕的。
警员来医院里看她。
“你好,小姐,你遭遇了一起恶意的入室抢劫案件,我们现在需要你提供一些线索
“入室抢劫?”林婉痛苦了,艰难起身,“我的钱?”
“密码箱被人敲开,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林婉心如死灰,一下子跌回床上,她的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眼角有泪水滑落。
她在异国他乡,断了所有的退路出国。
现在一分钱都没了。
她完蛋了。
她躺在病床上痛哭流涕,一瞬间,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