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韵和白瑾月贺耀文也被壮汉们手持武器带了出来。
现在就只剩丁景沂和黎婉婉的那辆车了。
过了一会儿,那辆车的司机在两个大汉的帮助下下了车,他怒气地踹了车门一脚,看上去吃了不少的亏。
丁景沂举起手和黎婉婉从车内下来,壮汉们把他们带到了路边。
之后,一名年轻女子走过来,拿着塑料箱子让所有人上交手机。
大家碍于他们手里有枪,不敢反抗,只好乖乖地掏出手机。
这时中年男人让人把丁景沂和戴君明带过去。
接着,他用手机威胁着两人说出银行卡的验证密码。
陈诗韵和其他人蹲在路边,看到这一幕大脑也快速地开始转动。
“赌场?”她用中文说道。
其余人恍然大悟,这样就说得通了。
要是说有钱,个个都难逃一劫。
“草他妈的,估计在赌场的时候就盯上了。”孔浩正抱怨道。
白瑾月害怕得瑟瑟发抖,身体紧紧挨拢陈诗韵。
“诗韵,怎么办?”
“别说话,谁说话我一枪崩了谁!”一名壮汉端着长枪威胁道。
他们只好在公路下抱团取暖,目光注视着丁景沂和戴君明他们。
刚才吃了亏的那名司机让丁景沂蹲下,一脚踹到他的背上。
“景沂哥!”黎婉婉叫了一声,眼眶里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再说一遍,你们中再有人说话,我他妈就崩了他!”那名壮汉走到他们身前,用枪指着几人吼道。
对面丁景沂和戴君明前呼后应,一个抓住司机,一个用司机的枪逼迫另一个人。
他们这边看到了,孔浩正趁着弯腰吸引那人的注意,贺耀文立马扑过去夺起壮汉的枪来。
不反抗肯定死路一条,反抗了就听由天命。
几声枪声响起,路边的大汉一枪打在丁景沂胳膊上,孔浩正腿上也中了一枪。
陈诗韵和白瑾月立马帮贺耀文的忙,把大汉挡在他们身前,抵挡了火力,也获得了枪支。
丁景沂那边挟持了中年男子,那男人比他们这里的壮汉重要点,其他人没有继续妄动。
“陈诗韵!”戴君明在那头喊道。
孔浩正被打了一枪,现在腿疼的冷汗直流,但也没有忘了吐槽:“草他妈的戴君明,都这个时候了脑子里也只有陈诗韵!”
“龟儿子!我草你妈的!疼死老子!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孔浩正的大声地喊道,让大家紧张的心情缓解了几分。
丁景沂让他们配合,他们除了不动枪以外,丝毫没有后退。
他旋即开了一枪,打在刚才踢他那个司机的腿上。
“我说让路!”
这下所有的人才微微动了一下。
陈诗韵见他们往路中间走,他们扛着死去的人做挡箭牌,也在往路中间缓缓移动。
熟睡者的重量自然不必说,所以现在眼前这个壮汉的遗体的重量,四人使尽力气也还是吃力。
陈诗韵可不想陷入这种危险的境地,自己人生都还没有活出个像样的样子来,折在这里,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自己的大好人生。
求生欲让三个女人都有了无穷的力气,她们和贺耀文拖着壮汉一步一步地前进。
孔浩正在几人后面又不敢落后,只好拖着那只伤腿,一瘸一拐地犹如蛇形走位一般往前挪动着。
走到最后所有人都累得气喘吁吁,有些支撑不住了。
“你们先上车。”丁景沂说道,语罢朝车里甩了车钥匙。
孔浩正好死不死坐在主驾驶位上,他翻了个白眼,按捺住自己牢骚的嘴,努力支撑着自己的上半身,和贺耀文换了个座。
“他妈的,一遇到丁景沂就没啥好事,自己在赌场那么高调干嘛。”孔浩正终于受不了这种气氛,忍不住开口骂道。
“你们先走,我和戴君明开另一辆车。”丁景沂朝车里说道。
陈诗韵有些不放心,可是再不放心也得先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你们中有人会用枪吗?”戴君明问道。
全车的人没有一个人点头。
要是他们遭受追击就是死路一条。
戴君明打开车门,仿佛下了很大的一个勇气说道:“陈诗韵,你出来。”
陈诗韵茫然的看着他,眼里都是震惊,仿佛全都在无声的质问:“你搞什么戴君明?”
“别让诗韵去,我去。”白瑾月突然搂着陈诗韵。
陈诗韵立马扒开了白瑾月的手,她从来没想到白瑾月会这样护着她。
“君明哥,我下来。”贺耀文旋即要就要下车,戴君明一把关住车门。
他眼神真挚地看向陈诗韵,嘴唇无声地动了动:“相信我。”
陈诗韵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好走下车去。
白瑾月见状立马过去拉她,却被戴君明推回车里。
“耀文,开车!”贺耀文停顿了几秒,从后视镜望向平时黏丁景沂黏的不行,现在却在装死的黎婉婉,咬了咬后槽牙,转动车钥匙启动车子,驾驶车辆缓缓离去。
丁景沂方才与对面的人谈判着,他不敢有丝毫掉以轻心,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对面的人抓住破绽。
“我们往后退,你躲在我身后。”
陈诗韵听话照做,边后退边观察对面的人,他们果然有些蠢蠢欲动了。
哎!她一下车就后悔了,心道自己脑子就跟纸糊了似的!
对面年轻女人突然快速举起枪朝着他们射击过来。
“别开!难道你们想被我.....”话还没说话,一颗子弹就打在中年男人身上。
其余四个人也被派去抓戴君明们。
丁景沂明白子弹有限,身体还受了伤,立马抛下男人的尸体带着陈诗韵返回刚才他所坐的那辆车里。
他丢钥匙给陈诗韵:“快点。”
陈诗韵拿着钥匙颤颤巍巍启动发动机,感受到子弹碰撞机器后产生的冲击力,她不敢再迟疑。立马驾驶车辆迅速朝一群人冲去。
丁景沂也被这一幕吓了一跳。
“我倒车速度太慢,我又是个强迫症.....”
这句话相对上面那个动作更加让丁景沂震惊。
那些人明明看到车子往后退了一段距离,以为他们要掉头离开,立马追了上去,没想到车子横冲直撞地突然加速冲过来,几个追赶者根本来不及反应,使得大家都受了不少伤。
趁此机会她飞快地驾驶车辆往前驶去,一开就是两个小时,没有停下的意味。
丁景沂即使开着越野穿越过沙漠,还是受不了陈诗韵开着这忽快忽慢地车速。
他强忍不适,胳膊上的伤仍使他有些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