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上,主位举了三杯酒后大家便开始畅饮起来,酒过三巡后,男人们讨论讨论的话题从近期政策、经济变化、八卦、时事等各个层面展开。
“韦市长,小弟之前听说国家对物流领域有一份国家级五年规划,希望能请您指点一二。”江源客气问道。
韦市长听到江源的话,随即回复道:“整个物流产业的未来走势都将围绕着中国制造业转型升级来进行分析研究,首次从生产、分配、流通、消费国民经济,再涵盖统一大市场、商贸、物流、交通、金融、信用等现代大流通全方位的广度,而且现在国家都是推进物流与相关产业融合创新发展…”
男人们聊得热火聊天,让坐在一旁的陈诗韵听得那叫一个云里雾里,只见韦市长和秦老的女伴耐心地为他们斟酒,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少女一看就知道她们来到这个场合不知多少次,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
在这一刻陈诗韵突然才明白为什么有钱人能够越来越有钱,他们不仅有头脑有能力还能接触到核心的资源与人脉。
以前席坤一直是用一种高高在上的眼光俯视着她的,因为两人的阶级不同,身份地位也相差甚远,但在这个饭局就可以看出,他对位高权重的人的态度永远不会像在她身边那般冷漠。
男人确实都是极为现实与理性的动物,虽然说这些话有时候很让人难以接受,但是他们带你来出来都是因为你有某种拿出的价值,这便是最开始男性物化女性本质的原因所在。
而且她在这场饭局的价值也就是个美丽的花瓶,如果不是做他的攀附品,不知道要奋斗上多少年才能来到这样的饭局吃饭。
席坤在酒桌上自罚三杯后,女性们也开始充当润滑剂的角色,这一晚属江源女伴喝得最多,等饭局散去,只见那名女子已经喝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在江源搂搂抱抱下上了车。
陈诗韵今晚在饭局上听到许多风向转变的事情,还有就是男人们在酒后讨论官员之间为了利益关系而暗斗时发生的种种离奇故事,听上去那叫一个不可理喻甚至荒诞。
“你会开车吗?”席坤歪着脑袋,脸色红润微醺,额头上的碎发随风飘扬,单薄的唇瓣轻轻翕动,眼神里迷离朦胧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陈诗韵微微沉吟道:“我不会。”
她去年十一月份才刚过十八岁的生日,又因为射箭和学业影响,确实没有时间再去学习驾照。
“真没用。”席坤轻哼一声。
陈诗韵心中翻了他一个白眼,不过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两人走到门口,余山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他扶过席坤坐上副驾驶位,只见男人微闭双眼,摸索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口袋,旋即睁开眼睛对坐上后座位的陈诗韵说道:“我钱包可能是掉在里面了,你去帮我找一下。”
陈诗韵忍下心中的不快,她怀疑长期待在席坤身边自己可能会肝气不疏,都是受气受的,每每这个时候她就回想起自己当时实在是太冲动了,所以才会有现在这样的后果。
她下车小跑进入中国会,还没到包厢里,就见白天那个清洁工躺在今日走廊原地被一群人围着殴打。
“你他妈胆子挺大啊,连席总都敢骂。”那个西装男一边打他耳光,一边骂咧道。
清洁工被打得眼冒金星,不停地喘着粗气,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但却不敢还手,只能眼睁睁地忍着剧痛。
看到这个情景陈诗韵心里一惊,原来下午的话不仅是自己听见了,席坤也听到了。
她站在走廊外,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不禁升起了一阵后怕。
那清洁工被人拖到另一处,他痛苦地呻吟着,就在这时他看见了少女,眼神突然变得可怖起来。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臭婊子,一定是你搞我!”他大声叫道,猛地朝陈诗韵扑来。
陈诗韵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好几步,躲开对方扑上来的身子。
对面两个男人拉住了他,他们见陈诗韵露出害怕之色,都恭敬地关切道:“小姐,您没事吧?”
陈诗韵摇了摇头,快步略过他们跑到刚才吃饭的包厢。
她的心已经乱得无法平静下来,眼前仿佛又出现了一张可怕而又狰狞的面孔,她深呼吸了几次才镇定下来。
“女士,您怎么了?”包厢里有三四个服务员正在进行收尾工作,其中一个服务员见她进来,轻声地问道
“我来找一个钱包。”
服务员听候耐心地对她说道:“那您稍等片刻,刚才我已经拿给主管了,现在就去为您取回来。”说完转身离开。
陈诗韵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服务员拿着钱包走了进来。
“女士您好,你可以说一下钱包里面有些什么物品吗?”
服务员的话可把陈诗韵难住了,她打电话给席坤问道,只听到男人说了句:“一张合照、几张银行卡、2000左右的现金。”
之后她拿到钱包,好奇地打开一看,只见是一个四口人的家庭合照,席坤在父母身后,席川被母亲抱在身前,不得不说,他的母亲看上去很年轻,优雅端庄,而父亲则显得有点苍老,不过却透着一种威严感。
这张照片里的男孩左右才不过五六岁的样子,而席川更是年幼。
真奇怪,为什么他们住的那里没有看到除他们以外席家的人呢?
陈诗韵拿着钱包回到了车上,她把钱包递给席坤时,忽然听到席坤说:“你看过了?”
看过什么她心里自然是清楚,只是没想到席坤会问她。
“核对了一下物品,没有丢失的。”
席坤没有再搭她的话,闭上双眼,继续闭目养神。
车子在晚上十一点钟左右达到了庄园,陈诗韵和席坤一道下车后,进了门坐上前往楼上的电梯。
两人各怀心事地回到房间,陈诗韵换上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沉思着,今天晚上清洁工的事一直在警醒着她,让她感觉自己的处境并不乐观,有一种岌岌可危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