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见状又说了一句:“有美籍的话也意味着有来白宫实习的机会。”
陈诗韵吃饭的叉子顿了顿,罗宾这句话隐藏的意思不言而喻。
她没有接话,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罗宾见她不语,拿着银质的刀叉,将刀放在烤肉的边缘,利落的一切,肉质柔嫩地分离开来。
随后他将叉子插入肉的中心,稳稳地固定住,用叉子叉住肉送入口中,轻轻咬上一口,肉质鲜嫩,汁水四溢,他细细品味着肉质的细腻。
陈诗韵实在看不透这位看似温和无害,实则精明异常的男人心里到底想些什么?
“罗宾先生,其实我挺不喜欢这里的菜的,一般的门牌,谈不上干净的环境,昏昏欲睡的老板.....”
罗宾听到她这么一说,突然就笑了起来。
他用白色的餐巾布擦掉自己嘴上的油渍,放下刀叉。
“是吗?当年我读hf时候就是这里的常客了。”
陈诗韵没有兴趣听他说这些,她最近忍耐力越来越差,没有心情听一个男人聊他的过去,也对他没有在乎自己各方面的感受,感到不快。
这或许也是因为自己的价值相对以前来说高得多,所以她有了甩脸色的底气。
“罗宾先生,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罗宾坐在对面若有所思地打量她,说了句:“还以为你会装模作样,假意顺从。”
陈诗韵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绷住。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罗宾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说道:“刚才我左手握的刀是权力,右手拿的叉是金钱,我的刀要有切割的能力,叉子才能有支配能力,许多人一昧地为了金钱放弃权力,却不知权力影响力超越金钱,甚至可以奴役金钱。”
“可是罗宾先生,你所处的位置权力大于金钱,这才认为权力比金钱重要,而我处于这样的位置,自然认为金钱比权力重要不是吗?”
“菲奥娜小姐,权力可以随时终止与金钱的契约。”
陈诗韵听到这里嗤笑了两声。
随后罗宾又继续道:“我周六在华盛顿有个重要的宴会,如果你方便的话,到时候可以作为我的女伴同我一道参加。”
见他身上有利可寻,陈诗韵变脸比翻书还要快。
“罗宾先生,很荣幸成为你的女伴。”
罗宾看到她丝毫不掩饰地样子,眼里多了几分欣赏。
吃完之后罗宾送陈诗韵前往学生公寓。
“下次见。”陈诗韵下车后挥手示意。
罗宾没有多做停留,让司机驾驶着车辆直接离开了。
陈诗韵看到他们远去,这才拎着自己的学士服上了楼。
林肯车在寂静的黑暗中驶过,风从车窗外呼啸而入,在车厢外拍打着,发出低沉的嘶嘶声,吹散了夜晚的沉寂。
罗宾内心里最厌烦没有标价的交易,他讨厌讨价还价,以及一切不可控的因素。
他与陈诗韵走近,一来是因为她风头正劲,价值足够;二是因为她眼里野心和他同出一辙;三是两人基本上都是从底层爬上来的,所以起了利益交换的念头。
“再看看吧,看这个人能不能为我所用。”
陈诗韵回到公寓里,把自己的东西打包,一部分寄到国内,一部分寄到纽约,还有一部分寄到华盛顿。
她对罗宾抛来的橄榄枝没有惧怕的意味,反而在想怎么利用他进入更高的圈层。
两人都在互相算计,各取所需,谁也不落下风。
陈诗韵正式毕业后本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的,打算好好放松一下自己,现在想起罗宾说的宴会,只好先歇下自己想要玩乐的心思。
不过她还是给戴君明打了电话。
“陈总,毕业快乐。”戴君明接到她的电话后说道。
“谢了戴总,我毕业后处理完点事就想出去玩玩。”
戴君明作为搞业务十年的老手,立马会意的笑道:“行,到时候我抽时间出来。”
“有你这么一句话我就放心了。。”
“忙完记得call我。”
“好。”
两人又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次日一早,陈诗韵就背着自己的包坐飞机来到了华盛顿。
华盛顿作为美国的首都,不仅具有浓厚的历史底蕴,还展现出现代化和多元化的一面。
在建筑、文化、政治等方面尤其突出。
陈诗韵对美国感觉就是自由、经济发达、教育先进,科技和金融实力雄厚。
纽约的繁华甚至超过国内的s市和港市。
不过种族歧视依然严重,贫富差距极大,阶级很难跳跃,所以社会不稳定也很常见。
大概从骨子里偏爱自己国家,陈诗韵无论去到哪内心都有种是华国人的自豪感。
周六傍晚,陈诗韵换上一条正式黑色连衣裙,连衣裙是人工剪裁而成,看上去简洁大方又不失优雅。
她拎了一款爱马仕经典黑色的kelly包,戴上珍珠耳环和项链,整个造型既低调又高贵大气。
陈诗韵走出酒店,看到罗宾的凯迪拉克轿车停在酒店的不远处,她来到车边后,看到他正坐在后排闭目养神。
陈诗韵轻敲了一下车门,罗宾睁开眼睛,朝她微微一笑。
“进来吧,美丽的女士。”他在车内为她打开车门。
陈诗韵顺理成章地坐了进去。
凯迪拉克很快来到一处私人别墅。
陈诗韵和罗宾从车里出来,一道走上红毯。
这个晚宴属于半公开的形式,在外界只说是有这么一个晚宴,里面的内容却鲜有人知道。
陈诗韵作为罗宾的女伴,和他走进别墅大厅时瞬间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这里政客比她参加过所有宴会的都还要多。
他们目光打量着她,也在打量着罗宾。
陈诗韵来到这里后突然想着自己是否有些冒进,在不了解罗宾的情况下就跟着他出入场合。
可是国会议员抛出的橄榄枝实在太诱惑人了,她当时没有多想便点头答应。
陈诗韵从男招待端着的盘子里拿了一杯红酒。
罗宾带着她走向贵宾休息区,很多人过来和他们打招呼,其中不乏有穿着军装的将军。
陈诗韵在这个场合里,被人看得很不自在,尤其当男人们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投向她的时候。
每个人对着罗宾侃侃而谈,对她只是客套地问候几句,陈诗韵也很想表现出自己谈吐得体的样子,但是却感觉到一种无形的隔阂把她隔开了。
政界的人个个都是老谋深算之辈,他们都是演戏的好手,陈诗韵不清楚场内错综复杂的关系,只好安安心心在罗宾身边当一个安静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