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没有想到曲梦筠嘴里说出的话。
一时间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宁月舞的瞳孔忽然变得失焦,缓缓的扩张开来,一时间好像有无数的宇宙和星穹汇入了她的脑海,耳边还有一段莫名其妙的bgm响了起来。
“什么?!”
好像世界观都被刷新了,好半晌后,宁月舞才慢慢回过神来,忽然惊讶大喊了出来。
因为在她的印象里,那种事情难道不是只有你情我愿的时候才会去做的吗?
虽然她也没有这么天真,知道有时候一些男人精虫上脑,会强迫女生做,但是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还能反过来的啊。
“你这是作弊!亏我还以为是魏言哥哥喜欢你才和你做的!”
愤怒的跺了跺脚,宁月舞心里忽然有种被捷足先登了的感觉。
之前那种感觉还没有这么强烈,因为她始终觉得,魏言是因为不喜欢她,所以才一直没有对她出手。
而对曲梦筠出手,则是因为对方长的比较符合魏言哥哥的胃口。
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根本不是这样!
“什么叫作弊?我这难道不是主动追寻自己的幸福而已?你别忘记了,虽然一开始确实是我用比较强硬的手段,但我们现在不是挺恩爱的?”
一双妩媚的眼眸里,透露着的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和轻蔑。
仿佛就是想向宁月舞展示她到底为什么能用身体征服魏言一样,曲梦筠故意弯腰轻轻抚摸上了自己的脚腕,然后一路沿着小腿向上。
就这种引导能力这么强的动作,连身为女生的宁月舞,视线都不由被狠狠的吸引在上面了。
可想而知这对美腿对于男人来说到底有多么恐怖的诱惑力!
“你!”
一下子都被噎得说不出话了,宁月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虽然她的腿型也挺好看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材比较娇小的缘故,那是怎么都妩媚不起来,特别是套上了一对白丝之后,直接就跟性感无缘了,其他人见到她的第一印象,最多就是觉得她可爱而已。
“我什么我?你不会以为你上你也行吧?”
占尽有事,曲梦筠此刻脸上也是流露出了止不住的笑意。
还能有什么能比把轻敌的嘴给狠狠堵住更令人高兴的呢。
“谁说我上不行了……”
很明显,就是觉得自己和曲梦筠对比出了差距,宁月舞说话都变得开始有气无力了起来。
但她又不是大傻子,她今天可不是来跟曲梦筠讲道理的,她现在最重要的目的是说过对方才对,所以聪明的脑袋瓜子一转,立刻就选择换了个方向。
“呵呵!瞧把你得意的,我还是那句话,魏言哥哥现在就只是跟你玩玩而已,是,他或许一开始是很珍视你,但因为你来硬的了,让他误会你是随便的女人了,所以他现在跟你才会这么随便!”
也不管自己说这话说的有没有道理,反正宁月舞就是这么说了。
明显没有想过这种角度,听到宁月舞的话反倒是曲梦筠愣住了。
“你,胡说八道!”
“我我我,我什么我,胡说八道?而且越轻易被得到的东西,就越不会被珍惜,难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
“说白了你就是一双破鞋,被人穿得又破又烂,你难道不知道破烂的最终结局都是什么吗?是被人丢到垃圾桶里去,运气好的能被其他人捡走,运气不好的就是拿去烧了!”
原本宁月舞说这些话,只是单纯的想乘胜追击,顺便刺激一下曲梦筠而已。
可她没想到的是,她这话的威力好像有点过于夸张了。
自顾自的说完,宁月舞才发现,曲梦筠被她气得眼角竟然悄悄泛起了泪花。
原本妩媚的眼眸,此时此刻变得红彤彤的。
本来就容易心软,见到曲梦筠现在的模样,觉得自己有些说过头了,宁月舞不由的忽然开始有些愧疚了起来。
只是她刚想说些什么,可没等她开口,曲梦筠竟然是直接朝她扑了过来。
“你才是破鞋,你全家都是破鞋,你这就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压到宁月舞的身上去,曲梦筠就开始疯狂的扯起了宁月舞的脸,那架势就仿佛想把她的脸给扯歪一样。
曲梦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也让宁月舞心里的那点愧疚,一时间全都烟消云散了。
“谁嫉妒你了,你以为被男人上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谁不行一样!只有你有洞我没有吗?”
虽然宁月舞人是比较容易心软,可不代表她挨打不会反击,还有战斗力弱。
现在都被人骑到脸上来了,她当然也是不会留手的,从腰间的小腰包里,抽出来一枚银针,宁月舞直接凭感觉就扎在了曲梦筠腰间的一个穴位上。
原本力气占上风,占尽优势的曲梦筠,因为这一针,身上的力气顿时就软了下了。
“你做了什么!”
“呵呵,真以为我好欺负?我用银针堵住了你的脉络,经脉运行不通畅你自然就用不出力气了,还真以为我好欺负?”
嘴角勾着一抹得意可爱的笑容,说着宁月舞仿佛就想借着优势反击。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不仅身材娇小,力气也属实小的有些可怜了。
明明曲梦筠现在最多只能用得出一分力道,可宁月舞竟然还是没有能把她推走。
无奈之下她也只好还击,开始揉捏拉扯起曲梦筠的脸蛋来。
差不多十来分钟之后,因为本就体力不行,宁月舞渐渐开始疲惫了起来,也更加用不出力气了。
而曲梦筠这边,同样也是因为脉络运行不通畅,经脉堵塞得越来越严重,开始慢慢喘不过气。
只是即便这样,两人却依旧没有放开对方的想法。
一开始,两个人还只是瞄准对方的脸攻击,可是慢慢的竟然变成了扯头发,甚至揪对方一些很隐私的地方。
这样一报还一报的,疼的是两个人都在那里哇哇叫,脸上,身上,所有露在外面的肌肤几乎都是爪印。
“我劝你赶紧放手,我已经看出来你不行了,你不要在这里自讨苦吃了。”
“你才是,我可告诉你,就以你现在经脉流动的情况,最多不过十分钟,你就会彻底失去力气!”
“那就看看是在这十分种里,你先累死还是我先没力气!”
“你们在干嘛?”
原本,似乎两个人都已经准备好拼个你死我活了。
完全忘记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又是在哪里,直到身后,远处传来一道困惑的询问声,才把她们的意识都给拉了回来。
心里一急,毕竟无论是曲梦筠还是宁月舞,其实她们的想法都是出奇的一致的。
今天她们趁着魏言不在,魏海城又刚好不忙,过来就是希望讨好魏海城,又或者说留给自己未来岳父一个好印象。
可是如果现在她们两个人打起来的事情,被魏海城发现,那她们两个的计划就通通一起都泡汤了。
这可绝对是她们两个人都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被对方拉下水,可就是等于把机会让给第三个人!
“我们吗?我们在,我们在……”
虽然魏海城是从沙发背后走过来的,也就是说三个人之间,有沙发靠背挡着。
只是就这种着急的情况下,一时间曲梦筠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解释她们在干嘛。
如果只是想个借口的话,那还简单。
可是问题是现在两个人的脸上都是伤,像是被猫爪的一样。
魏家都没有养猫,总不能说是猫爪的吧?
“啊魏叔叔你回来了呀,我在给曲姐姐做针灸呢。”
就这种时候,还是宁月舞的反应比较快一些。
砸了咂嘴,有些不耐烦的赶紧把曲梦筠这头笨猪给压在身下,二话不说就把对方身上的旗袍给解开了,解掉腰侧的几颗扣子,刚好就能把袍摆给拉到一边去。
露出腰部往下部分,那个地方也是遍布穴位,刚好能给做针灸做很好的掩饰。
为了把这出假戏演得更真一些,宁月舞当然是非常敬业的在曲梦筠的腰后面又扎了几根银针。
这样一来即便魏海城真过来看了,穿帮的可能性也很小。
只是毕竟是旗袍。
因为本身的设计问题,这一掀开,难免就会连腰部往下的部位一起都暴露出来。
脸蛋刷得一下就红了,虽然曲梦筠也知道这是无奈之举,可要是魏海城真过来了,那不得出问题啊。
下意识的就想拿起袍摆盖回去,可是似乎是因为宁月舞扎了她几个穴位的缘故,曲梦筠竟然发现她手臂都抬不起来。
“哦哦这样啊,那我现在是不是有些不方便过去啊?”
不过幸运的是,魏海城也是经常做针灸的。
他当然知道针灸的位置,一般就是后背和腰的位置。
虽然他没有联想到,曲梦筠现在是多么尴尬的姿态,腰部往下的位置几乎完全失去的遮掩。
但即便是露出后背的肌肤而已,他也是不方便过去的,所以理所当然的就在原地停住了脚步。
“是有一点哦,要不魏叔叔你先找个地方休息下吧,等我们针灸做完了,就去叫你出来。”
虽然只是急中生智,但不得不说宁月舞这计策也是相当妙的。
几乎是没有发现什么端倪来,魏海城转身就想上楼暂且回避一下了。
“不过你们针灸怎么不回房间做啊?万一被路过的佣人看到了也不好啊。”
毕竟把两个小姑娘,都当做自己的女儿来看待的,临走之前魏海城也是关心的提了一嘴。
只是他这边才说完,宁月舞刚想解释些什么,忽然大门口的方向就传来声音了。
“你们两个人在干嘛?”
因为她们两个人所躺着的沙发,可是正面对着大门口的。
也就是说,那个角度,几乎是完完全全可以把此时此刻曲梦筠身上的香艳景色收入眼中的。
意识到这点,几乎就在一瞬间,曲梦筠的眼睛里就散发出了耀眼渗人的红光。
连身上宁月舞扎在她背后的银针,都被她给逼出来了,空洞的眼珠子往眼角一撇,锁定了目标曲梦筠下一秒就仿佛想要化身为厉鬼,把那看到她身体的人给抹杀掉。
只不过下一秒,看清楚来人的身份,她身上的杀气又顿时像是一个漏了风的皮球,一下子就尽数消散了。
看着门口挠着头,一脸困惑的魏言,曲梦筠是疯狂眨巴眼睛,似乎是想暗示他不要把她们两个人的事情暴露出来。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大门距离沙发的位置离得还是有点远了。
魏言好像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曲梦筠的眼神。
毕竟距离太远的话,人的眼睛在对方看来就是一颗豆子。
依旧挠着脑袋,魏言缓步埋过门槛,往客厅里走进去。
“你们两个人怎么这个姿势?身上还怎么都是伤?打架了吗?”
听到魏言问出来这个问题,曲梦筠心里只感觉到浓浓的绝望。
这她们刚刚才在说谎说宁月舞只是在帮她针灸呢。
怎么针灸原来是会青一块紫一块,然后身上都是抓痕的吗?
“身上都是伤?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果不其然,听到魏言的话以后,魏海城的神色一下子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因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魏海城也是快步的走上前来,想要查看。
事已至此,即便是宁月舞,也有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无力回天了。
幸好的是,因为刚才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腰上的银针被逼了出去,曲梦筠又能正常行动了,也是赶紧把自己的裙摆给拉了过来,把身上的春光给遮盖住。
与此同时魏海城也绕到沙发的正面来了。
此时此刻两个美少女身上,那些数都数不过来的淤青和爪印,差点都把魏海城给吓了一跳。
他就离开这么一会儿,怎么就这样了?
“你们两个人,打架了?”
魏海城又不蠢,这么简单的事情他当然还是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只是他没有办法理解的是,为什么他离开之前,两个人明明还好好的,他一走这两个人就能打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