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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问出来后，现场就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薄子衍绞尽脑汁也没能找出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
“承认喜欢我就这么难？”小贝又问他，顺带着故意去曲解他的想法，“还是说喜欢我这件事，让你很丢人？”
“是。”薄子衍脱口而出。
小贝都不上套的：“说说看，哪儿丢人？”
“哪儿都丢人。”薄子衍找不到借口索性顺着她的话胡言乱语，冷着的脸上摆明了就是打死都不承认自己的喜欢。
“我既没犯法，也没犯事。”小贝跟他分析着，“三观还算正，也不在网上乱发言，自我感觉还过得去，实在是找不到丢人的地方。”
薄子衍：“……”
薄子衍不想再跟她谈下去，站起身跟聂言深说了句：“聂叔，我先回去了。”
“站住。”小贝拦住了他，摆明了要跟他把事情谈清楚，“今天不把话说完不准走。”
薄子衍看都没看她一眼，越过她就朝我走去。
小贝也没追，对着他的背影说了句：“今天你要走出了这道门，明天就得抬着八抬大轿来娶我。”
薄子衍脚步一顿。
小贝趁此机会走了过去，跟他面对面站着。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步之远，近到能清晰看到对方脸上那很小的小绒毛。
“从小你就是个闷葫芦，想法，喜好你从来都不表露。”小贝一字一句跟他谈着，尽量用比较轻快的语气，“就连第一次见面送我礼物那次，你宁愿让我误以为你不理我，你都不肯告诉我是在给我准备礼物。”
“小时候我理解你，毕竟是小孩子。”小贝说了重点，“现在我也理解你，因为你就是这个性格，但你总得让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喜欢我这事儿？”
一番真挚的发言。
让薄子衍心中翻腾的厉害，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告诉她他喜欢她。
但他太清楚自己了，一旦心中那头猛兽放出来，是收不回去的。
与其未来伤了她，不如就此克制。
“你想多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略微收紧，掌心被捏出了红印，“没有不愿意承认，我是真的不喜欢你。”
“你怎么这么倔呢？”小贝叹了一口气。
“你说的手机壁纸，木头娃娃，是我故意弄得。”薄子衍的心蔓延着密密麻麻的疼，“为的就是让聂叔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你，让你误以为我喜欢你。”
聂言深：“？”
小贝：“？”
薄子衍眸色不变，继续说着：“至于你装醉那晚的事，我也是故意说的那句话。”
“原因呢。”小贝顺着他的话问。
薄子衍面色如常：“加固你心中我喜欢你的形象。”
“嗯，你已经成功了。”小贝想看看还能说出些什么，“下一步呢？”
“没有下一步，做这些只是想看看被很多人追求的秦二小姐到底有多难追。”薄子衍的话语像是没有感情，黑眸中毫无温度，“事实证明，只要办法用对了，很好追。”
小贝朝聂言深看了一眼，使了一个眼神：薄子衍是不是病了？
聂言深眸色微深：不清楚。
“你的意思是，现在得知我喜欢你，就觉得我没意思了？”小贝试探性的问了句。
薄子衍：“是。”
小贝：“……”
“我知道了。”小贝让开了道，“你回去吧。”
听着她这话，薄子衍的心中并不好受，考虑到自己那些极端的情绪后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他坐着车子离开后，小贝跟聂言深并排坐在一起，偏眸问了他一句：“您有没有觉得薄子衍的脑子有点问题。”
“嗯。”聂言深认可这个。
“若我没记错，自从您因为我管了他们家的事情后，薄子衍的爸爸就没有再打他了。”小贝回忆着过去的事，“对吧。”
聂言深回想了一下：“差不多。”
“那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小贝陷入了深思。
以前她不懂薄子衍的爸爸为什么会将他拽到外面当着很多人的面打，后来问老聂才知道，他爸爸那么做是为了让薄子衍颜面扫地，让薄子衍从今往后都不敢再违背他的话。
但时隔这么多年，心里的创伤怎么着都应该没有恶化才是。
毕竟自从他们相识后老聂就对他照顾有加，薄父因为忙碌也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对过他。
“这些年您跟他接触的多。”小贝又问，“有发现什么反常的地方吗？”
聂言深想了一下，给了回答：“没有。”
“那就怪了。”小贝很是想不通。
聂言深：“不过……”
“不过什么？”小贝追问着。
“我印象中他的情绪好像都一直维持在一个特定的值。”聂言深根据回忆跟她聊着，“只有你出现的时候，才会有那么一点点波动。”
小贝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呢？”
“说不上来，但有些奇怪。”聂言深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没有告知小贝他的猜测。
结合薄子衍之前跟他说的话来看。
答案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我先出去一趟。”小贝似是想到什么，忽然站了起来，“回来再跟你细聊。”
聂言深嗯了一声，也没问她去哪儿。
一个小时后。
小贝跟丁特助在一家咖啡厅碰了面。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丁特助小心脏有些忐忑：“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想跟你了解一下薄子衍。”小贝搅拌着咖啡，语调随意中带着几分亲和，“不知方不方便？”
“这……”丁特助略显迟疑。
“只是简单问问。”小贝自然的跟他聊着，努力让他放轻松，“追人嘛，总得了解一下他的喜好之类的，你当他特助这么多年了，肯定比我知道的多。”
“这个啊。”丁特助松了一口气，“你随便问。”
“他喜欢吃什么？”
“总裁不怎么挑食。”
“他刚接管公司的时候公司是不是有些人不太服气？”小贝慢慢跟他聊着，一点点降低他的防备心。
“还好。”丁特助回想了一下，认真回答，“总裁名校毕业，又是从底层一点点做起，大家都挺信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