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厉无忧没有再继续说，主动起身：“我说的这些钟教授可以好好考虑，我先不打扰了。”
说完，她礼貌的退出房间，顺便帮其带上门。
厉无忧出去后没有离开，而是留下继续伺弄起药田，顺便观察有没有其他问题。
她出来后没多久，晚来些的柯威看着被带上的房门，犹豫后还是抬脚走上前。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钟叶明没和前两天一样，反倒让他进去了。
“不知钟教授方不方便，我想和你聊聊。”
经过和厉无忧的一番深谈，钟叶明的某些想法被改变，“嗯”了一声示意柯威继续往下。
察觉到他态度有明显改变，柯威一喜，立即开口说道：“钟教授应该知道，我是真心想请您出山，为我的公司添砖加瓦。”
“我知道钟教授在中医一道深有成就，我的公司又是医药公司，正是您所偏好的方向。”
期间柯威一直观察着钟叶明的表情，见他没阻止自己说下去，心里越发有底气。
不管是因为什么让对方的态度改变，他都不能放过这次好机会。
“钟教授年龄正好，提前退休想必是因为对一些人的作为失望，我可以和你保证，会尽我所能的帮助你。”
“不止如此，还有分成方面也全都按照钟教授的意思来，无论你想占多少都成。”
他已经仔细思量过。
像钟叶明这种老教授，钱财已是身外之物，更看重的约莫是其他，比如名利。
而公司现在急需发展，只要能将人请过去，付出什么代价他都在所不惜。
还在琢磨怎么让钟叶明答应自己的柯威没注意到，老人愈发不好的脸色。
“你还有什么想法，一块说来听听。”
“我会让更多人熟知钟教授的功劳，包括您有什么想法也可以告诉我，我会尽量满足……”
越往后听，钟叶明的眼神越失望。
他愿意给柯威一个机会，是因为厉无忧的话点到他，觉着也许不是所有年轻人都是他想的那般浮躁。
结果柯威说了那么多，没一句是他爱听的，话里话外不离名和利。
说的冠冕堂皇，无非是想要借助自己的名声和医术罢了。
和那个小丫头的境界差远了，还不如人讨喜。
“你这年轻人大话当真是张口就来。”
还在侃侃而谈的柯威，终于发现不对。
没错过钟叶明难看的脸色，他摸不准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小心开口：“可是晚辈哪句话让钟教授不喜？”
“呵，你这话没一句让我喜欢的。”钟叶明冷笑一声，所有耐心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老头子我年龄大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身子强健，不若早些离开，也让老头子少碍你的眼。”
柯威有些傻眼，还有着急。
方才一切都还好，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变得不一样了？
清楚不能真这么离开的柯威赶紧道歉：“是晚辈多有得罪，还请钟教授大人有大量……”
一句话还未说完，已被对方不耐烦的打断：“行了，老头子我要歇息了。”
“还有我那些药田，你也别伺候了，伺弄药田可救不了你那什么公司。”
一直到被赶出房间，柯威还沉浸在茫然中。
看着在自己面前被合上的房门，久久不能回神。
几经犹豫，他还是来到厉无忧面前：“无忧。”
厉无忧知道柯威刚刚进去是做什么，见对方此番模样，斟酌着开口：“可是和钟教授的谈话不太顺利。”
柯威苦笑一声。
何止是不顺利？老人家对他的不喜都摆到明面上了。
“我想知道钟教授对你的态度如何。”
哪怕柯威没直接回答，从他的表现里厉无忧也能猜出一二。
在其问起钟叶明对自己的态度时，厉无忧微微低头，眼中有犹豫划过。
若是如实告诉柯威，总有种故意炫耀之意，可特意隐瞒更易让人膈应。
沉思过后，她只说道：“钟教授对我的态度比之最初好了些。”
闻言，柯威的神情黯淡下去。
“你也别太难受，我们两个在钟教授眼里都一样，只要坚持下去总能如愿。”
柯威扯扯嘴角，遮掩不住脸上的失落：“我怕是不会如愿了。”
他不是看不懂脸色的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