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联系韩先生，是想向你了解一些宋女士的事情。”
本还有些疑惑的韩德忠，听见“宋女士”三个字有片刻的停顿。
“不知小姐说的宋女士是？”
“宋之语。”
宋之语，是麒麟在人间的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韩德忠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变得不一样：“你是在哪里知道的这个名字？”
厉无忧没有回答，而是按照豆豆教自己的，说了几句母亲的往事。
这些都是外人所不知道的。
对面的韩德忠越来越沉默，听到最后，足足有快一分钟没有再开口，厉无忧只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
“要是韩先生方便，可否出来与我见一面？有些事情电话里不方便说。”
这次，韩德忠终于给出回应：“好。”
二人约好见面的时间才挂掉电话。
想到打电话时对方的态度，厉无忧有点犹豫：“豆豆，这位韩先生真的会相信我吗？”
“放心。”豆豆出声安抚：“他对主人很忠心的，至少不会怀疑你。”
因为要见的是母亲的熟人，哪怕有豆豆的安慰，厉无忧依旧有点紧张。
到了约见的那天，豆豆不方便出面，厉无忧是独自去赴约的。
等厉无忧到地方时，里面已经有了一个人，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对方的背影和花白的头发。
“韩先生？”
带着试探的声音响起，里面的人转过头，一张保养良好但难掩苍老的脸出现在厉无忧视线内。
看清她模样的瞬间，老人也就是韩德忠，眼中有遮掩不住的错愕和惊讶，很快被他收敛起来。
“想必你就是那位给我打电话的小姐。”
“没错。”
双方都重新入座，期间厉无忧也在暗中打量韩德忠。
老人看起来苍老，却掩饰不住身上的气质。
明明二人没见过面，厉无忧对面前的老人却带有莫名的好感。
面前这位是母亲曾经信任的人。
想到豆豆告诉自己的那些，厉无忧也莫名有些忐忑，还有希冀。
这位老人知道母亲很多事情。
毕竟是母亲信任的人，厉无忧对其有着天然的好感。
韩德忠收回自己打量的目光，语气比起之前电话里的陌生有微微的缓和：“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宋之语和她那些事情的。”
“还有，你是谁。”
问这句话时，韩德忠的目光一直盯着厉无忧的脸。
这么多年过去，加上他按照宋之语吩咐做的，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知道。
尤其是厉无忧在电话里说的那些，都是只有自己人知道的隐秘，外人绝对不可能知道。
在他的注视下，厉无忧暂时收起自己的忐忑：“韩先生，也许您不信，宋之语……是我的母亲。”
闻言韩德忠微微睁大眼眸。
对此他惊讶是有，倒是没多少意外。
要是其他人说这话他肯定不信，可厉无忧不同。
无他，那张脸实在太像了。
见到人的第一眼，他险些以为自己是看到当年的宋之语。
惊讶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韩德忠盯着她看了几秒，复又问起另一件事：“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
就算是老板的女儿，但那些事情厉无忧也不该知道，毕竟当年她人还不在。
更不可能是宋之语亲自告诉的。
犹豫后，厉无忧还是说出实话：“我会知道这些，是豆豆告诉我的。”
来之前豆豆便说过，要是韩德忠问起就如实告知。
听清“豆豆”二字，韩德忠神情明显变得不一样，看厉无忧的眼神也透出浅淡的激动，更多的是古怪。
将他的变化收在眼底，厉无忧好奇：“韩先生认识豆豆？”
“认识。”
他这么激动是有原因的。
宋之语名下产业众多，且所有产业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图腾都是麒麟。
身为对方的商业管家，韩德忠不是不好奇这件事情，顺嘴问过一句自家老板。
那时宋之语还笑着和他开玩笑，说因为豆豆就是麒麟。
当然，韩德忠也没将这个回答当真，只以为其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因为“豆豆”是宋之语身旁的一位男助理，从创业之初就一直陪在她身边，很多事情都是交给对方打理的。
可以说，豆豆是宋之语最信任的人。
至于她随口的回答，在韩德忠看来许是因为太过喜欢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