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筠,你相不相信我?
唐竹筠一片茫然:什么?
他们既然是真心为你打算,我不会让他们吃亏。
唐竹筠:所以王爷想做什么?
晋王笑道:以后你便知道了,总之我会妥善安排他们。
唐竹筠心里想,到底要上一条船了。
其实薛家,真的不必如此的。
这种绑定,对双方恐怕都难有好处
不要心思那么重,晋王忽然笑容更深,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你要考虑的是
什么?
只要能帮上忙,唐竹筠表示很愿意。
尽早回家。晋王假装板起脸。
唐竹筠:原本我今日就可以提的,但是昨晚你被人抓个正着,现在提,好像我多迫不及待想要回去见你似的。
难道你不是?
我是。唐竹筠翻着白眼违心地道。
她更担坐月子的孟语澜,担心两个孩子想她好不好。
再住一晚上,早点回家。晋王道,我让人给你准备了你喜欢的吃食,明日就能送到。
什么?
定然是你极喜欢的。
小样,还卖关子呢!
唐竹筠打了个哈欠:好,我明日去和外祖母说一声。
咚咚咚!院门被重重敲响,随即传来薛烈那欠揍的声音,墙上的,床底下的,都给小爷夹住尾巴藏好了!
晋王:看起来,你又想被骑着挨揍了。
唐竹筠:你们两个,有什么问题自己私下解决,别来污染我行吗?
她指指外面,推推晋王:别闹,闹起来我明日还怎么和外祖母开口提回去的事情?
晋王眯起眼睛,眸中闪过一抹星光。
他说:没尝到甜头,怎么能走?
唐竹筠:你是奔雷啊,还得要甜头。
嘴里虽然嫌弃,身体却是诚实的。
她踮起脚尖,蜻蜓点水般在晋王脸上吻了下。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吻他,晋王圆满了。
不过这显然不够,晋王伸手捧住她的脸,吻了下来。
唐竹筠觉得自己像被挂着脖子做成腊味的那只大白鹅,被迫伸长脖子去迎接晋王暴风骤雨般的吻。
这,也太难受了!她觉得自己像个偏瘫!
好在薛烈喊得急,晋王浅尝辄止,松开了差点被憋死的她。
晋王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心里还有些被安慰到了。
都是新手,谁也别笑话谁。
唐竹筠却只想骂娘。
别人接吻要糖,她接吻要命!
走走走!她真怕晋王再不走,她忍不住打他一顿,送他去做绝味鸭脖!
要调教这样的男人,她任重而道远,一把辛酸泪。
薛烈进来后四处打量,人呢?
唐竹筠没好气地道:你挨揍没够?
薛烈:我,我那是不和他一般见识,让着他就是!
唐竹筠倒了一杯凉茶推给他,然后打了个哈欠道:有事吗?
祖父让我来告诉你今天发生的事情。
唐竹筠:哦,晋王已经说了。
可能是她的表情太过明显,薛烈道:姐姐,你可别傻。男人都是藏心眼的,只有娘家人才一心为你好。
唐竹筠:你快说事。
薛烈不情不愿地道:祖父说,以后我们,可能要离开辽东,去西北了。
唐竹筠瞪大眼睛。
西北?
那不是晋王的地盘吗?
是晋王的安排。薛烈道,他不知道怎么和祖父说的,反正祖父答应了。
其实他并不愿意,因为在晋王手底下,那怎么都越不过他去,如何给姐姐争气啊!
唐竹筠略一想就明白过来。
双方认亲,拱手把兵权还给了皇上。
然后薛家毫无根基地去晋王原本的地盘经营,等于晋王只得了薛家祖孙这些光杆司令,对皇权难以造成影响。
薛家做出了牺牲,晋王做出了弥补。
双方,还是站在了共同的阵营。
祖父说,既然姐姐认定了他,那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搞内耗。薛烈不情愿地道。
帮我谢谢外祖父。唐竹筠由衷地道。
虽然她不一定能和晋王三观契合地幸福到永远,但是她也不会希望,自己的亲人们分属不同的派别而大打出手。
见唐竹筠伸手摸脖子,薛烈道:你脖子扭了?
唐竹筠忙放下手:没有。
薛烈不信,非常怀疑这俩人又在暗戳戳地亲近。
但是作为弟弟,好像也不好意思提醒什么,哎!
更主要的原因是,人家孩子都生过了,再说别的,不矫情吗?
对了,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薛烈瓮声瓮气地道:你知道祖父为什么那么痛快地就做了决定吗?
毕竟这是薛家的命运,不敢轻易交付。
唐竹筠也正在想这个问题薛山亭的决定,似乎真的来得有点快。
为什么?
凛凛!
啊?唐竹筠睁大了眼睛。
晋王,这是把凛凛的身世也说了?
当然,否则你以为,为什么能轻易答应他?薛烈满眼的恨铁不成钢。
失策了失策了,没想到晋王七八年前就已经下手了。
祖父也已经和王爷谈好,日后王爷不能立世子,立世子,只能是凛凛。
他们薛家效忠的,不是晋王,而是血液里流淌着薛家血脉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