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海边啊,管得这么宽!
她的婚事,自己父兄还没说什么呢,关晋王屁事!
晋王也没想到常志会说出来,有些不自然,对唐竹筠道:再来一碗汤。
唐竹筠没搭理他,进去带着两个孩子吃饭了。
晋王临走的时候被她拦住:我有话和你说!
常志道:行行行,我先走,你们慢慢说。话说我老常到现在也没明白,你们俩什么时候勾搭上去的。
滚,赶紧滚!
这次唐竹筠和晋王的眼神出奇一致地凶狠。
我们是假的!唐竹筠对晋王道。
以后别给她装大尾巴狼。
既然是假的,更没有避嫌一说了。晋王淡淡道。
今日把唐竹筠杀得落花流水,他觉得心里很舒服。
好,算你狠!唐竹筠觉得吵架这件事情也得看发挥,她今天状态不好,她认!改天再战!
晋王勾唇:有一件事情是真的,晋王府有家法,也有教引嬷嬷。
说完,不等唐竹筠说话,他已经提步走了。
唐竹筠:泻药,她的泻药呢!下次她直接给他下巴豆,拉不死他!
她这个好人,就耽误在话多上了。
直接下巴豆,人狠话不多!
晋王从唐府出去的时候心情很愉快,然而愉快不过三秒,就被人拦住了。
他眯起眼睛看向阮安若,气场冷冽,目光幽深阴沉,细看一片寒凉。
阮安若不由打了个寒噤。
她有一肚子关于唐竹筠的坏话,此刻都哽在喉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惊慌万分,腿一软就跪倒在地上:王爷,我,我
晋王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阮安若瑟瑟发抖,再也说不出话来。
晋王并没有因为她停留,快步离开。
王爷!阮安若好容易抓到这个机会自然不肯放过,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一声。
晋王回头:嗯?
阮安若好容易鼓起的勇气,在他阴冷的目光注视下,顿时一泻千里,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秀儿兴冲冲地对唐竹筠道:姑娘,姑娘,奴婢刚才出去提水,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唐竹筠正准备午休,她刚总结了一下刚才的战斗,觉得自己发挥得实在太次了,好沮丧。
吵架这件事情,真的得当时赢了才爽,事后复盘,越想越亏。
所以听到秀儿打了鸡血的声音,她歪在榻上有气无力地问:你捡到银子了?
比捡到银子还高兴呢!秀儿道。
那你捡到了金子?
姑娘,您这是钻到了钱眼里啊!秀儿道,奴婢刚才看到阮安若在晋王面前吃瘪了!
怎么吃瘪的?唐竹筠总算来了点兴趣。
她的两个死敌对上,谁倒霉她都高兴。
秀儿眉飞色舞、添油加醋地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道:您是没看到,阮安若在王爷面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奴婢觉得她都快被吓尿裤子了!
哦。唐竹筠意兴阑珊,这也没什么实质性损伤不是?
秀儿却还在回味:王爷好厉害!姑娘您果然有眼光!以后等您嫁到王府,看谁敢欺负您!
我看晋王就敢。
秀儿:
唐竹筠哼哼着道:有本事去战场吓退千军万马,吓唬女人算什么本事,哼!
虽然她也暗爽,但是想让她说晋王的好话,做梦都别想!
过了两天,唐竹筠正带着秀儿和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练拳,除了凛凛极为认真,三个女人笑得都快直不起腰来。
唐竹筠:好了好了,别闹。秀儿你认真点,你姑娘将来出点事情,还指望你保护呢!
秀儿苦了脸,她手脚不协调,实在学得艰难。
所以这时候当她听到敲门声,立刻像找到救星一般跳起来:姑娘,我去开门!
很快,照壁后响起了秀儿困惑的声音:老太太,您找谁啊!
这是不是唐明藩的家?
唐竹筠原本还在给嫣然整理头发,听到这个猛然觉得陌生,实际上却异常熟悉的声音,手里的红绳差点落地。
这个老妖婆怎么进京了!
没错,就是那个从小虐待前身的祖母宋氏!
宋氏不是自己来的,还带了她娘家的侄孙女宋翠儿。
说起来这老妖婆也是厉害,一声不吭,自己带着个姑娘,两个人竟然真的就这样千里迢迢地进京了。
宋氏被宋翠儿扶着进门,看见唐竹筠,脸上就生出不悦:还是从前那个蠢货,见了人也不知道行礼问好,连你祖母都不认识了吗?
她今年已经年近六十,干瘦结实,颧骨很高,一看就是尖酸刻薄的样子。
宋翠儿看起来十六七岁,瑟瑟缩缩,衣裳裤子都有些不合身,手腕脚踝都快要露出来,然而一双眼睛却骨碌碌转,四处打量,很不安分。
这是老天爷觉得她太闲,所以送来两个极品给她练手。
唐竹筠环胸:我祖母在乡下,你这死老婆子,竟然敢冒充我祖母,秀儿,还不报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