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
此生挚爱。
唯一的爱。
深藏于心的爱。
裴深,对不起。小产是装的,我可以任由你处置。
南星要咬嘴唇,却被裴深强行用手撬开了嘴。
不许咬,说话!裴深呵斥道。
南星闭上眼睛:要打要杀,或者要打要骂,我都没有怨言。
睁开眼。
裴深哪里舍得打?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
南星不得不睁开眼睛看着他。记住网址
谁教你这么无赖的?裴深道,犯错可以,但是这样无赖,是认错的态度吗?
他竟然没有想象中万分之一的生气!
他为什么不生气?
现在他还有心思,让自己认错?
不是该雷霆万钧地发作一顿,把自己扫地出门吗?
裴深表示,发作归发作,扫地出门,纯属妄想。
南星不说话,裴深自言自语。
我知道了,跟我学的是不是?
当年,南星知道他的身份后,他对南星说:我在做正确的事情,无愧于心,但是有愧于你。你怎么解气就怎么来,我绝对不闪不避。
裴深在开玩笑?
他这是被自己气疯了,所以才这样?
南星呆呆地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裴深,她从来没有看懂过。
她的样子极大的取悦了裴深。
裴深装模作样的叹气:小雀儿,你知道你最大的错是什么吗?
欺骗你。南星老老实实地道。
并不是,而是没有骗我到底。
南星不解其意。
这是裴深发怒之前的另类表现吗?
他们中间隔了五六年的时光,除了身体尚且契合之外,可能精神已经隔了沟渠。
反正,她是看不懂了。
但是有一点南星明白,犯错的人没有权力讨价还价,所以她听着。
裴深很满意她的态度,嘴角甚至噙上了一抹笑。
你不说,我会一直假装不知道的。他道。
南星下意识地道:为什么?
他不是那样的人。
你眼里揉不得沙子。南星又道。
但是我眼里装得下你。裴深深情而宠溺。
南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南星,你后悔自己的选择了吗?裴深问。
总算正常些了。
南星认真想了想,随后摇头:不后悔。
过去走过的每一步,她或许错过,但是不后悔。
因为她认识了裴深,认识了娘娘和秀儿,他们都是她无边黑暗之中难得的光明。
我有一些后悔,没有早点去寻你。但是除此之外,目前为止,我也不曾后悔。
南星定定地看着他。
她隐约感觉裴深话中有话,但是她想不通。
他显然不想很痛快地说清楚。
南星心思一动,道:我知道你无法原谅我。既然你也下不了手,那就放我走。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裴深冷笑: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吗?做错事情,不该任由我发落吗?
那你说怎么办?
把你囚禁起来,日日打你骂你,不许你穿衣服,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裴深说着自己都笑了,把南星抱在怀中,我舍不得。
南星:你病了。
裴深把下巴抵在她肩头,同时提醒她,不要抱我,我身后还疼。
南星:
真的病了,病入膏肓那种。
看起来,从来没挨过打,这次挨了打就被打坏了脑子。
小雀儿,我很高兴。裴深在她耳边道,真的,我很高兴你不是小产,是骗我。
我能接受你生不了孩子,但是不能接受,你被人害得小产。
我舍不得你受那样的苦。
他其实是怀疑南星撒谎的,但是看到她流血的瞬间,所有的理智都被疼惜和愤怒取代。
那一刻,他也是真的心疼了。
你别这样,南星越发无地自容,裴深,我骗了你。
骗子不配得到这样的对待。
尤其是爱情里的骗子。
那是我愿意的。裴深道,如果和嘉贵妃反目,是你的目的,我就让你得偿所愿。
只是小雀儿,你要知道,我也是凡人,不是神仙。
我不能每次都猜出你的想法,所以下次,直接告诉我,好吗?
我心疼的时候,也真的挺疼的。
小雀儿,我疼了,你也会心疼我的。
南星泪流满面。
明明知道是骗局,却还是为了她跳进来。
原来她的所有算计,其实都是跳梁小丑一般的独角戏。
他是局中人,也是观众,明明看透了一切,却那么配合。
她终于,摸到了幸福吗?
幸福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她终于问出了压在心底的话。
南星说:你做得那般决绝,嘉贵妃,会不会恨毒了你?
会又如何?我难道会怕她?
南星沉默。
他旷世之才,目下无尘,自然无所畏惧。
可是她怕。
她怕他不帮忙,又怕他卷入太深,如此矛盾。
王爷尚且不敢那样直接动手,你却南星到底掩饰不住担心。
裴深忽然笑了,非常愉悦地笑了。
你怎么做到的?南星又问,时间那么短
把话说完!否则说什么时间短,很容易让我误会的。裴深打趣道。
南星:我是说,时间那么短,你怎么做到的?乔庚和王春秋,并不容易接触到。你
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南星:你正经点。
裴深板起了脸:做错了事情,还敢讨价还价?这样,正经吗?
南星:
算了,男人都一个德行。
她飞快地在裴深脸上落下一吻,你说吧。
因为我踩着晋王。裴深得意。
被南星要求加入晋王阵营,他到底有些不愉快,所以就摆了晋王一道。
南星没听明白。
我把晋王一直在筹划的事情,抢先一步做了。
晋王:娘的,明明万事俱备,就差这一哆嗦,结果被你小子抢了先?
我还拿什么去我媳妇面前邀功!
晋王还没吃过这样的亏呢!
你怎么知道的?南星想不通。
我既然决定要跟着他干,自然要去和他谈谈。他得向我证明,他值得!
否则,他就带着南星避走他乡。
虽然心爱之人的愿望重要,但是总要先保住性命。
还好,晋王证明了他值得。
然后你就抢了王爷要做的事?
这可真够阴险的,果然是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