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娇感受着这久违的温暖。
这两个兄妹就好像已经养成了行为习惯似的。
转眼间两人已经到了沈娇娇的小家门口。
沈娇娇接过沈凌山手中的木盆，在外面的绳子上晾衣服。
“鱼在哪儿？”
沈凌山沉声问道。
“在灶火旁边的木桶里。”
说完沈娇娇抬起的手顿了顿，随后她猛然收起，转身看向沈凌山。
“哥，你会杀鱼么？”
为了保证鱼的新鲜沈娇娇故意没让小贩杀掉，打算和李婶洗完衣服让她帮忙来着。
“你要是也不会，我们就等李婶回来，她应该……”
快洗好了。
沈娇娇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房间里传出镇定的一声。
“会，放心吧。”
随后她看见沈凌山右手中拿着一把菜刀，架着木盆出来了。
沈娇娇有点愣怔。
没想到哥哥这几年还学会了杀鱼。
她继续整理着晾衣绳上的衣服，却时不时的回头瞟沈凌山。
只见沈凌山熟练地抓住鱼身，那鱼还很有活力，不停地摆动着尾巴。
那只平日里拿书的手，此时却格外有力，任凭鱼怎么动也逃不出。
但沈凌山的手格外清瘦，甚至沈娇娇还能他用力时手背暴露出的明显青筋。
借着沈凌山手起刀落，用刀背精准地劈了鱼头一下。
那鱼瞬间安静下来。
随后的去鳞，开膛，去脏，都很利落。
沈娇娇看呆了眼。
她随便整好衣服，溜到沈凌山的身边。
“哥哥，干脆我们两个也去买鱼算了。”
沈凌山正在清洗鱼身上的血水，朝一边瞥了一眼。
“好啊，你负责打捞。”
沈娇娇瞬间泄了气。
让她去打捞还不如让她在这杀鱼呢。
索性她也是给他开玩笑的。
沈娇娇接过沈凌山手中处理干净的鱼。
“等着吧，我在京城也是学了一手的。”
沈娇娇在晋王府里的时候，无聊时就跟着府里的大厨学习做菜，也练就了一身厨艺的。
说完她转身进去了。
外面的沈凌山沉默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血水，因为心中有事，他很容易就联想到其他的一些东西。
眼下沈娇娇只是看见了他杀鱼，倘若以后看见他杀人呢？
沈凌山有点想象不出她会是这样的反应。
但有一点他还是十分确信的。
届时沈娇娇一定不会如现在这般一样。
在他的身边轻轻调笑了。
沈凌山在外面净了手沉步走入屋内。
他在一边看着沈娇娇忙碌的背影。
沈娇娇也能感受到他的视线。
“哥，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在一边歇着吧。”
“对了，哥你要给我说什么啊？”
沈娇娇没有回头，所以看不到沈凌山的神情。
但是她身后的人始终没有出声。
直到现在沈娇娇心中已经有点底了。
他要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沈娇娇认为他又不说的时候，沈凌山突然开口了。
“娇娇，倘若眼下有一个为沈家报仇的机会，你会不会做？”
沈娇娇的动作顿住了，她转头看向身后的人。
“哥哥是什么意思？”沈娇娇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