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看到赫连瑾震惊地张着嘴巴，似乎是听懂了她的话。
赫连瑾不停地摇着头，不断否认宫女的猜测。
他不相信赫连渊会做出这种事。
宫女见他不相信，心中暗恨，却只能继续怂恿道："陛下，您若不信，不妨去看看，看看他赫连渊是如何借着您的名头，将朝廷搅动得天翻地覆。"
宫女的话，像是一根根银针扎在赫连瑾心上。
他的手指冰凉，脸色苍白。
赫连瑾心里不住挣扎着。
他不愿相信赫连渊会作出这样的事……
"朕......"
他犹豫片刻，终究还是答应了。
他站起身，朝御书房走去，宫女跟在他身后，嘴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你说的是真的吗？"
赫连瑾来到赫连渊的御书房门口，问向宫女。
他的语气，像极了一个怀揣着希望，却又害怕失望的孩童。
宫女微微俯首行礼，轻柔地回到："自然是真的。"
"那......"
赫连瑾的脸上露出几分犹豫和迟疑。
他不确定赫连渊对他的感情有多少真假。
"陛下，请吧。"
宫女抬起头，朝赫连瑾露齿一笑。
赫连瑾顿住了脚步，目光灼灼地盯着宫女的脸庞。
她脸上的表情很自然，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可是......
他总是觉得不踏实。
赫连渊若是想要权势，完全可以用别的方式，根本没必要这么麻烦。
御书房内，赫连渊一身玄色锦袍坐在桌案前批阅奏折。
他面容冷峻，气势逼人，看不出喜怒哀乐，仿佛一座雕塑，不近人情。
他一手撑着头，一手撑着下颚，饶有兴趣地看着殿中的大臣们。
"几位是对本王的决策不满意？"
赫连渊唇角勾起一抹嘲弄弧度，挑眉问道。
他的眸光淡漠，带着睥睨天下的霸气，不管在哪一点上，都足够让人臣服。
大殿之中鸦雀无声，众大臣纷纷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他那双冷酷无比的凤眸。
赫连渊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抹鄙夷的神色。
这群人仗着自己几分功劳，便想效仿先臣死谏，只可惜他们没那个胆量，他赫连渊也没那么好的脾气。
"此事……事关重大，依微臣所见，还是要陛下来做决断的好。"
一位大臣盯着赫连渊吃人般的目光颤颤巍巍道。
"各位是觉得本王说话，不够分量？"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轻快，却让底下的人心惊胆战，纷纷跪拜在地，惶恐地说道："微臣不敢。"
"嗯。"
赫连渊点了点头，淡淡道.
"本王看你们倒是敢的很。"
赫连渊的眼神冷冽，语气不屑。
他冷冷扫了一眼地上的官员，不悦地皱了皱眉。
一个个都是老狐狸。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趋炎附势的人。
赫连渊的眼神扫过一众人的时候，众官员吓得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们都在想，自己的这一次谏言到底该不该。
若是错了，赫连渊不仅会迁怒于他们，更是会让他们的职位保不住。
这是个艰难的抉择。
但是来都来了，他们也不能就此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