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新月的回答毫不犹豫。
喻迟反而沉默了好几秒。
——为了将情绪压下去。
几秒过后，他才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问她，“为什么？”
“你觉得为什么？”新月反问，“我们的合约还有一个月，哦不对，还有二十一天就结束了，这孩子有什么意义吗？”
其实……也是。
但此时程新月如此清晰地说出天数的时候，喻迟却还是不满。
“程新月，你是数着日子过的是吗？”他说道，“二十一天，你算的还真够清楚的！”
新月不说话了，只看着他。
“既然你都知道还剩下二十一天，那对你而言就这么难熬吗？你不能等过了这二十一天才去找何宁？这二十一天中，你可还是我的未婚妻！”
“这件事，你只需要提醒你自己。”新月说道，“我跟何宁哥哥的来往堂堂正正，你不要总是用这个来指责我，毕竟你跟关韵诗接吻开房的时候，我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什么时候跟……”
喻迟的话说着，声音突然停止了。
新月那看着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嘲讽。
“所以，你还是在乎这个。”喻迟说道，“你是故意找何宁来报复我的是吗？”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现在做什么，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新月的话，不是怄气、也不是吵闹。
是真的……她的想法。
所以此时她才能这样平静地看着他，平静地跟他阐述这些话。
喻迟自然也感受到了。
他的脸色也越发难看。
“你走吧。”新月又说道，“不然让关韵诗知道你在这儿又该不高兴了，我已经不想浪费情绪在你们身上。”
“浪费？”喻迟又笑了起来，再抓住她的手，将她往他那边拽了一下！
新月整个人撞上了他的胸口，抬起头时，喻迟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程新月，你现在会说浪费情绪了？你之前勾引我的那股劲儿呢？你当初不是说喜欢我？你他妈不是说只喜欢我？这才多长时间，你跟我说跟我是浪费情绪？”
喻迟的情绪似乎很激动。
甚至连眼角都红了起来，那抓着新月的手更是无比用力，质问她的语气，就好像是在质问一个背叛者。
新月看着他，轻声说道，“那是当初，我现在不想喜欢你了不行？”
“不行！”
“喻迟，你是不是有毛病？”新月的耐心告罄，“你为什么偏要我喜欢你？你不是要跟关韵诗在一起吗？你去啊！你们要谈恋爱要结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想跟你们纠缠了不行？”
“我他妈又不是犯贱，我为什么要去喜欢一个永远不可能喜欢我的人？你自己不喜欢我，还非要我喜欢你，你是不是有病？！”
——新月是真的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情绪了。
包括这样歇斯底里的指责。
真的……没有必要。
但此时她还是忍不住。
再看向喻迟的时候，她的眼眶也忍不住红了起来。
喻迟看着她的眼睛，手也慢慢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