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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淮只逗留了一小会儿
御书房那边就有人来请他回去了。
正事要紧,他只得带人先行离开。
等他一离开,沈姒烟便让宫女扶着她去了床上。
“把话本拿过来。”她淡淡道。
宫女早已习惯了她的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
乖乖将东西放到了她身边。
“出去吧,我要一个人待会儿。”
宫女闻言,恭顺退了出去。
反正宫殿四周都有御林军守卫。
她还服用了软筋散,绝对没有逃走的可能。
宫女都退下之后,沈姒烟就翻开了那一堆画本子。
一本接一本,终于在第六本的时候,发现了里面的异常。
仔细揭开最后一页,发现里面竟然还藏着一张字条。
沈姒烟眼底迅速划过一抹笑意。
打开一看,是初六的字迹。
上面写的都是一些让她放心的话。
还说云奕已经回来。
他们准备里应外合,先把云海山庄里的人救出来。
其实她最担心的就是阿娘他们。
既然这样,那她就可以放心了。
将纸条丢进床边的炭盆。
一小撮青烟冒起,很快就消失无踪了。
……
沈家人在殿外跪了半天之后,终于能起来了。
可双腿却已经麻木,动一动都是刺骨的疼痛。
沈清蓉更是忍不住痛叫出声:“嘶——啊!好疼!”
她腿一软,直接倒在了王氏身上。
王氏还没来得及起来,就被女儿给砸倒了。
真是疼得撕心裂肺。
这样的疼到了沈老夫人身上,更是终身难忘。
除了早年间丈夫早死,她独自一人抚养儿子吃过苦之外。
就一直是养尊处优,还从未受过如此大的罪。
此时,已经将沈姒烟恨进了骨子里。
她望着大殿方向,眼神怨毒:“这个孽障,不会有好下场的!”
王氏吃了一惊,赶忙提醒道:“母亲,您可小声点儿……”
她害怕隔墙有耳,婆母这话要是被太子殿下知道,定然又少不了一通责罚。
也不知这小贱人使了什么狐媚手段。
让太子殿下对她言听计从。
为了讨好她,甚至不惜让沈家恢复了往日的荣光。
沈老夫人却冷笑了笑,低声道:“你就没看出来什么?”
王氏不解看着她:“看出什么了?”
沈老夫人十分嫌弃地瞥了她一眼。
真是个猪脑子!
不过想起现在沈家就只剩她这么一位正室夫人了。
也只得耐下性子解释:“你没发现之前那位老太监,是上次来宣旨的陈公公吗?他可是陛下身边的人,可如今却对太子言听计从,你就没想过是为什么?”
王氏赶紧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这样。
不过以她的智商,压根想不到什么。
想了半天,才不确定地问:“难道是陛下把陈公公送给太子殿下了?”
沈老夫人翻了个白眼,十分无语。
“都说陛下病重,既然是这样,那陈公公应该好好在陛下身边伺候才对,怎么反而到了太子身边呢?”
王氏听到这里,忽然瞪大眼眸。
“难道太子想谋权篡位?”
“住嘴!”沈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
王氏立马捂住嘴巴,不敢再说。
只是一双眼透着惊恐。
太子这谋权篡位成了还好,要是失败,那就全完了。
“母亲,那要是有个万一……咱们不会受到牵连吧?”
沈老夫人缓了口气,冷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管是绮姐儿还是沈姒烟,与咱们都没有关系了!”
王氏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荣华富贵再好,都没有小命重要。
还是先保命要紧吧!
……
云海山庄那边。
被御林军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了好些天。
不过即便是这样,众人的训练还是没有懈怠。
尤其是雪灾后收留的那些孤儿。
都是些年龄不大的孩童,习武异常刻苦。
其中就有不少好苗子,想必将来大有作为。
温氏这两日睡不踏实。
夏若晴就调配了一些安神的汤药,让她睡前服用。
起到了不少的作用。
府里采买的小厮倒是能出门,回来的时候也收到了字条。
云昭得了信儿,立即告知裴护。
于是众人开始准备起来,等到半夜开始行动。
……
独孤淮是在睡梦中被吵醒的。
“出什么事了?”
“殿下,云海山庄那些人被人救走了!”
殿门外,陈公公心急如焚。
独孤淮吃了一惊,立即起身。
宫人忙着为他穿衣,陈公公也进了殿内。
“究竟怎么回事?”
“殿下,刚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群黑衣人,将云海山庄里的人全部救走了。”
独孤淮眸光冷凝,俊脸绷紧。
不用猜都知道那些黑衣人是谁的人。
他对姜洛尘一直心有忌惮。
所以对父皇下蛊之后,才会第一时间将沈姒烟接进宫来。
现在就是不知姜洛尘本人,是否已经悄悄潜回了京城。
他心中忐忑不安,殿内气氛也跟着紧张起来。
他穿戴完毕后,就匆匆离开了。
苏挽汐悄悄穿戴好衣服之后,也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沈姐姐的交代的事情,今晚怕是要有结果了。
她习过舞,步履本就轻盈。
独孤淮一心惦记着姜洛尘的事,压根没发现身后有人跟踪。
七弯八拐之后,他推开了一个偏僻的院子。
这里几乎没有人会过来。
所以也不会有人发现这里面变了副模样。
不同于外面的孤僻荒凉。
房间内布置精致奢华,燃着炭火,温暖如春。
独孤淮敲了敲门之后,就推门而入。
苏挽汐跟了上去。
在窗纸上捅了个小洞,悄悄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只见独孤淮坐下后,就气急败坏道:“孤怀疑姜洛尘偷偷回京了。”
一个略带嘲讽的声音响起:“你就这么怕他?”
从苏挽汐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人影。
不过听这声音,应该是名年纪不大的少女。
独孤淮听她这么说,顿时恼羞成怒:
“谁说本殿怕他了?只要他敢回来,本殿自然有办法收拾他。”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少女声音带着不屑。
“孤只是想来确定一件事,父皇体内的蛊毒真的无人可解?”
“当然!别的不敢说,若论蛊术,没人能比得上我!”
少女的声音带着强大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