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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铺子出现了些许状况。
听说凝脂斋隔壁,新开了一家玉容斋。
也是卖各种香膏脂粉,且价格比凝脂斋便宜了十倍。
这样一来。
凝脂斋的生意自然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毕竟谁不想以最便宜的价格,买到最好的东西呢?
初丰初实这段时间,都急坏了。
对这种状况束手无策。
觉得十分对不起老大的信任。
沈姒烟倒是觉得正常,做生意嘛,哪里都会有竞争。
只要是良性竞争就好。
不过这家玉容斋,很明显不在此列。
如此恶心人的举动,要说不是针对他们,她都不信。
进了凝脂斋,掌柜的眼睛就是一亮。
“东家,您来了?”
沈姒烟缓缓点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接过他递上的茶水,她轻轻啜了一口,问:“最近铺子里生意怎么样?”
掌柜的愁眉苦脸道:“最近铺子里的生意差了不少,都去隔壁的玉容斋了。”
沈姒烟闻言,挑了挑眉。
“他们的东西如何?有没有让人买来瞧过?”
掌柜的点点头:“有的。”
“拿来我瞧瞧。”
“哎。”
管家应声让人将之前买的香膏拿上来。
香膏拿上来之后,沈姒烟只瞧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这些香膏的外观与凝脂斋的几乎一模一样。
这可真是太恶心人了。
你说你要高仿,至少也要做得高级些。
玉容斋倒好,直接照搬全抄了。
拧着眉头打开这些香膏,她依次闻过去,还挑出一点抹开试了试。
眉头才渐渐舒展开来。
“东家,现在玉容斋的生意十分火爆,咱们可要赶紧想想法子啊!”
掌柜的忍不住提醒道。
沈姒烟笑了笑:“无妨,他们的生意做不长久。”
掌柜的眼睛一亮,问:“东家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虽然他们的包装和东西,与咱们的十分相似,可我方才仔细看了,里面的东西配方与咱们有很大的区别。”
“或许短时间看不出来,可只要用上一段时间,那些人就会明白了。”
贵有贵的道理,你永远要相信便宜没好货这句话。
掌柜的也对自家的东西十分有信心。
听了她的话之后,心里底气顿时就足了。
“东家说的是,等他们用过玉容斋的东西,发觉不好之后,才会更觉得咱们的东西好。”
“就是这个道理,明天开始,咱们铺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开始涨价。”
沈姒烟喝了口茶,慢条斯理道。
“涨价?”
“嗯。”沈姒烟抬眸:“有问题?”
“不是,东家,店里本来就没生意,您怎么还涨价了?”
那岂不是更把那些客人往玉容斋推嘛?
后半句话,他只是在心里腹诽,没有说出来。
不过不用他说,沈姒烟光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按我的话去做。”她不想解释什么。
反正解释的话苍白无力,不如让时间来证明。
掌柜的无奈,只得照办。
初丰初实听说此事后,倒是和掌柜的想的不同。
他们对老大,那是一百万个有信心。
所以只觉得这件事情,很快就能得到圆满的解决。
……
果然不出沈姒烟所料。
三天之后,不少人都去了玉容斋闹事。
都说他们的买出来的香膏不好用,有些烂脸,有些出疹子。
差点儿让她们毁容。
女子的容貌是何等的重要?
出了这种事,她们怎能善罢甘休?
于是就带人来闹了起来。
不过也不知玉容斋有什么样的背景。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悄无声息地压下来了。
而凝脂斋的生意也重新火爆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众人发现凝脂斋的东西竟然涨价了!
每一款香膏脂粉,都在原来的价格上加了十两。
一时间,让人心中无比难受。
原本以为找到了一个能代替凝脂斋的东西。
谁知竟是个冒牌货。
东西不好用不说,还白白浪费了她们这么多银子。
玉容斋惹了众怒。
几乎是一夜之间,就门可罗雀了。
掌柜的笑开了花。
还是东家高瞻远瞩。
这一仗,他们用实力,不战而胜。
这天,沈姒烟正好过来,就见门外进来一对主仆。
衣着华丽,瞧着竟有些眼熟。
不过她们并未注意沈姒烟,而是径直走向了掌柜的。
然后将手里的瓶子拍在了柜子上。
“掌柜的,你们卖给本小姐的是什么东西?为何我用了你们的香膏之后,脸上奇痒难忍?”
她的嗓门很大,带着气急败坏。
沈姒烟重重皱了下眉,忽然记起她是谁了。
那天在寿亲王府,就是她和另外一个千金跟着姜洛尘出来的。
她叫楚臻臻,好像是楚仙凌的嫡亲妹妹。
“我说的话,你听见没?”
楚臻臻见掌柜的没反应过来,加大了音量。
一时间,门外就有人开始探头探脑。
有几个准备进凝脂斋买东西的人都停住了脚步。
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姒烟的眸子眯了起来。
这楚臻臻,有问题!
“姑娘,这、这不可能,我们家的香膏,从未出现过问题。”
掌柜的反应过来后,好声好气道。
不是他自信,而是真的从卖香膏开始,就从没有说他们家东西不好的。
楚臻臻冷笑:“你说没问题就没问题?本小姐现在有问题了!你们打算怎么赔偿?是不是想要我报官,关了你们这家黑店?”
她这话,多少有些得理不饶人了。
沈姒烟手里的茶杯嘭地一下重重放下。
吓了众人一跳。
楚臻臻转过头,恼怒地正要开骂。
就注意到她的脸。
“沈姒烟?”
她是认得沈姒烟的,并且对她很是不喜。
因为她的嫡姐曾经差点儿被她搅黄了婚事。
“你怎么在这里?”她脸色不善地问。
沈姒烟慢慢起身,嗓音慵懒道:
“我在哪里,用得着你管?倒是你,平白无故在我的地盘上乱吠什么?”
“你……你竟敢骂我是狗?”楚臻臻气得鼻子都歪了。
“骂你是狗还算客气的!”沈姒烟冷哼一声。
将那瓶膏脂打开,闻了闻后,丢在她面前。
“这东西是隔壁玉容斋的,你找错地方了。”
楚臻臻愣住,她、她怎么知道的?
而且……
“你是凝脂斋的东家?”
沈姒烟抱胸盯着她笑了。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