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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公主如今风头正盛,咱们不宜正面与她对上。”谋士提醒道。
六皇子眯了眯眸子,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还用你说?这么大的事儿,也该让本殿那些皇兄皇弟们同乐了。”
谋士一脸佩服地抱拳弯腰:“殿下所言极是。”
……
很快,大夏皇要封公主为皇太女的消息,就被众人知晓了。
诸皇子纷纷变了脸色。
开什么玩笑?
他们争了那么久,最后竟然被人给截胡了?
这如何能忍?
于是第一时间,后宫各嫔妃也都收到了消息。
宫里霎时间热闹了起来。
……
温氏对这些变化,一无所觉。
直到被请去皇后宫里,见到一脸冷凝的皇后,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皇后不复从前的温和,雍容华贵地坐在上首,把玩着精致镶嵌宝石的甲套。
面露嘲讽,不冷不热地道:“妹妹真是好手段,竟妄图狐媚惑主,以干涉陛下选立储君?”
温氏闻言,心中一跳,立即开口解释:“皇后娘娘,您误会了,民妇不敢有这种想法。”
“你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啊!”皇后嗓音陡然冰冷。
“敢问皇后娘娘,此等传言,是从何得知的?会不会是一场误会?”
温氏不卑不吭地问道。
她不惧怕皇后,却怕幕后放出流言的人会害了女儿。
这是要将姒儿架在火上烤,成为众人的活靶子!
皇后冷笑:“此事宫里都传遍了,你还觉得是本宫误会了吗?”
温氏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忽然想到,是不是前几天他们在谈话的时候,被人听见了?
想到这种可能,她心中慌得厉害。
“给本宫跪下!”
皇后一声厉喝,旁边嬷嬷重重一脚踢向温氏腿窝。
温氏只觉一阵刺痛,便重重跪倒在地。
“皇后娘娘,这些只是谣传,不能当真啊!”温氏咬牙解释。
这件事,绝对不能承认!
皇后冷冷笑了,盯着她目光狠毒:“谣传?你有没有听过空穴不来风?若无其事,为何会有这种谣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娘娘若是想惩戒我,不如直说。”
温氏倔强抬头看着她。
皇后见她这副模样,也是冷笑,狠毒的目光带着浓浓的妒火。
“你迷惑陛下,扰乱朝纲,罪无可恕!来人,用刑!”
话音落下,早已准备好的宫女嬷嬷们端着一盘盘银针上来。
明亮的光线下,银针散发出森冷的寒光,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胆寒。
温氏瞥见银针,脸色煞白,转头死死盯着皇后:“皇后娘娘滥用私刑,难道就不怕陛下怪罪?”
皇后见她用皇帝来压自己,眉眼间迸出浓重的戾气。
冷笑道:“本宫是奉了太后的命令,整顿宫闱,你想用陛下来压本宫,那是打错了算盘!”
话音落下,她朝嬷嬷使了个眼色。
嬷嬷立即带着宫女上前,将温氏摁在地上。
拔出一根银针,就要朝她身上招呼。
谁知银针还未落下,嬷嬷捏着银针的那只手就被一把匕首射穿。
未央宫正殿顿时鲜血四溅,惨叫连连。
殿门外。
沈姒烟带着随从踏入未央宫。
只见她一袭绯色束腰宫装,衬得身段纤细修长,容色美而近妖,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眉目清冷带着浓重煞气,让人不敢直视。
皇后受惊之后,脸色苍白。
待看清来人,顿时火冒三丈:“放肆!未经通传,你竟敢擅闯未央宫,还打伤本宫的人,你有没有将本宫放在眼里?”
沈姒烟对皇后的话充耳不闻。
满脸煞气地朝温氏走来,摁住着温氏的宫女们顿时吓得不敢动弹。
站定之后,她扫向一旁插着银针的托盘,眸光陡然冰冷至极。
伴随几声惨叫,宫女们纷纷倒地。
沈姒烟弯腰将温氏扶起,轻声安抚:“阿娘,没事了。”
温氏眼眶微红,握住她的手摇头:“姒儿,别冲动。”
“阿娘放心,我有分寸。”
说完,她抬头看向皇后。
皇后气得胸口不断起伏,厉声道:“御林军呢?还不快把她给本宫拖出去杖责!”
御林军听见皇后命令,立即冲了进来。
温氏想也不想,就要上前,却被沈姒烟扯到身后。
她冷冷看向皇后,薄唇掀起:“皇后娘娘为了铲除异己,竟然如此不择手段,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
皇后伪善的面具被扯下,面目也变得狰狞起来。
“笑话,温氏狐媚惑主,本宫这么做,是为了陛下与大夏百年基业着想!至于你,牝鸡司晨,妄想取代皇子成为储君,简直其心可诛!”
“呵……真是难为皇后娘娘,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
沈姒烟冷冷盯着她,弯腰抓起一把银针,狠狠扎向倒地哀嚎的老嬷嬷。
“啊啊啊——”
老嬷嬷爆发出一阵凄惨的哀嚎声。
“住手!”
皇后心痛愤怒,从凤座上站了起来。
沈姒烟抬起头笑容灿烂:“娘娘这就心疼了?”
她拔出银针,再次扎进去。
老嬷嬷惨叫一声,目光阴毒无比:“皇后,不要管老奴,杀了她们!杀了她们!”
沈姒烟冷笑,反手一巴掌将她抽得口鼻飙血。
“沈姒烟,你以下犯上,忤逆不孝,其罪当诛!来人,把她给本宫抓起来,生死不论!”
“是!”
御林军齐齐应声,拔刀冲向沈姒烟。
沈姒烟站在原地不动,身边暗卫纷纷出现。
这些御林军甚至都没有沾到她的衣角,就被踢飞了出去。
皇后看得目眦欲裂,胸口像是烧着一把火,要将一切焚烧殆尽。
就在这时,沈姒烟施施然从怀里掏出一张御赐金牌,挑衅朝她一笑:“这枚,是父皇赐给我的免死金牌,皇后娘娘不会不认识吧?”
“见令牌如见父皇亲临,皇后娘娘还不跪下?”
皇后死死盯着金牌,恨不得将金牌瞪出个窟窿来。
脸色青白交错,愤怒而扭曲。
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却不得不跪。
等到皇后咬牙跪倒在地之后,沈姒烟才冷笑挑了挑眉:
“皇后娘娘,我这人护短,最见不得我阿娘受委屈,以后要是再让我见到有人敢对我阿娘不敬,就别怪我不客气!反正有金牌在手,死的一定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