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洛尘驱马向前,径直来到了沈姒烟身边。
侧眸看向她:“沈姑娘怎么在这里?”
沈姒烟抿了抿唇,无奈道:“被逼的。”
他眸光骤然一寒。
冷声道:“如今你们倒是越发出息了。”
云将军和身后一众士兵顿时羞愧万分,纷纷垂下脑袋,没脸再看。
一群大男人,竟然强迫弱质女流充当人质,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沈姒烟嘴角微微勾起,满意看着姜洛尘。
果然还是这厮看着更像个人。
“拿弓来!”耳旁,传来姜洛尘清冷如月的声音。
一名亲卫扛着一把银色弯弓递上。
姜洛尘单手接过银弓,从身后抽出一支羽箭,缓缓拉开了弓弦。
山匪们早就听说过姜洛尘这个杀神的名号,如今见到本人,早就慌了。
见他不管不顾就要开弓射杀他们,顿时就急了。
立马架着太子就仓皇后退,口中不断大声威胁道:“你们别乱来,大不了,咱们一命换一命!”
独孤淮此时,也吓得脸色煞白。
他没想到姜洛尘竟然一点儿都不顾忌自己的安危。
士兵们见状,立即举起长矛逼近。
姜洛尘手中羽箭瞄准那个持刀胁迫太子的人,眼神锋锐,眸底寒光乍现。
“嗖——”
羽箭破空而去。
“噗!”
箭尖正中那人的眼睛,将他的脑袋射了个对穿。
那人轰然倒地,喊杀声瞬间响彻整个天际。
沈姒烟没心思注意其他,转身想去找到阿娘。
谁知一抬眸,便见阿娘竟然不知何时,被人带着冲到了阵前。
与太子不足三米的距离。
而那里,正是双方厮杀的正中心。
沈姒烟焦急万分,拔下头上三棱簪就打算冲过去。
谁知才迈开脚步,手腕就被一只修长大手抓住,随后身体一轻,就上了马背。
“坐稳了!”耳边是姜洛尘清冷淡漠的声音,却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意味。
沈姒烟抱紧他的劲瘦腰杆,随着马儿一声嘶鸣。
他们的身体忽地腾空而起,竟然横跨飞跃出去五六米,底下的人都看傻眼了。
这马儿真踏马太神勇了!
不愧是大将军的马!
马儿落地之后,沈姒烟丝毫没有停留,飞速朝温氏冲了过去。
温氏此时,在刀光剑影中吓得惊叫连连。
浑身都沾满了温热的血迹。
这辈子从来没有遇见过的事情,都被她给碰上了。
“阿娘,快跟我走!”沈姒烟抓住她的手,就想将她带走。
就在这当口,独孤淮好巧不巧,被人追杀到她跟前。
眼见一柄闪烁着寒光的大刀砍了下来。
沈姒烟做不到视而不见,于是上前替他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刀,将那人一脚踢飞。
谁知就是这瞬间的功夫,温氏竟然被人扯到了悬崖旁,拿她当了人质。
“都不要过来!”那人用刀架在温氏脖子上,她雪白纤细的肌肤上多出了道血痕。
沈姒烟惊怒交加,上前盯着那人道:“放开我阿娘!”
那人笑着咧开嘴,露出一嘴黄牙。
“想要她活命,先交出太子!”
独孤淮大惊失色,沈姒烟毫不犹豫将他拽了起来。
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得罪了,太子殿下,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独孤淮眼底震惊还未褪去,便觉耳边一阵温热香风传来。
顿时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对面山匪没想到这个女人说抓人就抓人,连太子都不例外,眼中多了一抹敬佩。
“把太子推过来!”他叫嚣道。
“你先放了我阿娘!”
“不行!”他立马拒绝,咬了咬牙后道:“我喊一二三,咱们同时把人推过来。”
“好。”沈姒烟眼底光芒闪过,点头同意。
山匪见状,顿时开始数数。
当他数到三之后,沈姒烟毫不犹豫就推了太子出去。
与此同时,她的身形借着暗夜的掩饰,也飞快朝前冲去。
山匪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温氏的手腕已经被她给抓住了。
他的眼里划过一抹狠辣之色,拽住温氏另一只手腕,拔刀朝着沈姒烟砍去。
沈姒烟避开这一刀,用三棱刺刺向了他抓着温氏的那只手。
哪知这山匪竟存了同归于尽的心思。
松开温氏的同时,扯住了沈姒烟,带着她一起朝身后悬崖倒去。
“不要——”独孤淮和温氏撕心裂肺地大喊。
只是来不及了,沈姒烟整个人瞬间就腾空了。
就在这时,一抹银色身影飞快冲了过去。
抱住沈姒烟之后,与她一同坠落悬崖。
“大将军!!”
山顶处响起了震天的怒吼。
……
黑风寨中,男子一身红衣慵懒地倚在太师椅上。
仰起头灌了一口酒之后,猛地皱紧了眉头。
“什么声音?”
手下闻言,立即出去查看。
不一会儿,那人匆匆回来,面带复杂,吞吞吐吐道:“寨、寨主,太子被他们给救回去了……”
男子手中动作一停顿,皱了皱眉道:“还有什么消息?别吞吞吐吐的!”
“大将军不知怎么的,连同一个女人一起掉下悬崖了!”
“什么大将军?”男子眸色一变,立即坐起身子,“是姜洛尘?”
手下点点头,虽然他们一直跟官兵不对付,可是对镇守边关的大将军是很钦佩的。
没想到竟然会听到这样的消息。
“你说的那个女人,是谁?有没有听说?”男子眉头一紧,出声问道。
那手下愣了愣,没想到他会问到那个女人。
皱眉想了想后,忽然道:“对了,我听下面的人说,那个女子好像是从京城来的,跟大将军仿佛认得。”
说不定就是他的小妾也不一定。
不然他又怎么会拼了命救人?
男子一听,脸色难看地站了起来。
“我去看看!”
不知为何,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仿佛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寨主,你可不能去,现在那个悬崖边围满了官兵,都在想办法下去救人呢!”
男子红衣凛冽,面带寒霜,冷嗤道:“那悬崖深不见底,如何救人?”
“我觉得也是,这么高摔下去,可不得尸骨无存吗?那女子的娘就惨了,听说都哭晕过去了,那妇人好像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