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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底的冰冷狠毒之色,被沈姒烟精准捕捉到了。
这独孤—儿虽然看起来娇俏可人,可是实际上却是条真正的美人蛇。
含有剧毒!
她面色阴沉,双眸彻寒。
毫不犹豫地挥起匕首,挑断了她左手手筋。
“啊啊啊啊!!”
鲜血喷涌,独孤慕儿尖叫着疼晕了过去。
“沈姒烟!你敢!!”
寿亲王妃怒吼出声,上前抱住了倒下的独孤慕儿。
沈姒烟眸光微敛,漫不经心地开口:“王妃不是见到了么?还在问我敢不敢这种蠢问题?”
“慕儿,慕儿,你怎么样了?”寿亲王妃眼眶通红,扭头喊道:“请大夫,快请大夫!”
那群丫鬟婆子听见自家王妃的话,这才回过神来。
脚下一个踉跄,匆忙跑了出去。
天啊,这荣安郡主的胆子也太大了,竟敢挑断她家郡主的手筋?
这是要跟寿亲王府结下死仇啊!
“把她给本妃抓起来!生死不论!”
寿亲王妃双眼赤红,恨不得扑上去将她生吞活剥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老王妃来了,快让开!”
听见这声音,围着的下人立即让开一条道。
老王妃在常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究竟发生何事?要如此兴师动众?”
寿亲王妃闻言,立即哽咽落泪:“母亲,这个贱人竟然挑了慕儿的手筋,我要杀了她!”
“什么?”
老王妃瞥见孙女惨状,瞳孔猛地缩了一下。
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
“快,让府医过来为小姐止血。”
老王妃沉着冷静地吩咐。
接着,便叹了口气,看向沈姒烟问道:“沈姑娘,慕儿究竟做了什么事?你要如此对她?”
沈姒烟对老王妃,印象还是很好的。
扔下匕首后,嘲讽勾唇:“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她想找人玷污我的清白,试图毁我容貌,挑断我的手筋脚筋罢了。”
“你信口雌黄!慕儿绝不会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来!”
不等老王妃发话,寿亲王妃就先忍不住开口反驳。
“住嘴!”老王妃蹙眉呵斥。
“母亲——”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面对老王妃的质问,寿亲王妃敢怒不敢言。
沈姒烟不就是误打误撞救了她一命吗?
居然如此袒护于她。
将她们母女置于何地?
老王妃可不管她在想什么,只无奈对沈姒烟道:“沈姑娘,希望你看在老身的面子上,不要与慕儿计较。”
沈姒烟慵懒坐下,嘴角噙着一抹笑:“我既取了她一条手筋,今日之事,自然就了结了。”
老王妃脸色有些僵硬:
“那……沈姑娘能否看在老身的面子上,帮慕儿看看?她的手要是真废了,那将来可就……”
她可比自己的儿媳看得通透明白。
慕儿的手已经废了。
能不能保住,全看沈姒烟想不想救。
沈姒烟单手撑着脑袋,眸光潋滟,姿态散漫:“老王妃……一条手筋换她一命,不亏。”
今日要不是看在老王妃的面子上,可就不是一条手筋这么简单了。
老王妃眉头皱紧,随后深深叹了口气。
摆了摆手,让人把孙女抬下去。
等独孤慕儿被抬下去之后,寿亲王妃才恨声道:“母亲,不管你同不同意,今日我绝不会放过她!”
老王妃正想开口呵斥,就见沈姒烟笑吟吟地看向寿亲王妃,恣意慵懒地问:“哦?请问你要怎么不放过我?”
寿亲王率眼底闪过一抹杀意,怒喝一声:“把她给我抓起来!”
只有她死了,才能消她的心头之恨。
“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母?”
老王妃气得脸色发青、呼吸急促,眼看着又要发病。
沈姒烟见状,忍不住啧了声,开口提醒:
“老王妃心脏不好,若是被刺激得病发,那王妃可就要担上个弑杀婆母、忤逆不孝的罪名了!”
常嬷嬷赶紧扶住老王妃,让她坐下后,替她顺着气。
沈姒烟将怀里的药瓶丢给常嬷嬷:“给老王妃服下一颗。”
常嬷嬷道谢后,立即取出一颗给老王妃服下。
这药的药效自然不必多说。
吃下药之后,老王妃很快就缓了过来。
脸色也跟着好转了。
“沈姑娘,是我没管教好慕儿……”
“不关老王妃的事。”
老王妃叹了口气后,给了常嬷嬷一个眼神。
常嬷嬷会意地点点头,在房内开始查找起来。
不一会儿。
就从角落捧来一个青铜雕花小鼎。
“老王妃,这里面被下了软筋散,而这把匕首,也是小郡主的。”
老王妃听罢,脸色阴沉地开口:“去把外面那几个人押进来。”
方才院子里的那七八名壮汉被带进来,跪在了地上。
在老王妃的威压下,这些人很快就将独孤慕儿吩咐他们做的那些事都交代了。
老王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最后,重重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指着寿亲王妃一通怒骂:“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简直丢尽了我寿亲王府的脸!”
寿亲王妃被骂得一声不吭。
她也没想到,不等她动手,女儿就先下手为强了。
手段虽然拙劣,可心思却恶毒至极。
虽然如此,她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母亲,是沈姒烟害慕儿在先!”
良久,寿亲王妃才憋出这句话来。
“混账东西,你打量着我不知道那件事吗?分明是慕儿故意跳进荷花池污蔑沈姑娘,你却在这里颠倒是非?”
偏心自己的儿女并没有错。
可却不能眼盲心瞎,一味将责任推到别人头上。
寿亲王妃被骂得狗血淋头,一时间没再吭声。
沈姒烟起身,淡淡勾了勾唇角:“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那我就不奉陪了。”
药已送到,她与老王妃之间的缘分也尽了。
从今往后。
只要寿亲王府的人敢来找事儿,她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
老王妃人老成精,自然能察觉到她态度的转变。
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之后,也没有再挽留。
沈姒烟出了院子,头也不回地朝正门走去。
在靠近正门时,迎面走来几道熟悉的身影。
为首的,竟然是早已被圈禁的独孤淮?
沈姒烟清眸微眯,直觉不对。
独孤淮是怎么出来的?
这其中一定出了什么变故。
就在她愣神之时。
独孤淮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儿。
眼底尽是惊喜:“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