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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洛尘判断得没错,跟去的暗卫很快铩羽而归。
跟踪到一半,就被发现,然后被甩掉。
云奕得知,便增加人手。
将云海山庄围得如同铁桶一般。
温氏散步,觉得鸟叫声都少了。
还奇怪地问:“若晴,你有没有发现咱们山庄的似乎安静了许多啊?”
夏若晴点点头:“好像是的。”
“唉,也不知姒儿这几日把自个儿关在屋子里,会不会闷坏了。”
温氏叹了口气。
自从姜世子出事之后,姒儿就一直将自己关在房内。
饭菜都是由初一送到门口的。
初一都连着好多天没见过人影了。
“干娘,你放宽心,我听说姒儿吃的并不少。”夏若晴安慰道。
这可不是胡说的。
初一最近还奇怪,怎么小姐的饭量比平日里增加了一倍还不止。
提起这个,温氏就更担心了。
“唉……就怕姒儿化悲愤为食量了……”
夏若晴:“……”
这话是听渊弟说的,干娘就记住了。
而此时。
她们议论的当事人,却老神自在地窝在某人怀里。
颐指气使地让他喂着饭菜。
舒舒服服地吃完之后,她仰起头道:“喂,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姜洛尘黑眸微垂,拿起锦帕细细为她擦拭嘴角,薄唇弯起:“姒儿要赶我走?”
沈姒烟轻咳一声:“倒也不是。”
“那是嫌我伺候得不周到?”
“不不不,很周到!”沈姒烟身子紧绷。
就是因为太周到了,她才觉得自己像个废物。
其实她自己可以的。
他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白皙的脸颊,眸光幽沉难辨:“姒儿果然喜欢口是心非。”
沈姒烟微恼,拍掉了他的手:“姜洛尘,做人要讲道理好不好!”
“好,我向来喜欢以德服人。”
姜洛尘黑眸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看得人心里发毛。
至少沈姒烟身子已经开始轻颤了。
这几天她已经充分领教了他的“以德服人!”
每每求饶的都是她,除了最后一步底线没有突破。
他几乎将她吃干抹净。
想到这里,她脸颊不争气地涨红。
真是美色误人!
男色也同样让人沉迷。
谁能抵挡得住跟冷欲谪仙一起沉沦的诱惑?
“姒儿,你乖一点,知道么?”他语气温柔,带着诱哄与蛊惑。
沈姒烟眨了眨眼眸,点点头。
只是脸上乖巧,心里却嗤之以鼻。
乖一点?
那下场就是被吃干抹净。
主要是他太会了。
她都要怀疑他曾经是不是有这方面的经验了。
“姜洛尘,你之前是不是还喜欢过别人,嗯?”
他握着她的手一顿,视线幽深看着她:
“是不是我不够努力,所以才让你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沈姒烟干笑两声:“误会,纯属误会……”
“姒儿……”
他叹了一声,吻上了她白皙的耳廓。
“过几日,我就要离开了……”
沈姒烟耳畔酥麻痒,似有电流从尾椎骨直窜天灵盖。
她身子颤了颤,忍不住轻哼:“离、离就离开啊……”
她巴不得他快点离开,天天撩得人腿软。
这哪儿受得了!
他眸光微暗:“姒儿就没有舍不得?”
“当、当然……有!”她身子抖了抖,赶紧道。
“哦?”他低笑,指尖拂过她的长发:“我怎么感觉不到?”
沈姒烟一脸认真地看着他:“那是因为你没认真感觉。”
“嗯,看来是我误会姒儿了。”
“那是。”
“我走之后,云昭会留下保护你。”
“不用了吧?这多不好?”沈姒烟拒绝。
“听话,别让我担心,知道么?”
沈姒烟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这话有些奇怪。
她又没有什么仇家,为什么要人保护?
难道是担心她红杏出墙?
她忽然觉得自己真相了,嘴角也忍不住翘了起来。
最后忍不住窝在他怀里闷笑。
姜洛尘见她笑得这么开心,眼底浮现出几分笑意。
他的姒儿只要永远这么开心就好。
其余的事情,他都会解决。
……
皇家事情多。
近日,宫里又出了桩大事。
听说先皇后所出的大皇子被找到了。
原来先皇后曾经诞下一位大皇子。
只是大皇子尚在襁褓时,就丢失了。
后来,先皇后虽然又怀上二皇子。
可还没等她生下来,就中毒薨逝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
陛下找了这么多年,终于将大皇子给盼回来了。
这天早朝。
南燕皇就带着自己心爱的大皇子上朝了。
只见大皇子头戴紫金冠,身穿四爪蟒袍,看上去龙章凤姿、气宇轩昂。
文武百官跪了一地,齐声恭迎大皇子。
大皇子从百官身边经过。
有人抬眼望去,见他容貌出众,矜贵无双。
纷纷惊叹。
只是等他走近了再看,这张脸却让人震惊。
因为他与已经死去的姜世子,实在太像了!
可是说像吧,其实也不太像。
尤其是那通身的贵气,与姜世子的仙气截然不同。
让人不易混淆。
何况姜世子寒毒缠身,早已命不久矣。
而大皇子身姿挺拔,哪里有半点病态?
众人心里猜测纷纷。
“儿臣参见父皇。”大皇子跪下行礼。
南燕皇见状,笑意染上眉梢:“皇儿不必多礼,快快起来。”
“谢父皇。”
大皇子起身后,朝臣们纷纷恭贺皇上父子团聚。
而朝臣中的镇国公,是最为震惊的。
旁人或许认不得,而他却一眼就能认出,这就是自己的儿子姜洛尘。
可尘儿他……他不是死了吗?
姜洛尘含笑的目光掠过众人,扫向了他。
不过很快就转移了视线。
镇国公恍惚回到了国公府,直奔老国公的书房。
“父亲,我、我见到尘儿了!”
老国公端坐在桌案后,正翻看着书籍。
哪儿有半分缠绵病榻的样子?
他闻言,缓缓抬起头。
一双浑浊却依然犀利的双眼泛着笑意。
“哦?是吗?”
镇国公见状,却是微微一愣。
“父亲,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老国公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笑着点点头。
“不错!”
“尘儿他怎么……”
“他乃陛下的皇长子。”老国公出声提醒。
皇家的事,他知道得越少越好。
反正左右都是陛下的种,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