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翻开那本厚厚的计划书,入眼便是一幅缩小的图,文老太爷亲自操刀,将沙堆上最后定下的街道场景描绘了出来。
街道宽敞整洁,房舍错落有致,湖面荷花摇曳,只一看就让人心向往之。
再往后就是初步的介绍以及局部的设计图纸,工部尚书魏大人看的啧啧有声,“若是按照这个计划盖出来的街道,那就真的是京都投一份儿
几位大人也点头赞同,称颂着这份计划书对比其他几分尤为出彩。
“上面说预计四年以内可以可以呈现完整的街道,所需银钱预估一千五百万两,部分自有,部分自筹,正式营业后预计能对外招工五百到八百人,一年创造税银预估二十万两
“向朝廷支付的地皮价是...五万两?!”
这里面最低的报价都是五十万两,这五万两是几个意思?
如此一来几位大人都犹豫了,本来挺看好这份计划书的。
皇帝只一眼就晓得这绝对是老六媳妇提交上来,前面做的如此出色,却在最后这里等着他。
“既然都看过了,各位爱卿觉得哪一份合适?”
众位大人又商议了起来,秦大人拿起那本厚厚的计划书,“若是这本能将地价提高到五十万两,我等就没有异议了
皇帝命人将几位皇子都叫了进来,当既然看到摆在皇帝面前的计划书,心里就已经有了数,文绵绵嘴角一抹浅笑。
“这是谁的?”
华旌云拱手,“回父皇,这是儿臣提交的
秦大人心里猜测成真,“王爷提交的计划书有理有据,设想的街道很是出彩,不知道为何报出来的地价只得五万两?”
关于秦大人的问题,华旌云后退一步,文绵绵则是上前一步,意思不言而喻。
“我们多次去看了地形,前期整理地面和沟渠花费甚大,几位大人不知,那条臭水沟是附近的百姓处理夜香的地方,污浊不堪,我们拿到地坡后必定会修建高墙拒绝那些人再去倒粪洗恭桶,如此一来附近的百姓十有八九会闹事
“为了能相安无事,我们准备在附近盖一个茅厕,盖茅厕和后期的维护是很烧钱的
“且和燕子巷相邻的街道脏乱差,和我们想要修建的街道极为不匹配,是以最后我们还要考虑修整进入燕子巷的街道,当然,若是朝廷愿意解决这两个问题,我们可以考虑加价
她已经决定了,要用高墙将那些灰扑扑的烂房子遮挡起来,省得在里面逛街的人还能看到外面那些破景致,坏了心情。
而且前期还要派人的那里巡视,谁敢对着她的高墙排泄,罚银一两!
前提是,这块地皮能给她。
对于她的解释,皇帝和几位大人都没反驳,他们没有亲自去过,自然不知道燕子巷附近是什么个情形。
但要让朝廷出面盖茅厕也是不行的,皇帝已经和众位大人商量过这个事,首先盖起来需要不少银子,后期的维护更是一个长期的消耗,若是国富民强尚可考虑,可是现在国库也不是那么宽裕。
皇帝心里有了计较,看向众人,“各位爱卿,可还有异议
秦大人咬咬牙,朝文绵绵拱手,“十万两,只要再加五万两就可以
他是户部尚书,哪怕是多五万两,对他来说也是大有用处。
文绵绵的目光看向华旌云,华旌云点了头,答应了。
秦大人朝皇帝拱手作揖,“启禀皇上,我等已无异议
皇帝最后拍板,“既然如此,燕子巷那块地就给了安南王府,期限是四十年,四十年后将交还给朝廷
华旌云下跪的谢恩,如此这事就算是结束了。
安信王几人也慢慢的回过了神来,若非是早有准备,老六两口子怎么可能在三天内搞出来这么一份详尽的计划书?
还以十万两拿到了地。
所以,他们又被父皇给耍了吗?
当他们出了宫一打听,文绵绵在燕子巷被火烧后连续两次单独进了御书房,且还带着人几次出入燕子巷那片焦土,如此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父皇原本就准备将那块地给了老六,又担心悠悠之口,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让我们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的参与竞争,还只给短短三日
“所谓三日也不过是两日罢了,怪不得老六两口子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现在想想,那些条款大多都只有老六才能办到,这就是暗箱操作哇,明目张胆的偏帮。
华旌胜很是气闷,他也就离京一个多月,老六媳妇已经能耐到能从他父皇手里拿到地了。
谋士陆行坐在一旁,说道:“王爷如今局势大好,是否多一块燕子巷影响不了局势,且那燕子巷想要盖出来花费颇大,王爷用银子的地方多,都压上去只会顾此失彼
华旌胜笑了一笑,“先生说的本王知晓,别看大家都忙的热闹,老三老四老五其实根本也没想争,就是争了这么多年都习惯了,不管自己合不合适总想争一争
“就是本王也没多大的兴趣,看中的也不过是‘在京都城内有块地’,要真像老六的那样去盖,自问也没那个实力,何况还可以去占一股,出少银子坐等长期的收成,不是更好?”
“老大就不一样了,他处处自诩自己是老大就想占多,觉得兄弟们就应该事事以他为尊,此番失利只怕又要着急了
陆行的拱手,“王爷只要按照眼下路子走,大业可成
华旌胜愉悦的笑了,自从他得了陆行好似也没搞什么不得了的阴谋诡计,慢慢的这局势就打开了,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意外。
不过对于他的一身轻松,安北王却是气恼不已,局面对他越来越不利,偏偏府中还不消停。
“王妃又进宫了?”
下面人低着头,连忙称是。
谋士说道:“王妃效安南王妃宴请京都各家小公子这一招适得其反,好几家的小公子回家腹痛不止,有的甚至还高热不退,这事只怕也传到了皇后耳朵里
安北王只觉得额头一阵阵的抽痛,“还是让她和老六媳妇走近,不是让她去学
如今画虎不成反类犬,白惹一身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