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旌云,字云玄。
文绵绵默默的念叨两下,顿时笑的眉眼弯弯,卷翘的睫毛犹如扇子一般煽动两下,“听名字就觉得这人长的好好看的样子
温长凌将手里折扇放到一边,推开眼前的茶盏,凑上前一点很是的热切的说道:
“文妹妹你真相了,要说长相,在这京都城里,云玄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当得上是体态风流,面如冠玉,英俊潇洒
文绵绵也凑上前了一点,喜滋滋的问道:“真的吗,被你这么一说,我好想去看看
“童叟无欺,绝无半点夸大
没见文绵绵有预料当中的娇羞,温长凌高兴了,“云玄前段时日有事出京,很快就要回来了,到时候绵绵妹妹见了就知,我说的一点都掺假
“长凌大哥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是必须要见上一见的
说起来,那六皇府和将军府就一墙之隔,文绵绵愣是没有在记忆里寻找他的影子,他哥也是不熟的样子。
这交际,不行啊。
眼看着自己的妹妹和温长凌转眼间就称兄道妹起来,文凌霄的脸拉的马脸那么长。
倒是温长凌兴致高昂,他决定了,以后要多多的去找云玄说话,娶个可爱的小王妃好像也不错啊,反正云玄平日里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他那冷清清的府邸也该要热闹一下了。
眼看着她哥哥头顶的阴云一点点的散去,文绵绵笑眯眯的又拿起了一个绿豆糕。
果然,一切阴霾都可以被阳光驱散,霉运也一样。
“妹妹,你方才已经吃掉两个绿豆糕了
文凌霄伸手拿掉她手里抓着的绿豆糕,出门前才吃了那么多东西,再吃下去就要不克化了。
文绵绵看着他的头顶眨了眨眼,顺从的拍了拍手,“肚子有点撑,我们逛街去吧
目光移向温长凌的头顶又艳羡起了,把她哥头上阴云给驱散了不说,自己的头顶的鸿运不仅没受影响,好像跟浓烈了。
文凌霄跟着站了起来朝温长凌随意的拱手,“温世子,我们先走一步
温长凌执壶给自己添了茶,意有所指的说道:“凌霄兄,九层鬼工球乃是好物,可得妥善保管才好
文凌霄面色微凝,半晌后拱手,“多谢长凌兄提点
温长凌端起茶盏示意,“凌霄兄客气,这里景致不错,我再坐坐
等着下了楼走进了人群里,文绵绵好奇的问道:“哥哥,九层鬼工球怎么了?”
文凌霄摇了头,忙转移了话题,“没什么,难得出来有没有想吃的,哥哥给你买
茶楼上的温长凌放下茶杯,轻笑了一下,今日也算是他看在云玄的面子上日行一善,连皇上御赐的东西都敢偷摸的卖,这文大将军府是拮据到了什么地步?
目光微扫,看着文绵绵蹦跳着的背影笑意又加深了两分,他敢肯定,那丫头一定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她的平安醒来正忙碌不休。
不过,他倒是很想知道云玄那小子知道自己被送出去冲喜后,是什么神情?
皇帝有九子,多半都已成年。
文书勉拥有东枢三成以上的兵权,可以说谁能拉拢他,谁就是如虎添翼。
六皇子华旌云背着命硬克父的名声,整日与低贱的商户打交道且从未行走于朝堂,这些年倒是没有人防备他。
当知道他即将要娶文大将军府中那个尚未及笄的姑娘,谁也没有将其当一回事,毕竟的那文姑娘十有八九不能活。
所谓冲喜,不过是无可奈何之下的自欺欺人罢了。
可文绵绵醒了,依照文大将军父子对文绵绵的宠爱,谁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此时京郊城外的密林里两方人马正经历了一场厮杀,一身黑衣的男人的看着的眼眼前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眉头轻蹙。
他就那么站在树荫下,被树叶遮挡了半个身子,这半遮半掩的显的他的轮廓很是挺拔分明,从树荫透下来的光线也衬托的他越发的挺拔。
手里长剑透出一抹深寒的光,一滴血水从刀尖滴落,“可有查清楚什么?”
下属摇头,觉得十分诡异,他们在回京的路上已经遇到了三次伏击,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事。
等着一行人戒备着出了林子,刚走不远就遇到来接应他们的人,这个时候华旌云才知道,他就出京了两月,再回来就从六皇子成了安南王,还有了未婚妻,未婚妻尚未及笄。
“文姑娘可是醒了?”
来人点头,“醒了
不仅醒了,还活奔乱跳的,什么事都没有。
华旌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面黑如锅底,他的护卫更是愤愤不平,皇帝居然答应让他们主子去冲喜?!
他们家主子可是凤子龙孙,为了笼络文书勉,皇家威严都不要了吗?
回到六皇子府必须要经过文胜大将军府的府邸,将军府的下人喜气洋洋,华旌云的护卫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默默的叹了口气。
等见到刚换上的去的‘安南王府’门匾,这些护卫更气了,莫名就觉得刺眼。
王府管家恭敬的上前,“王爷,皇上有令,让您回京后即刻入宫
“嗯
华旌云回到他的锦院换了一身衣裳,冷声吩咐,“三日内查清楚路上伏击是是哪方人马
护卫统领小心的问道:“主子真的答应娶文姑娘?”
尚未及笄,娶来做什么?
不过文大将军的兵权的确让人眼馋。
“旨意已下,此事已成定局,将府中不能为外人所见的全都收起来
说罢从容淡然的离开,进宫去了。
天色渐晚,夕阳西下,在街上晃悠了半日的文绵绵也到了要回府的时候,在等车的时候看着眼前的场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哥哥,这路怎么也不铺设一下,要是下雨还不得沾一脚的泥”
从茶楼出来,就那么两条主要的街道上铺设了青石板,剩下的都是泥地,更可怕的是,这里还是明渠排污,太阳一照,那场面,简直伤眼睛。
当一辆马车从她跟前路过,拉车的马儿屁股一撅,一连串的马粪落到地上,那车夫好似没看到一般赶着马儿就走了。
文绵绵表示,她逛街的欲望已经彻底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