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翼天峻声道:“儿臣私德有亏吗?不过是与太子妃恩爱一些罢了,朝臣若一味盯着儿臣的家事,倒是要问他们一个不务正业的罪名。”1皇帝瞧着他,没来由地心头一阵怒火,“朕没有提到冷潇,你夹枪带棒的做什么?你要问他们的罪,是不是连朕的罪也要问?”
南宫翼天一反常态,态度强硬地道:“冷潇是儿臣的妻子,若谁对儿臣夫妻恩爱有异议,儿臣都不喜,父皇如果信任儿臣,也应该理解和尊重儿子的选择。
皇帝气结,以往说起冷潇,他总是不做声,怕在他面前维护冷潇一句,就会给冷潇招致灾祸,这样的态度虽然也不好,但尚能接受。
可现在他竟敢在御前如此放肆,直接出言维护冷潇,不禁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朕几时又说过不理解你的选择?朕下旨嘉许过她,卢良媛的事朕也纵容了她,这难道还不够?”
南宫翼天看着他,“儿臣的选择,就是此生只有她一人,没有什么良媛,良娣。”
“荒唐!”皇帝气得脸色发青,厉声斥责,“你是太子,日后是要登基为帝的,理当皇家绵延子孙,只专宠冷潇一人丝毫不为子嗣着想,你这是大不孝,大逆不道。”
一下子两条罪名压下来,南宫翼天脸色丝毫没变,只淡淡禀报道:“说起子嗣,太子妃有孕了。”
皇帝微微地吸了一口凉气,盯着他,眉头蹙起,“有孕?你离京已有俩月
“有孕快四个月了。”南宫翼天迅速打断皇帝的话,不想听到他后面要说的猜测。
他们对冷潇,都是极尽恶意的揣测,一点都不会往好的方面去想。
皇帝没做声了,脸色十分凝重,盯着他的时候,眸光充满了猜忌与不安。
半晌,他声音淡冷地道:“冷潇始终是冷家的人,她若多子嗣,后患无穷。”
南宫翼天闻得此言,心头愠怒,“父皇,她所生的是儿臣的孩子,是您的孙子,与冷家没有任何关系,为何还要一再提起冷家?她与冷家为敌的事,您都忘记了吗?”
皇帝心头焦躁,不耐地道:“朕没忘,但朕更不能忘记冷家曾凯觎过什么,身为太子,你要明白一条道理,有些事情,宁杀错,也别掉以轻心,一旦留了后患,则是于国大祸。”
南宫翼天眸子冷寒,“冷家还有后患吗?冷潇是冷家的后患?”
皇帝缓缓地靠在龙椅靠背上,避开了前一个话题,神色严厉地道:“光她有孕不行,朕希望三个月内,还听到良媛或者良娣有喜的消息,这是朕的旨意,如果没有喜讯,则是冷潇故意阻挠,不许你宠幸别的女人,朕会请皇太后议她的罪。”
“随便,儿臣告退!”南宫翼天一拱手,连退都没退,直接转身走了。
皇帝看到他这不敬的态度,横怒一起,抓了墨砚便把砸了过去。
墨砚砸在了南宫翼天的背上,他背影没有丝毫凝滞,只有墨砚落地的声音。
皇帝怒不可遏,太子从没这么忤逆过他,为了冷潇,他真的是疯魔了。
皇太后说得一点都没错,冷潇的存在,会让他变得固执且不可理喻,他如今心里可还有家国?怕只有冷潇一人而已。看書溂
若再不敲打他一下,只怕会继续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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