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归丢人,但是沈逸舟也不是一个输不起的人。
他转回身,走到苏凉晚的面前,直挺挺的站着,一脸的不屑,“不就是一拳吗?老子还受得起,赶紧动手,打完老子好走!”
苏凉晚红润的唇角轻轻一勾,二话不说,手指握成拳,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果断出拳。
她的拳头就像长了眼睛似的,不偏不倚,直直的朝着沈逸舟的鼻子上打去。
“砰”的一声,沈逸舟的人都飞了出去。
夏涵蕊都看呆了,沈逸舟明明刚才还离她五米远,这一飞,直接飞到了她的脚边。
她低下头,错愕的看向沈逸舟,还没看出个什么,沈逸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哇……呜呜呜呜……啊啊啊啊……我尼玛……啊啊啊……痛死老子了,啊啊啊啊……”
夏涵蕊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抬脚踢了他一下,“表哥,有那么痛吗?”
沈逸舟惶然抬头,指着自己的鼻子哭,“妹妹,呜呜呜……你给哥看看,呜呜呜……哥的鼻子还在不?”
夏涵蕊,“……”
“噗……哈哈哈哈……”
封瑞幸和封申明一个没忍住,两个糟老头子捂着肚子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鼻子……鼻子……哈哈哈哈……”
封瑞幸更是笑得扶在了封申明的肩上,瞅一眼沈逸舟就笑得差点断气,“鼻子塌了,哈哈哈哈……”
夏涵蕊抬手捂脸,今天已经够丢人的了,现在的沈逸舟更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原本就长得不怎么样,现在整个鼻子都塌了下去,就好像一张脸上,鼻子那个地方凹了一个洞进去,真是要多丑就有多丑。
无法形容的丑!
“啊啊啊……妹妹啊,你快告诉哥哥,哥哥的鼻子还在吗?”
夏涵蕊沉着气抖了抖肩膀,对着自己的人挥了一下手,就不再管沈逸舟,自己率先坐上了车。
沈逸舟被两个男人扶着,一边哀嚎,一边哭,还一边问旁边两个人自己的鼻子还在不在。
那两个男人都憋了好半天了,偏偏他还要把脸转向人家,最后有个人实在没有憋住,“噗”的一声喷笑出来。
沈逸舟一把推开他,抬脚就朝着他的屁股上踹去,“让你笑老子,看老子不踹死你丫的!”
收拾完这个人,他赶紧跑到车门口,刚想问夏涵蕊自己的鼻子还在不在,就看见夏涵蕊坐在后座里,捂着嘴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沈逸舟,“……”
果然不是亲妹妹,他都疼成这样了,她居然一个人躲在车上笑……
行婉亭。
封厉行备了一壶清酒摆在书房里,和封暮晨对桌而坐。
“这是你走的那年,我自己酿的桂花酿,埋在树下已经四年了,就等着你回来陪我喝。”
封暮晨手执青盏,轻轻的抿了一口里面的桂花酿,花香浓郁,一抹清甜萦绕在唇齿之间,久久不散,清甜爽口,花香盖过了酒的辛辣,倒是不错的好酒。
“二哥,我觉得你不做画家,去做一个酿酒师,估计也能名扬天下。”
“呵……”
封厉行穿着一身黑色的对襟衫,古典雅致,文人的气质展露无疑,“酒只是爱好而已,闲来没事,小酌几杯,当成事业可就没这个闲情雅致了。”
“也是。”
封暮晨又抿了一口桂花酿,瞟了眼封厉行放在旁边的酒瓶,趁着封厉行不注意,伸手抢了过来,“这个口味晚晚应该喜欢,我替她谢谢二哥了。”
“嗨,你!”
封厉行看着他那护酒的动作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封家自己就有酒厂,不过那些酒都是为了顺应市场,以男人的口味为主,多偏清香,但辛辣。
女人自然是不喜欢喝的。
“小五,这人还没娶进门呢,你就这么偏着她,宠坏了看你以后怎么收拾!”
“自己的女人,当然是自己宠着。”
封暮晨得意的挑眉,把酒壶放在了自己身后,“晚晚喜甜,就连葡萄酒都喝不惯,我尝着二哥这酒,清甜醇香,不辣口,很适合她。”
封厉行刚才喝了一口,青盏里的酒就只剩下半盏了,他要是喝得兴起,一口就干没了,看着自己苦心酿制的酒,自己只尝了个味道,他连连叹气。
“哎,你这话让我这孤家寡人徒增伤感啊!诶,对了……”
他忽然抬起眼眸,看向封暮晨,“晚晚去抓苏在生了,你为什么不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