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的人,包括楚皓在内,都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远处,一道人影站在那边,他带着墨镜和口罩,穿着一件黑色的卫衣,下身是一条短裤加一双凉鞋,脖子上带着一些链子。
“陶远!”敖无痕的脸色微微一变。
楚皓也微微诧异,陶远居然也跟着过来了?
这小小余家沟,居然产生了这么多的意外,这让楚皓完全没想到。
“金缕虫。”敖无痕神色难看的说道:“看来我布置的阵旗,是被你的金缕虫给毁掉了。”
陶远看着三人,他语气平静的说道:“你们还是以前那副狗样子,只会以多欺少。巫神门的仇,也到了该报的时候了。”
说完他的身形一动,他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楚皓的前方。
楚皓深吸了一口气。
显然,陶远是打算来帮他的。
有陶远助阵,他看到了此战的一丝希望。
他虽然真元力消耗巨大,身上受伤也极为的严重,但是…他肉身力量很强大,他也有把握战胜穆安亮。
“谢谢!”楚皓对着陶远说道。
“走!”就在这个时候,楚皓的耳边,陶远的声音却忽然响了起来。
楚皓神色一动。
“我没办法战胜他们,我先掩护你走,快逃!”陶远说道。
楚皓捂着自己的胸口,他愕然的看向了陶远。
其耳边,陶远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道:“逃跑之后,去苏城三和餐厅找我,给老板说你的名字,他会带你来找我的,快走!”
远处,敖无名长吐一口气道:“虽然知道你来苏城了,我也琢磨着该怎么找到你给杀掉,没想到啊,你居然是主动送上门来了,今天倒是幸运的一天,把你们两个一网打尽。”
“走!”陶远将楚皓往后方一拍,而后他走到了前方道:“去!”
空中,无尽的金缕虫,从天而降,密密麻麻,不计其数。
同时陶远的面前,三个细小的稻草人浮现而出,一把匕首出现在了陶远的手上,他用匕首在右手之上一抹,那鲜血瞬间落在了草人上面。
陶远深吸一口气,紧接着匕首收起,他快速的掐动手诀,嘴里念念有词的说道:“吾之魂即汝之魂,吾之灵即是汝之魂,天为乾,地为坤,傀儡术!”
他的右手之上,一片诡异的光泽浮动了出来。
顷刻之间,他面前那三个草人一下子便成为了他的模样。
“走!”陶远再度大吼了一声。
远处,楚皓看到这一幕,他很想和陶远并肩作战,但是此时此刻,他受伤确实太严重了。
他咬了咬牙,脚下一动,转身朝着丛林的深处冲了进去。
“去!”
陶远低吼一声。
此时,那些金缕虫,却一个接着一个的从天空之上坠落下来。
他们要么被冰冻,要么被一阵的烟雾给熏的掉落下去。
那烟雾,是穆安亮的灵种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楚皓不知道那是什么。
“别让楚皓跑了!”敖无痕说道:“这陶远交给我,你们去追他。”
“谁都别想上去!”陶远冷笑一声。
那三个傀儡,在这一刻直接冲了上去。
然而就在这一刻,敖无痕一声低吼,他的气势在这一刻再度的爆发,恐怖的真元力瞬间将所有的傀儡全部都笼罩在了其中。
“追上去!”他一声大吼。
明博早就想杀死楚皓了,他丝毫不多想,第一时间朝着楚皓的方向追了过去。
穆安亮也连忙跟过去。
这陶远有些诡异,穆安亮在这群人当中,实力是垫底的。
面对陶远万一被阴死了不划算。
追杀重伤锤死的楚皓,要安全得多。
陶远眉头紧锁,他看向了追过去的两人。
“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敖无痕一声冷笑,下一刻,他的手上,一根绳索瞬间浮动而出,朝着陶远这边包裹而来,绳索散发着中品灵器的气息。
陶远想要阻止两人追击,却有些无力。
他只能应付面前的敖无痕。
……
楚皓随意选了一个方向,他跑入了丛林之间,跑入到了山里,身上的鲜血,不断的在地上流淌着。
在其后方,两个人一个御剑而行,一个沿着地上的血腥味,紧紧的跟随着他。
他能够感受到,两人的气息一直都存在。
当然,他也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情况相当之差。
他的身上伤口极多,最重要的是,他内府受伤很严重,五脏六腑都被破坏得很严重,丹田里面,那颗金丹也是完全黯淡无光。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感觉脚下越来越虚浮,似乎随时都会昏迷一样。
因为伤口太多,鲜血一路都在流淌,后面跟过来的人,迟早都会发现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皓感觉有些坚持不住了,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传来,他整个人身子一歪,一头朝着地上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之间,楚皓似乎听到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道:“你还好吗?醒醒!醒醒!”
楚皓想要睁开眼睛看看面前的人是谁,但是…眼睛却怎么都睁不开,下一刻,他的意识,便彻底的失去了。
……
十来分钟后,楚皓昏迷的地方,明博赶至,看着地上的一滩血迹,他朝着四周看去,眉头紧锁!
血迹…到了这个地方就消失了,周围没有任何的痕迹,看起来,楚皓似乎到了这里,就凭空失踪了一般。
天上,穆安亮冲了下来,他看着四周问道:“人呢?”
“跟…丢了!”明博脸色难看得不行。
穆安亮深吸一口气道:“那小子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活下来的机会不会太大,要不我们回去,把陶远先杀了!”
“他有着长生诀!”明博说道:“没有看到他的尸体,我都不相信他会死去。”
“但是现在,我们跟丢了啊!”穆安亮说道:“陶远也是凝丹境,而且是巫神门传人,手段诡异,当年我们灭了巫神门,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明博神色一阵的阴晴不定,过了很久,他才气得跺了跺脚道:“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