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乔抹了一把眼泪,沉重的声音说:“你妈妈她,她......”
看父亲说不下去,乔如意瞬间明白了,顿时,胸腔里像是被人打了一重重一锤,难过差点扼住她的喉咙,就在她即将晕倒之前,傅泽汐扶住她的身体。
“爸。”傅泽汐说。
老乔看到傅泽汐的那一刹,微微有些震惊,这时,两个孩子跑了过来,一人抱住老乔一只大推,脆声声的说:“外公——”
这道声音瞬间让老乔震惊在那里,他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问:“这,这......”
傅泽汐代替乔如意回答,说:“爸,这是我跟如意的孩子,他们已经三岁了。”
老乔无比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小洋葱头,说:“你说他们是你的孩子?”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望着老乔老泪纵横的脸,乔如意心底愈发难过起来,她哽咽着说:“爸,对不起,这件事说来有些话长,我慢慢的跟你说。”
乔如意省略过那些让人心惊肉跳的情节,只捡一些平淡的经历说给老乔听,老乔听完,陷入了长长的沉默当中。
他说:“三年前,我的确给你打过一通电话,但是那通电话不是你接的,而是外人接的,他自称是你的朋友,所以我相信了他,告诉你你母亲的身体突然出现状况,要你立刻赶过去。
现在看来,如果我不打那通电话,兴许你也不会出事,这样或许,你们还能见最后一面。”
乔如意抹了一下眼泪说:“爸,我妈的墓碑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老乔说:“好,就在后山那里。”
老乔准备了一些纸钱,跟一些贡品,之后带领他们去了后山位置。
那座墓碑周围被老乔种满了花,磨盘大的花朵开在周围,营造出一份祥和美丽的画面。
乔如意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一个爱花之人。
父亲之所以种这么多花,完全是因为对母亲的思念跟爱恋。
父亲帮乔如意点上蜡烛,摆上贡品,叹息般的声音说:“老苏啊,乔乔来看你来了。”
“妈——”乔如意早就泣不成声起来,她跪在那里,安安跟平平跪在两侧,傅泽汐跪在一边烧元宝。
“对不起,妈妈,女儿不孝,连你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乔如意痛心的说。
她之前跟母亲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所以这么多年也没有跟母亲联系太多,谁曾想,就这样天各一方,这辈子她再也见不到母亲的笑容了。
老乔拍了拍乔如意的肩膀,哽咽的说不出话,他默默的起身,迈着步子进入花田里。
乔如意看着那个苍凉落寞的背影,密密麻麻的难过爬满心头,她突然扭头看向傅泽汐说:“泽汐,这次回去,我们把爸爸带回去好吗?”
傅泽汐抬手摸了一下乔如意的脑袋说:“你不说我也有此意,毕竟他年纪大了,在这里又没有个人照应。”
听他这么说,乔如意的心底瞬间被隆隆的感动所填满,那些伤痛,也因他的话愈合几分。
拜祭完母亲,乔如意带着孩子们走到花田里,她看到父亲坐在山坡上,眼睛看着远方。
站在那里,可以将半个小镇收纳眼底,凉风习习,吹在脸上带来远处的香气。
乔如意叫了一声:“爸。”
乔父回头,望着乔如意说:“拜祭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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