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继续调酒。”傅臣玺撑着晕乎乎的头,朝柜台调酒小哥发号施令。
越是想让自己醉倒到不省人事,他的心就翻倍的抽痛。
悔不当初将把他往后剩余的所有时间腐蚀到一干二净。
他已经彻底失去了舒漾。
这个残忍的现实让傅臣玺无数次的选择靠酒精来逃避。
而一次意外让他知道又有人在觊觎舒漾。
调查后发现男人的私生活很是混乱,傅臣玺既担心又愤怒,恨不得把所有觊觎舒漾的人都驱逐出境。
这样,就算他得不到,起码心里也能有些安慰。
然而,他只能在无妄的深渊中暗搓搓的制造幻觉来麻痹自己。
因为,他所想象的一切都不可能实现。
傅臣玺讽刺的咧开嘴笑了笑,仰头又是一杯烈酒进喉。
突然,他睁大眼,死死的瞪着左前方的位置,捏着酒杯的手用力攥紧,皮下青筋都鼓胀了起来。
厉桑心血来潮,如往常一样来酒吧寻找刺激。
他只是开着价值连城的跑车,不用多费口舌就有妖艳女郎主动投入他的怀抱,这才是他本该有的生活,是真正的厉桑。
厉桑左拥右抱着美人,神采飞扬的往包厢的方向走去。
还没走到一半,他就被突然出现的“醉鬼”拦住了去路。
“卧槽,吓老子一跳。”厉桑满脸黑线的看着站都站不稳的傅臣玺,被他满是戾气的眸子盯得身体发寒。
“你,你,咳咳......”厉桑本想直接开骂,可话到了嘴边就被口水呛到,而后狼狈的弯腰咳嗽不止。
傅臣玺晃了晃头,抬手指着厉桑的鼻子骂道:“你个人渣给她提鞋都不配,你没资格喜欢她,识相的话就趁早放弃吧。”
厉桑一头雾水,但从来都是趾高气昂对待别人的他很快就回过来神,咬牙切齿的松开怀里美人,怒不可遏的回骂:“你是从哪冒出来的神经病,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我分分钟教你做人。”
傅臣玺眼睛都不眨的低声怒吼,“你是人吗?畜生!”
骂到这个份上,厉桑要还能忍得下去那才是人生一大奇事。
方才还倚靠在他怀里的女人见势不妙,早就跑远了。
厉桑气极反笑,歪着头松了松脖子,手部筋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看你特么是想找死!”话音还未落下,沙包大的拳头就朝着傅臣玺的脸迎面砸了上去。
傅臣玺眯缝着双眼,脚下一个不稳,往后踉跄着退后几步,刚好躲过来势汹汹的拳头。
“你还真是来者不拒啊,厉桑,你太肮脏了。”
厉桑又是一拳打过去,“老子做什么事用不着给你解释,你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当然知道傅臣玺和舒漾的过往,也很清楚两人之间最大的仇恨是什么。
傅臣玺听了这话,愣了一下,也就是这一瞬,厉桑的拳头结实的砸在了他的脸上。
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感觉脸颊都高高肿起。
他仿佛卸了力气一般的仰坐在沙发上,自嘲的笑笑:“你说的没错,我和你又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