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漾唇角微勾,“啊对,差点忘了告诉你,我今天就搬到厂里去住,以后就不劳你费心了。”
“你要搬走?”谢长远诧异的瞪大了双眼。
“不行。”谢长远反应过来后就冲过去把她手中的行李箱用蛮力夺了过来。
“你做什么?”舒漾愤怒的瞪着他,“把行李箱还给我。”
谢长远哼笑着说:“还给你可以,但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在我这住了那么长时间,怎么也得付点房租吧。”
听到这,舒漾反倒不急了,“你要多少?”
谢长远以为舒漾答应了,赶忙伸出五个手指头,“最少这个数。”
舒漾问:“五千?”
谢长远摇摇头,“最少五万。”
舒漾捂嘴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谢长远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扔,又急又气的说:“我告诉你,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今天你要是不把钱给了,别想出这个门。”
“是吗?”门口传来粗犷的男声,“那你是不是也该把欠工厂的六百万现在给结清了。”
谢长远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当即就反口说是跟舒漾在开玩笑。
最后,舒漾搬出了这间小破房。
临走时,似笑非笑的对谢长远说了一句好自为之。
等人走远了,谢长远气的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全给砸了。
想到舒漾得意的神情,他就恨不得撕烂她的嘴脸。
这会,谢长远的胸口剧烈起伏,眼神充满阴鸷。
他反正什么都没了,唯一的出路就是继续赌博。
但他没有本钱,现在就连吃饭都是个问题。
既然老天待他这么残忍,他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呢?
谢长远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歹毒的计划。
他打算绑架舒漾,威胁舒总,钱到手后,他就可以带着钱跑路,就算他们要事后追究,也找不到他人。
舒漾并不知道她即将面临危险的境遇。
她现在正检查厂房中的各类仪器,除却刚引进的新设备之外,检查另外的机器。
不出所料,有很多仪器都已经老化了,工人们也都是坏了就修,只是,修的过程就会耽误不短的时间。
舒漾问过各别工人,为什么不跟总部申请换新。
大家的回答几乎如出一辙,无非就是有中间人操控,贪了换新的钱。
是谁操控,心知肚明。
而现在那个人已经不会再来工厂。
这一次,她来了。
既然要整改,就要全面深化改革。
舒漾直接连线到工厂总部,要求他们把新机器以大型物件从归属地发出,她会先交定金,货到付尾款。
这样做虽然会降低双方的信任度,但也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金钱浪费。